有管过他们的住处问题。
他待吴宗伦回来说起这件事,道:“吴大哥,我们在屋旁再盖间小屋吧,够孩子住就行。”
吴宗伦知道他的心意:“你这是打算动用胡歌送来的银子了?”
刘海想了想,点了点头。
吴宗伦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听说前日胡歌受了燕王的封赏,如今接管了莆田县尉一职。若是我们用他的银子,将来就都是燕王一系。若是被晋王坐了天下,将来清除燕王残党的时候,我们也在其列。”
刘海却十分坦然:“用不用银子,他都已经是孩子干爹了,反正到时都会杀头的,还是用吧。万一入冬下雪下得早,孩子会冻坏的。”
见刘海催他,吴宗伦摇头道:“做好事也要悠着点来。村里人都快没饭吃,你哪来的银子又管人吃饭又盖房?我看还是胡歌出面做这件事比较妥当,钱本就是他出的,他现在又是官家身份,不会引人非议嫉妒。”
商议定了,吴宗伦下午收了工便去县衙找胡歌。胡歌将他叫进內衙,袁弘一身便装处理案头事务,两人见面都有些尴尬。
如今虎头堡实际控制此处,胡歌又受了燕王发的朝廷名义的封赏,袁弘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县太爷。
但胡歌一个强盗头子,再过几辈子也学不会坐在县衙审案这一套的。因此,袁弘便坐镇县衙处理大小事务,胡歌只管巡视外城和军备之事,随时准备打起来时听从燕王调遣。
两人坐下叙话,吴宗伦才听说这些日子,江南一带已经打得不可开交,晋王原本就军粮充足,又有地势的便利,竟将燕王大军抵挡在苏州城外三十余日,眼看着燕王大军便要败退,幸而闪出一员猛将名叫李易峰的,他箭法了得,一箭射中了城楼上晋王麾下大将的一只眼睛,那将领恼怒异常,为了报复,竟然罔故军令,开城去追那猛将,谁料不但中了埋伏被抓,还连累城门被攻破,失了一处大城给燕王。
胡歌说的口沫横飞,最后点题:“哈哈!那倒霉催的守将,吴二,你可知是谁?”
吴宗伦心道:还能是谁?晋王的大将你不就只认识那一个。
“哈哈!猜不到了吧?就是上次那个放火烧了万花楼的张智尧!”
吴宗伦等他笑完,才把来意讲了,胡歌道:“小事一件,只是我这几日有事,不能亲自过去,便叫花五缺去吧。”
敲定大致开工的日子和地点,胡歌又道:“小屋怎么够住,既然造了,还是造间大屋。”
吴宗伦又道:“就是怕太过招摇,才过来求你的。名义上就说是县太爷怜贫恤苦,救助本村孤老残障,房间也不必太多太大,能住就行了。”
袁弘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插嘴道:“ 既然借了本县名义,索性在附近村里都造些孤儿孤老的公屋吧,蚌壳村的便不那么扎眼了。”
胡歌皱眉:“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袁弘气得眼圈发红:“本官是朝廷命官,怎么不能说话了?”
“那我问你,县太爷,你以前怎么不管这些孩子,现在才说要建造公屋?你当我冤大头啊(⊙o⊙)?”
“那个……”袁弘哑口无言,他以前哪有闲钱做这种事情,现在胡歌来了,他理所应当认为胡歌会给钱。
“你这强盗头子抢了那么多民脂民膏,现在吐出一点造福百姓有什么不对?”
“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强盗头子!”
“擦!”
吴宗伦见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忙站起来:“两位慢慢吵,家里事多,我得回去了!”
其实胡歌也不是故意要对袁弘不好,毕竟阴差阳错的缘分把两人拴在了一起,他知道袁弘对自己的心意,自己也是愿意和袁弘在一起作个伴的。
只是爱是一回事,相处又是另一回事,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袁弘最为满意的地方就是做1-爱1-这方面了。当然,那也得是在袁弘愿意配合的时候才行。
而除此之外,两人的性格,身世,世界观都差距太大,他真的不确定两人是不是可以一直走下去。更别提像是吴二与刘海那样相亲相爱,简直就是一种奢望了。
他的这些感觉却完全没法跟这人说,强盗头子之类的话,一次两次听着是玩笑,总是挂在嘴上,令他不禁怀疑袁弘是不是真的介意自己的身份。
袁弘是世家公子出身,眼高于顶,若不是误打误撞地跟自己上了床,恐怕这辈子两人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吧?这次燕王封官,虽然仍有后患,又与之前自己志向不符,他却还是答应了,很重要的原因之一是他想换个身份,他想堂堂正正的有个官家身份,与那个傲娇嘴硬死脑筋的家伙平起平坐!
胡歌吵了几句,觉得无趣,推门准备出去,又回头道:“我走了!”
袁弘看了看他,一屁股坐下继续看桌上的公文,硬是忍住了没有搭理他。
胡歌深深看他一眼,用力带了门,走了。
人还没走出县衙,便接到一封快马派来的密报,打开看了,脸色一变,与心腹说了几句,便去取了盔甲穿上,直接骑马去了城外兵营。
袁弘是到了第二天夜里才听到胡县尉率兵出城的消息,听说城中精锐全数走了,只留下花五缺带着一帮老弱病残守城。
他知道这是军情有变,燕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日子来了,想起临走时连声“早点回来”都没对胡歌说,突然有些后悔。
跟这一对连分手都没有好好说话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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