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着四五台电脑,床上还扔着一台笔记本,柜子里全是薯片。
左翼本来以为唐威的家会到处都是垃圾,衣服乱丢,啤酒罐乱放,现在看来这个宅男还是有经常打扫房间的。
“那家伙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们要不要来盘游戏?”唐威提议道,他的思维模式跟孩子也差不多,和左翼沟通起来完全没有代沟。
“没兴趣,你的床借我睡一下。”左翼的心情差爆了,往床上一倒。
唐威不知从哪儿捏出一根棒棒糖,扑到床上诱哄道:“臭小子,要不要来根棒棒糖?”
左翼闭着眼睛没鸟他,接着他感觉到头皮一痛,唐威拔走了他的一根头发。
“做什么!”左翼不悦道。
唐威笑眯眯道:“dna鉴定!”
“和谁?我跟你又没有关系!”
“当然是和那个抖s了!说起来我对你们的关系是真的好奇到死啊,要不你就跟我说吧,省得我再麻烦一遍了。”唐威讪讪笑起来。
“想知道?来叫声哥哥听。”左翼露出促狭的笑容。
“哥哥。”唐威字字清晰。
“真没节操。”左翼翻了个白眼继续装死,随便唐威在旁边怎么闹腾就是没反应。
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两个小时后熏从隔壁的工作室走出来,手里拿着左翼的红宝石吊坠。
“他睡着啦。”唐威叼着棒棒糖蹲在椅子上打游戏。
熏拿着吊坠在唐威面前晃了一下,“记忆这个信号源,他脚上的17式作废。”
“你就是去改装这玩意了?”唐威边说边着手执行。那个吊坠底部多了一圈细微的金属托环,绳子也由原本红色的编制绳换成了黑色某种不明材质。
“你在防谁?”唐威问。
“跟你无关。”熏轻手轻脚将吊坠重新给左翼戴上,扯过被子给他盖好。
唐威努努嘴,今晚这一大一小看起来都挺不开心啊,自己还是不要去往枪口上撞了。
唐威是个夜猫子,白天才是他睡觉的时间,于是在左翼霸占着他的床的时间里,他打了一夜的游戏。而熏则一直坐在床边看着他,看了一整晚。唐威忽然就觉得自己绝对是个电灯泡的存在。
翌日左翼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唔唔声,在被子里抻了个长达五秒的懒腰。
他起来后就看到唐威一副快死了的样子直勾勾地瞅着他,“你睡完了没有?轮到我了吧。”
“……”左翼顶着一头乱毛掀开被子,下床穿鞋,“你家这么大就这一张床么?”
唐威抓狂道:“我家这么大就我一个人!我闲着没事买几张床来吃啊!”
左翼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这期间对于是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入睡的唐威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偏偏那个抖s还耳提面命在他睡醒之前不许打扰他。
“熏呢?”
“不知道!”唐威以一个跳水姿势扑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很快就睡着了。
左翼有点凌乱地找到盥洗室,用一次性牙刷洗漱,完事后才想起来熏不见了。
他打开卧室的门,熏就在外面的走廊上,沉默地抽烟。
“我们回家呗。”左翼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
“好。”熏回身去牵他的手,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有好多话想对左翼说,嗓子却像是被堵着一样只能发出单调的音节。
左翼穿着唐威的粉红拖鞋下楼,熏折回去将那个黑色箱子提出来,另一只手牵着左翼。
他们心照不宣的都不提昨晚的事,都知道提出来谁心里都不好受。
“我死了……你真的也会死掉吗?”左翼盯着脚上的粉红拖鞋,低声说。
“会。”这是一个很坚定的答案,对熏来说是另外一种意义。如果左翼真的出意外了,那他应该会疯狂的报复社会,然后跑去玩个自杀什么的。
左翼却是照着他昨晚的逻辑理解了,他觉得熏是承认了,承认这么滴水不漏地保护他就是因为他出事他也会出事。
熏打开车门,左翼却爬进了后座。
熏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没再说话,
路上车厢里死一样的寂静,左翼托着腮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漫不经心地嗳了口气。天气放晴了,左翼整个人都蔫了。
回家后两人都没再交流,吃过饭后左翼收拾收拾就该去学校了,他打开一直扔在家里的手机,里面存了好几条未接来电。王一的两个,林浩然一个,委员长四个。
左翼拨了最先显示的程蓝蓝电话,没响几下就接通了。
程蓝蓝道:“你干嘛去了?打你家座机都没人听。”
“没在家,什么事啊?”左翼口气有点恹恹的。
程蓝蓝听出他心情不太好,直接道:“也没什么,学校通知提前上课,前两天一直下雨不是嘛,学校整了个给偏远地区的抗洪救灾捐款活动,你没来,王一给你捐了。”
“捐了多少?”
“一人两百。”
左翼哦了一声,又跟程蓝蓝闲聊了几句就挂了通话,转头跟熏喊道:“学校提前上课了,我现在得去学校。”
“知道了,马上送你去。”熏在厨房洗碗。
左翼忽然想到什么,跑回房间翻出昨天在林浩然那里拿的igood快速成像相机,挪到厨房门口轻喊道:“熏。”
熏转过头,咔嚓一声,相机吐出一张他在洗碗的照片,叼着烟帅气得像个雅痞。
左翼立马抱着相机跑远了。
“……”
他回到房间,眼眶有点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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