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些超乎常理的事吗?!」
「……」
「反正我们之前都已经相爱过无数个夜晚了,所以……应该也不差这一夜吧!」
「……」
「要是你再不吭声,我就当你是答应罗!」我悠哉地吃着我所切好的倒数第二块牛肉。
沉默了良久,像似终於等到了开口的时机,kate的脸上浮着一副不以为意的笑容:「谁知道过了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夜晚呢?」他突然定定地盯住我,语外有意地提出他的断定——「你有多少的能耐,我会不了解?!」
虽然我有八成的把握绝对会在今晚和e这样若有意指的质疑,总觉得好像全身都被他看穿般地让我无地自容,连带着那盘中最後一口正要下肚的牛肉,都不禁反胃了起来。
如此急转直下的情势,将原以为位居上风的我给堵得哑口无言——
「假如你怕rren跟我藕断丝连的话,那你就把他紧紧地拴好,不要让他有机会逃出你的手掌心啊!」放下刀叉,我毫不遮掩怒意地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我已经受够了这种僵持对质的场面,而那个约人出来的混蛋rren竟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我愤然地离开座位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目的是要rren先从电话里给个交代。
手机听筒搁在我的耳边传来一遍又一遍的音乐答铃,就是没有那个熟悉的男声中断这个恼人的旋律。
「fuk!」
我不悦地咒骂了一声,反覆按了重拨好几次,铃声依旧不倦怠地反覆在我的耳边流淌,像在嘲笑我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
rren那家伙、到底是在搞什麽鬼?要是真有事得晚点到、或是无法前来赴约,直接打电话跟我联络不就好了,为什麽要叫kate来传达呢?
又为什麽不接我的电话呢?
还是他在半途出了什麽事,导致他无法接听我的电话?
或者,他仍在气我那天伤害了kate,所以他想给我一个教训,把kate一起叫来,只是为了要我跟kate道歉?!
……我是不可能会跟kate道歉的。
是真的很无辜,但谁说他就没有责任?
早已是对公认的恋人,但谁说被迫加入他们的我就是个破坏者?
既然一开始就想搞这种不正常的暧昧关系,就得要有其中一人因而为此受伤的觉悟不是吗?
不论是谁受了皮肉之伤或内伤,到最後还是就只有我的损失最惨重吧?!
失恋加上被玩弄再加上被抛弃,失身就算了,连心也被偷走了……可悲的是,我竟还在这里奢望会跟rren有个美妙的夜晚——
真是够了!
归纳到最後,我已经越来越相信,rren之所以会主动打电话约我出来,就是打算要看我出糗。说不定此时他正坐在这厅内的某个角落中、暗地嘲笑着我的愚昧吧!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那麽e还要可恶啊!
我一边疑神疑鬼地张望着四周,一边气呼呼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即使看出我回来的脸色极为不悦,kate也不改那修养良好的迷人姿态,优雅地切着他那盘泛着阵阵酥香的猪肋排,然後用叉子插起一小块切肉,斯文地送进口中。
这男人……不仅脸蛋漂亮得不像话、穿着品味也很不错、声音好听又柔缓有礼、举手投足间亦是流露着一股专属於他本人的独特气质,就连在床上的表现……若不是曾经亲身体验过,我是怎麽也无法相信在他那身看似神圣不可侵的禁欲外表下,会有颠覆认知的yín_luàn内在、销魂蚀骨的诱人体态以及超乎想像的疯狂行径——也难怪rren会那样为他如痴如狂……
不得不承认,要是撇开周遭那些想要掺一脚的闲杂人种,k真的是很匹配的一对恋人。
他侧着头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嘴里的东西,由下往上扬眉看了我一眼,那不经意流溢的媚波,在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也曾为此而深深被他吸引——此时胸口忽然传来一股莫名的悸动,让我突临了一小片刻的手足无措。
「怎麽了……」彷佛看出了我的异状,他轻声问道。
「……没有!」我迅速调整回神,假装镇定地拿起一旁的红酒,一口气喝下了半杯。
他若有所思地斜睨了我一眼,语调严肃地说道:「别一下子喝那麽快,这酒虽然香甜好喝,但後劲也是很强的……」
你在说你吗?你看起来也是自律清高的,可是没想到私底下却是不可思议的放浪——我几乎要直接反嘲回去,但是我忍住了。
「不关你的事!」我不理会他的劝戒,紧接着又将剩下的半杯酒给一饮下,我心想反正都这种时候了,rren要来也早该来了,事到如今还未现身,我也不想再继续於此耽搁下去了。
「你就那麽讨厌我吗?」他自喃似地问道。
我顿时怔了一下,我讨厌他吗?
如果是问在我们三人之间所扮演的角色,那麽我是讨厌他的。但倘若要我当面说我讨厌他这个人,我却是难以启口的……
我无法坦然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我讨厌他,毕竟在最初的时候,我是喜欢他的……
「讨厌到连跟我多待一会儿都不肯吗?」他又淡淡地问。
也不是不肯,只是我们对立的情势已经是这麽的明显了,你这麽问,究竟是客套、还是在揶揄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好想喝个水或是吃个什麽东西,好滋润一下方才喉咙猛然灌下酒汁所引起的烧灼感。
「rren是哪一点吸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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