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自然不在话下,然而新仇旧恨,却让小麦无法释怀——站在狐宫主殿门前,小麦狠狠一握拳:“这一次,绝对要把钱讨到!”
“哦,是吗?”
温润如玉的男声。
身后——明昀织纶?!
“你……你怎么在这里?!”
“想推牌九,便来找你家宫主——这一夜,也就多欠个一千五百两吧。”明昀挑眉一笑,风清云淡,语气里竟有些揶愉之气。
“你!”
小麦反手拿他,却捉了个空——明昀已飞身上了屋顶,扭头对小麦璨然一笑:“想要钱吗?来追我呀追到就还你o……”话音未落已飘飞而去。
小麦定在原地,狠狠地打了三个寒颤。
“总管,不追吗?”卫队长木可闻声而来,见小麦不动,问道。
“不……不用了,怕……怕……怕是有埋伏。”
“……啊?哦。”
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小麦回过神来发现又一次错失良机,恨得眼都直了,回房拎起整好的包裹,“噌——”地一下窜进马厩,拉上一匹高壮的骏马,翻身而上。
“我就不信……”
一口气冲出十里地,小麦方咬牙一叹。
“不信什么?”
身后又有人声,小麦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回头一看,那明昀不知何时立在马臀上,正笑着望着他。
小麦素来自负耳力过人,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声音都变了调:“你……什么时候……”
“佛曰,不可说。”明昀唇一勾,“三日后,小阳坡,我等你。”
言罢,一翻身,竟没了踪影。
小麦自知轻功不如他,只得深吸口气,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他去了。
小阳坡离狐宫总部隔着三山两河,三天之内到达谈何容易,然而小麦追着明昀跑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若是过了三日之期,怕是小阳坡魔教总坛会整个儿挪了窝。
于是,只得星夜兼程,快马加鞭,好在狐宫这几年为了讨债,沿途布下不少役站,终是在第三天傍晚,赶到了小阳坡。
怪事,今天小阳坡那边,怎么夕阳如此红?
山道上,隐约瞧见山的那头,天边一片火红——奇怪,虽然是日落时分,却也……回头一看——不对,夕阳明明在背后,山那边是东啊……怎么会……
“不是吧……不好!”小麦策马而上,转个弯儿,果见小阳坡上魔教总坛正燃着熊熊大火,“不要吧!我的钱啊!”
小麦祭起轻功,三步并两步飞身上前,心道明昀算你狠,为了拖债你竟连自己的老巢都烧,摆明就是吃准了古清心软,哎说不定这下一借又出去一万两……
这么想着已经飞身到宫前,热浪扑面而来,小麦一闭气,就要往里冲,却被一人拉住,转身一看,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儿,身量未足,扎着丫角,一头一脸的烟黑,小麦忙抱了她道:“乖孩子,不怕……”
那小女孩儿一听,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脆生生地喊道:“米叔叔,你救救教主爸爸,救救爸爸。”
小麦把那孩子的脸一擦,见她嘟着粉嫩的小嘴,一脸委屈地望着自己,无奈叹道:“小音,是你?”
宛郁音,新上任的魔教护法,“酒色财气”中掌“财”,小小年纪出落得精明伶俐,虽已随着明昀给小麦使了好几次坏,然而小麦一看她那软软的小脸边甜甜的酒窝,便却怎么也气不起来。
“莫哭莫哭,这却是怎么了?”小麦一见她翘着的小鼻尖红了,心都酸了,忙把她抱到离火远的地方,边给她擦泪边问。
“他们,他们把教主爸爸截走了……呜呜……”小音捉着小麦的衣襟,眼泪鼻涕全糊上去。
“他们?他们是谁?”小麦皱眉——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一急话就不清楚了。
小音抽咽着,愤愤道:“光头,小树林光头!”
“少林?”小麦偏头一想,问。
小音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点点头。
默。
背后,主梁倒塌的声音。
烟尘滚滚——魔教总坛,教主居住的莫离宫,就这样成为历史。
火舌吞咽着巨木,发出霹啪的响声,连初升的圆月,也被映得血红。
小麦背对着漫天火光,慢慢地蹲下身去,望住宛郁音看似单纯的双眼:“小音,乖,告诉叔叔,这房子,是不是你教主爸爸自己烧的?”
宛郁音一颤,眼神飘开去,鼓起嘴,扭捏了一会,终于点点头。
“为什么烧了?”
“……爸爸……爸爸说我们四个都换新屋了,他也要换,我说那旧屋还能住,况且他一年也没在这里住几天,就不给拨款——他一生气,就把房子给烧了,离家出走了。”
“哎……我就知道……”小麦扶额,“那你们……”
“晴姨和郁叔已经把人都救出来了,方叔追他去了。”
楚若晴,本代四大护法之一,掌色;于淳郁,掌酒;方彼,掌气。
“哦,”小麦定了定神,方要离去,宛郁音却又拽了他的袖子,“米叔叔,麦子叔叔,爹他一烧,我这帐上可是上万两的亏空,那欠款……”
小麦望着那哭得花猫似的脸儿,叹口气:“压后吧,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嗯。”小音点点头,一脸感激涕零,又接着道,“麦子叔叔,能不能帮着……找找教主爸爸……”
语气温软,却像是做了亏心事般,越说声越低。
“怎么?不是方护法已去了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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