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出杀意,那目光冰寒无情,叫人看着心惊。
「但错了就是错了,所以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件事中我本人也遭到了报应。」他说着,忽而掀开毛毡,突然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场景令大家都吃了一惊。只见上官鸿的身体从腹部以下部位竟然是空荡荡的,他的两条腿和脚都不见了。
「这就是我承受的报应,我的两条腿也在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里丢了。」上官鸿吃力地转动轮椅,来到桌边,他拿起桌上放着的那叠稿纸,就着灯光看了一阵,随后感叹道,「想不到元洮当年还写过这样的东西,他真是,心机深沉。」老人说着,在梁杉柏等人能够做出反应前,轻描淡写地将整叠稿纸都仍入了一旁的炭火盆中。
梁杉柏发出了低低的一声轻叹,然而终究来不及,眼睁睁看着炭火飞快地吞噬了那些雪白的稿纸,看着那些纸张焦黑萎缩,最终灰飞烟灭。他们好不容易查到的东西,就这样没了。
「可惜?」上官鸿昂起头来,神情有一些傲慢,「他写的所有这些都是假的,是元洮恨我们上官家而留下的污蔑和误导。二十年前,我就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决不答应沐和他在一起,因为他这个人心术不正!」
他说着看向祝映台:「祝先生,请问一下,你是不是天生就能看得到鬼怪也能降服他们?」
祝映台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这件事情和元洮其实也有点关系。」上官鸿说:「事实上,元洮他是你的亲叔叔。」
祝映台吃惊地看着上官鸿:「他是我……叔叔?」这样一来就能够解释为何元洮的家中会有祝映台一家三口的相片,元祥根为什么与他同姓,而且元洮的相貌也与祝映台一样是阴柔的美丽,此时想起来,他们其实是有一点像的。比较奇怪的是元洮的兄长元祥根与他们两人一点都不像。
「你们这家人,老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凡人通常都须通过修炼才能掌握与另一界交流的能力,就连我们上官家的嫡系子弟虽然有天赋异禀者,但多数不过是灵感力较强,悟性也比较高罢了,可你和元洮却天生就具有察视干涉那界存在的能力。你当时还小,力量也没有那么大,但元洮当时已经是个青年了,力量很可观。因为沐的事情,我曾经亲自去找过他几次,结果发现他这个人不仅实力深不可测,心机也是。」
上官鸿看向祝映台:「希望你不要怪我这么形容,元洮这个人,他很阴险!」他说着,抖颤着双手又将毛毡盖上,「他接近沐并不是没有目的的,也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并不知沐的真实身份,事实上,我查到他一直都对阴阳协会的事情在做着秘密调查,对我们上官家也有很厚的记录,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沐是上官沐,是上官家的人。」
「他的目的呢?」随因问。
「沐当时在研究一种失传很久的密法,如果成功的话,能够拥有极为强大的力量,我猜那就是他接近沐的目的。」
「什么类型的强大力量?」
「大批量得驭使被改造过的鬼魅,扭转生死等等,你们此前曾经看见过的那只古怪的使役鬼,就是元洮的杰作。」
梁杉柏看向祝映台,他的恋人冷静地问着:「但我们发现那并不是什么使役鬼,而是从上官家的人身上生出来的东西。」
上官鸿顿了一下,却没有回避:「没错,元洮很恨我们上官家,他借助沐的手学到了那种密法,并根据自己的理解做了改进,他用上官家的子弟做实验,并且留下了一批特殊的使役鬼,那是……鬼和人的结合……很残忍!如今其中的大部分都已被我上官家封印了起来,却也有逃脱出外生事的!」
「那么刚才的那只使役鬼是怎么回事?」祝映台问,「就在刚才,还有那种特殊的使役鬼来找我们的麻烦,那总不是无意逃出来的吧?」
「而且那只使役鬼的攻击是有明确目的性的,」梁杉柏补充,「他想盗走我们的委托人。」
「是小隐吗?」上官鸿按着椅子把手,像是要站起来,但不过片刻,他便又跌坐回了椅子上,「他连小隐也不肯放过吗?」
梁杉柏与祝映台对望一眼:「上官老先生口中的那个他是……」
「就是元洮。」上官鸿不再犹豫地回答道,「二十年前他的肉身虽然被烧毁了,但他却用别的方式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走,或者该说,我们所做的一切,只不过给他一个金蝉脱壳的机会。
二十年前,我暗中查探,发现了元洮在暗中炼制上官家子弟的事,想要设计抓住他,没想到消息走漏,不得不提前行动,当时他正在艺苑参与那部电影的拍摄,结果艺苑基地在混乱中无端起了一场大火,元洮就在那场大火中死去,尸骨无存,如今看你们找到的这叠稿纸,我有理由怀疑,当年那场奇怪的术火就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原来是术火,难怪凡人难以扑灭,而上官鸿本人也因此失去了双腿,但如果上官鸿所述都是真的,就说明从来都没有第三个人存在,第三个人就是元洮本人。
是这样吗?
祝映台皱起眉头,躲藏在上官沐画中的元洮现在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到这个世间,做那些事情?而在这些日子里,他是不是隐匿于苏月容的庇护之下?对了,苏月容……
「苏月容是上官沐的使役……」梁杉柏在一旁思索着道。
「曾经是。」上官鸿说,「可怜沐也在那场大火中受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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