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溢出来,那感觉似曾相识,像极了那个雨夜积了水的土坑里他对周继良的感觉。他喉咙发干,想说却不知说什么,想做却又不知做什么。
在齐致辰心痒难耐时,与他面对面的男人已探头吻了上来。
唇瓣相碰的那一刻,齐致辰心跳的厉害,脑腔都有了回响,他没犹豫,本能的接住了这个吻。柔软的唇碾着他的唇,男人纯男性的气息在唇齿交接间吸进齐致辰的口鼻,让他无法自拔,兴奋刺激下他全身像是过电。
周继良吻着少年,手臂慢慢的伸去将人拥入怀里。上次与齐致辰接吻时他记得那种笨拙的吻法,显然这次虽依然不够灵活,但少年已更大胆了。
从上次接吻后,齐致辰的心思,他的注意力,他的视线已不由自主地被这个男人彻底牵走了。人多时他会习惯性用眼睛去找周继良的身影,吃饭时他会不动声色的看周继良吃了多少喜欢吃什么,帮大兵们洗迷彩服时他会把周继良的反反复复洗,聊天时也总是会不漏痕迹的从大兵哥哥们那仔细听周继良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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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继良看着旁边人的后脖颈,知道少年是不好意思了,他也没去打扰,而是半起身伸手把少年刚刚弄脏的短裤彻底扒了下来放去一旁,又扯过薄被单给少年搭在了腰身以下。
齐致辰从始至终都没回身,他恨不得他钻到床底下去,大脑空白了很久,久到身后人完全平稳了呼吸后才敢回头去看一眼。
周继良的睡颜很温和,这男人睡觉向来轻,这几天心里压力大夜里睡不好,便在无声夜里盯着身边熟睡的少年看。现在换疲惫的他深睡,少年盯着他看。
齐致辰好久好久都睡不着,最后敌不过夜太深,沉重的眼皮战胜了胡思乱想,睡的踏实。
早上起来身边男人已不在了,要不是身上盖着的被单下他是完全□□的,他都忘了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天气半阴半晴,无雨有风,倒是很凉快。隔壁人家人去房空,李明达本想把大黑留在这院喂养,但那大狗却认家,尽管家里没人了,它也还是趴在仓房门口。
齐致辰站在墙头上看着他的小外甥端着些剩菜剩饭蹲在隔壁院里喂大黑,觉得画面很美好,他喜于李明达这小子虽然皮了点,但是孩子的心却是仁慈善良。
齐致辰从墙头上跳下来时,看到墙根地上有一个烟头,忽然想起昨晚他和周继良并肩坐在墙上聊天,又想到他们在床上亲吻相拥,他的脸还是会烧,站在那呆愣好半天。
打断齐致辰思绪的是村里大喇叭刺耳突兀的试音声。试音声后他全神贯注的侧耳听。
听到说国堤下有浮尸无法确认身份让村民前去认领的话后齐致辰脑袋都嗡的一声。
他抬脚往喜宴厅外面走,跟着一波同样往村西去的大人小孩向西而去。
路过村卫生所时碰到正好出来的邸啸,那小子正吃着根黄瓜,直接掰开一半递过来:“这挺吓人呢,又哪家出事了?”
齐致辰咬了口黄瓜,略带苦涩的感觉让他皱眉:“不知道。”
“哎你说能是谁呢?怎么着,脸都没法看了?要不咋认不出来?”
齐致辰脚步不停:“可能是大兵们不认识。”
邸啸唉声叹气的摇头嘟囔着:“这年头真是太操蛋了,什么时候能过去啊,妈的,还得死多少人。”
第35章 报之以歌
齐致辰去的时候,不少住在村西的百姓都已聚集到了村西国堤上,大人们站在一起说着话,孩子们都被告诉不许靠的太往前。
邸啸最先看到人堆里的何璐,跑过去从后面扯了扯姑娘辫子问:“知道是谁了吗?”
“小齐哥,”何璐回身冲齐致辰笑着挥手后看回邸啸:“好像不是咱们村的,没人认识。”
邸啸撇嘴:“那尸体怎么会在这。”
齐致辰路过说话的二人继续凑过去,奈何前面人太挤,他根本看不到地上躺着尸体的脸。这个夏天,他好像变得胆子大了,不怕鬼神也不怕死人了。他想看个清楚的心情把他自己吓了一跳,索性不再往前挤。周围人都在议论纷纷,这些大人们都不认识,他就更不可能认识,过来时千怕万怕会是村里人,听到不是村里人他先是放心,紧接着又是难过,不管是哪里人,那都是条人命,都值得悲哀。
尸体被大兵们打捞上来后连忙通知了村里来认人,陆陆续续来了很多百姓,却没说认识的。呈塘民坝决堤那天,附近有好几个地方也决堤了,弄不好这尸体就是哪个地方遇难后漂浮过来的。
在村里人和大兵们商量暂时怎么安置尸体时,却有人说认识,没想到认出尸体的竟是那个外来记者。
“这人我知道,”吕维顺赶到看清地上躺着的人后大声道,“这是普关的老王!”
众人视线都被这个年轻记者吸引,全都盯着那半蹲在尸体旁边表情有些呆滞的男人。
吕维顺语气低沉继续道:“这是普关养鱼大户王宗棠,我去普关采集资料时还在他家里住过,这怎么就……”
孟庆喜弯腰拍了拍吕维顺肩膀询问道:“如果确定,我就叫人通知普关过来领人了。”
吕维顺点头:“我确定,不会认错的。”
孟庆喜立马叫了个大兵跑回村委会去联系普关。
知道死者身份后,国堤上的百姓便慢慢散开回村。齐致辰和邸啸他们往国堤下走时,回头便看到了从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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