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邪,竟然真的听了那人的话,“多余的材料就留给你做工费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是一直吵着说要做把比那杜云筝更拉风的白箫吗?这怎么转性了?”
游伶脸转向一边:“问那么多干嘛?箫和笛子不也差不多嘛!”
“差不多?这是未来的武国第一乐师嘴里说出的话吗?啧啧……”,石怀瑾把那根竹子在手里掂量了掂量:“嘴上说的好听,就这么一点儿,能给我剩下多少?我可是跟你一起去看过的,东西远不止这些,你留着那些干嘛?”
游伶摸了摸袖子,嘿嘿一乐:“我这不是要去见人嘛,总得带点儿见面礼不?”
沈府,正厅。
沈自横和杜云筝盘腿而坐,执子对弈。
沈自横面色平静,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而杜云筝手执黑子,一脸纠结,似乎陷入苦战。
几息后,他认命的把棋子丢出,拿过茶水,一口气喝了一盏,这才吐了口气,抱怨道:“不来了,不来了,每次都下不过君来你!”
然后仰倒在榻上,稍作休息,一点儿都没有在外那副公子哥的样子。
“君来,你想什么呢?”
“那日湖心亭那人……”
杜云筝一个翻身坐起来:“你竟然还在想?要我说,那人就是个江湖术士,会使妖法,要不然怎么能……”后面的话他没出口,但沈自横也明白,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是断不能相信有人可以把曲子弹到那种程度的。
已臻化境。
就连对沈自横推崇之至的杜公子,也不得不承认,君来在他高超的琴技前,都显得黯然失色。
“听说贺老一直在暗地里打听这人的消息,连妙音娘子也派了武士搜寻。”杜云筝又说道。
沈自横微微一笑:“恐怕最想找到他下落的还得是战元帅吧!”
杜云筝一拍大腿:“你说的对。若是这人真的能靠《清心》抑制元帅的魔症,估计已经引起了武王都的注意,我叔叔昨天还找我打听消息来着。”
沈自横看着一旁书桌上放着的七弦琴,不,现在应该叫五弦琴,若有所思。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仆从急急忙忙跑进来:“沈公子,门外有个陌生乐师求见。”
沈自横一愣:“谁?”
“他不说名字,只说,之前湖心亭和公子您有约。”
沈自横猛地站起:“快,快让他进来。”
杜云筝也吓了一跳,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露出一贯的倨傲表情:“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两人迎出去时,游伶恰好跟着仆从走了进来。
脚步闲适,满面微笑,自在的跟在自家后院散步一般。
两人看到游伶的容貌,皆是一惊。
尤其是杜云筝,抖着手指,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是谁?”
游伶朝沈自横一拱手:“那日已经说过,琴仙大人,来借你的《思凡》一观!”
听到这独特的声线,两人才确定,这人就是那日在湖心亭出现的乐师。
“原来这才是先生的真容。”沈自横伸手,将游伶迎入屋中。
本想一见面就给对方个下马威的杜云筝则默默跟在后面,没了最初的气焰。
他这人,从小就对两种人没有抵抗力。一种是有本事的人,另一种就是美人。沈自横就是这两者都占了,所以哪怕比杜云筝还小上一岁,也让他对他敬重有加。
而这乐师,样貌好的出奇,叫他把本来的目的全给忘了。
三人盘腿坐下,仆从端来果品和新茶。
游伶也不客气,捏起葡萄酒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哇,吐蕃的葡萄,色黑味甘,肉质紧实,是黑珍珠吧!”
沈自横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先生懂行。”
游伶慌忙摆手:“不敢不敢,爱吃而已。”
“那日在湖心亭与先生仅一面之缘,还未自我介绍。在下沈自横,表字君来,这位是我的挚友杜云筝,表字天淼。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君来,君子来仪……天淼,水自天上来,杜公子莫不是五行缺水吧?”
杜云筝:……
游伶也不顾手上还沾着葡萄的汁水,行了个礼:“在下游伶,未及弱冠,暂无表字。”
“游先生,幸得今日相识。”
杜云筝则是轻哼一声。
“两位都比我年长,叫一声先生真是担当不起。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小游吧,以后我就称二位为兄吧!沈兄,杜兄!”游伶一脸笑眯眯。
“那我就不再客气,小游,你今日是为《思凡》而来。沈某那日已经见过你的琴技,自是心服口服,这曲谱,你阅之无妨。”沈自横就要起身,却被杜云筝拽住。
“等等!”
沈自横疑惑,游伶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让杜云筝有些浑身不自在,他才不想被这比他还小几岁的毛头小子把气势压过,更何况这人刚才还开他玩笑。
“君来的《思凡》可是传说中的神物,怎能说给你就给你?那日君来是和妙音娘子打赌,又没和你打赌。”
沈自横正准备张嘴说些什么。
游伶却缓缓开口:“我这么知情达理的人,自然是带了等价的见面礼的。”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极其精致的长方形木盒。
打开来,一块锦缎上,放着一团暗灰色的丝线,平平无奇的样子。
杜云筝拿起挂在腰间的紫箫,在手上轻轻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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