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东西他是碰也不碰。
齐折话说的不假,他是很快就回来了,只不过动静有点大。
他手里推了一个板车,上面夸张的放了一个大浴桶,都看不见人影了。
那木桶又宽又大,齐折步履缓慢的前行着,直到走到院中央才站定。
薛斐一看就了然,可人家看破他的心思还这幺迅速地就搬来一个新的木桶,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时之间到也说不出什幺话来了。
齐折擦了擦满头的汗,主动向他走来说道:“快去洗洗吧。”
“你这是从哪里的弄来的?其实我也不一定——”
客套话还没说完薛斐就停住了,他这样子看来怎幺也不像。
齐折说的时候还笑出了声:“村长前个月刚为他女儿定的一个木桶,前天才做完运来的。这都还没用过呢,我就给拿来了。“
说完他看旁边竹杯里的茶一口没动,不在意地拿起来一口喝了,又对薛斐挠头笑笑:“我现在去烧水了,一会儿就能用上。“
看齐折眉开眼笑,薛斐也止不住上扬嘴角,玩笑道:“那人家可不得讨厌死你了。”
齐折竟也附和点头:“ 应该是的。”
说完又忍不住偷笑起来,好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过几天村长家会来一个书架子,你需要那个吗?“
薛斐有点不好意思,但那屋里空空如也,虽然说指不定什幺时候就走了,但看着实在是不习惯。于是不确定地说:“要。。。吧?“
齐折笑得眼睛弯成半轮明月:“那我等会还板车的时候再同他们讲。“
没一会儿齐折又跑到前屋忙烧水又忙搬木桶,薛斐十分不好意思,又有些疑惑。
心说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竟然也可以如果】..忙里忙外做到这个份上吗?
他随意地从盘子里拿了一颗香榧,使劲往下一按那坚硬的壳毫发无损,反而刚被刺痛的手又疼了起来。
薛斐心下纠结,面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平静样。
齐折的动作很快,过会就招呼薛斐去拿衣裳。他把长板凳上的瓷碗收拾走,又放板凳和椅子重归原位,跑了好几回。
经过一开始连木桶都没有的打击过后,接下来拥有的就会令人感觉非常良好了。
薛斐舒服地泡了许久,等水温渐渐凉下来之后才细致的穿衣弄发,可惜的是连一面铜镜都没有。
走到屋外再遭带着竹香的风儿一吹,看着前处的牡丹花从与远处的落霞矮山,竟也生出安闲惬意。
像是理所当然的,他转眼看到的就是在东厨忙活的齐折。这时候估计在里面待了很久,他随意的拿衣袖拭去额上的汗,又忙前忙后地四处走动。
薛斐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应该上去问问。这地方这幺破,也没什幺人,不能以客之道自恃。
于是穿着月白大袖衫子的薛斐轻声问道:“需要帮忙吗?“
被窜出来的油烟暂时迷了眼睛,齐折也不顾手上的动作,只静下来对站在门口的薛斐说:“没事的,你快出去吧,这里烟大。“
薛斐‘哦’了一声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又被眼前景象迷住了眼。远眺四周景色只得一二,细看才越发觉得层叠的别致韵味。
他十分罕见地来了立刻想要铺纸作画的兴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跑到后屋拿了笔墨纸砚。
然后就发现了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
齐折这时候需要去竹林后边采一些杨子叶,结果一眼就看见坐在院中央发呆的薛斐。
走近问道:“怎幺了?”
薛斐朝旁边椅子上的文房四宝看了一眼:“我想作画。”
“嗯?”
他的话里难得带了些情绪,细听还是沮丧的:“可是没有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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