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停止了。
方池本以为咬他有作用,但下一刻,他僵住了,他发现顶在他身后的东西硬了。
楚清的脸醉红,叹息了一声,扳过他的头,似乎不想他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他炽热的怀抱禁锢着他,呼吸时轻时重,过了很久才平稳下来。
方池一动不敢动,怕触动他哪根神经。
楚清静静搂了他一会儿,然后起身,说:“你的话我听进去了,你既不会死,也不会下狱,父皇还护着你,但是你不能以原来的身份回到楚国,你要以我的门客的身份回国。”
回国?这是方池从没想过的事。毕竟,他无法预料到楚清会找来。
“而且,你不可能再一次从我身边逃开了。”楚清说着,转过了身。
方池脸上还有些烧,从床上坐起来,慢慢恢复了冷静,他拍了拍衣服说:“门客?太子不只想让方某当你的门客吧?”
“你……”楚清的声音有些嘶哑,转过头来。
“当初你跟我说的话我还记得,”方池说:“我也不是不给太子机会,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只是有一样……想让我留在你身边的条件是很苛刻的。”
比如如果你已经有孩子了,我就不奉陪了,方池想想便沉下了脸。
还有,情感的克制是必须的,霸王硬上弓以及任何疑似如此的举动都是不道德的。方池很想补充。
楚清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愣了一下,说道:“我们之间只有你我,没有其他。”
“我的就是你的,我能给的,全都归你所有。你有什么条件,不妨说来听听。”楚清以澄澈而专注的双目看着他。
方池被他说得呆住……专情的道理,似乎不用他去教,他自然就懂得。
而且,能说出这样打动人心的话。
“……我以为你会暴怒,没想到你挺平静的。”方池最终说了句不着调的话。
“方才……你不是看到火熄了吗?”楚清粲然一笑,说道。
方池怔住,他到底在说什么……火熄了是什么意思……
待明白过来,方池的脸噌的一下涨红了。
楚清看见他害羞的样子,大笑着走出了房间。
……
那之后,楚清似乎挺忙。
方池从下人耳里听到,他此行是来和秦国、幽国结好的。在幽国的事情才处理了一点,他就匆匆跑到了秦国。
他留在幽国的亲信现在在替他接待幽国贵族,幽国人看他早早离开,心里自然不会好受,所以楚清忙于安抚他们。私下送礼、慰问信等等,有他忙的。
不过他人还没有离开历城。
两人住在同一所宅子里,方池发现楚清不是每晚都回来,他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楚清回来时总会来他房间报到。
夜已经深了,楚清一身重衣,站在床前看着他。
方池先开始只是模模糊糊地感到床前有人,但意识还游离在睡梦里,无法明辨。直到有一晚,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楚清就站在床前,默默地看着他,方池吓了一跳,身体明显动了一下,楚清应该察觉了,但是他没有开口说话。
方池悄悄朝他看了一眼,楚清脸上有些疲惫,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角还挂着一丝笑。
方池本想说什么,但是还是住口了。
这样被他盯着,他只觉得很害羞很害羞。最终,他用手盖住有些发热的脸,撇过头去,命令自己入睡。
过了一段时间,楚清在幽国的事似乎已经处理好了,他开始盘算回国的事。
他镇日待在宅里,但是依旧很忙,宅院开始频繁有人到访,方池从远处打量那些客人,看面孔,竟然都是楚国人。
方池先开始不知道楚清和他们商量些什么,有一天他在花园的草地上躺着午睡,忽然一阵脚步声传进耳中。
“无稽之谈!太子,姓屈的谁不认得他,做门客,太子当大家眼睛都瞎了么?!”
那人情绪激动,对着楚清甚至忘记了该有的礼数。
楚清说:“所以才叫你给他安排一个全新的身份。”
“不可、万万不可,”那人语带急躁:“即使大家信了他是别人,但与屈良筠长得如此之像,而屈良筠又是个断袖,这么做一定会引来诽谤,此事关乎太子清誉,太子要慎重啊!”
“什么诽谤,”楚清似乎轻笑了一下:“左右事情不过像他们想的那样子罢了,我也不需遮掩。”
方池大惊,这竟是要和群臣坦白吗。
两人走着走着,向他藏身的地方走来。
方池从草地上爬起来,跨过灌木,绕到他们的后面去。
然而耽搁了一会儿,不知就这一回儿楚清又说了什么,方池最后只看到那客人气愤地甩袖,然后走掉了。
楚清一个人往前走了一段路,方池下意识地跟着他。
楚清越走越快,方池跟在后面,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这是往他房间走。
方池忙从楚清身后撤离,再次绕道,一路狂奔,在他之前回到了房间。
他前脚刚到,楚清后脚就进了门,方池心脏还在怦怦跳。
楚清见状问他:“方才难道去哪儿转了一圈吗?”
“嗯,”方池有些口干舌燥地说:“就是随便走走。”
他暗骂自己蠢,有什么必要跑回来,慢慢走不也行吗。
“回去的日子定下了,你做好准备吧。”楚清说。
方池点了点头。
楚清手向怀中一探,摸出一张羊皮纸来,方池心想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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