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以来,因姬嘉月并了姬仲阳二人技艺无人能及,评选的最佳作品皆由他二人之作获得,遂这木作展会实则成为这二位王子之间的相互较劲。
此次木作展会,在奇肱国举行,展会当日,奇肱国对外开放,有不少奇股国国民并异国之人涌入东梁城。城中设有展棚,两国技师将自己所制之木作安置在展台之上,供众人赏鉴。
此番云寅朌坎并了随行之人皆前往城中展会观看,只见展棚之中已是人满为患,大部分展台皆已摆满木作,惟有展棚正中央最高的两处展台尚且空着,正是虚位以待。
不多时,便见展棚北门大开,一行人徐步进入展棚,只见为首之人双腿独臂,容貌年轻,挥手令身后二侍从将一架木鸢抬上东面最高的展台。三王子身后云永附耳说道:“殿下,此乃奇肱国二王子姬嘉月。”
这边云永话音刚落,便见展棚南门处一阵喧嚣,展棚中人群自动分散开,让出路来,只见道路那头,一行人正往棚中而来。为首之人年纪亦轻,生得单腿双臂,那单独的一腿站立之时宛如金鸡独立之姿,为行走便利,单腿之人皆制拐杖作辅。云永道:“此乃奇股国四王子姬仲阳。”
姬仲阳等人入了展棚,亦命身后侍从将一制作精巧之木匣置于西面最高的展台之上,随后转过身来,见姬嘉月较自己早到,遂睥睨着姬嘉月的方向道句:“此番你竟已先至。”
姬嘉月则冷哼一声,对曰:“既是本国做东,自是早到。”
言毕,二人错开视线,俱别过头去,一副相看两厌之状。随后各自往东西入座,让开展台,令众人赏鉴。这边朌坎细瞧他二人之态,心内笑了个前仰后合,只面上还绷着,不敢泄漏分毫。只见那两人东西座位各据一方,貌似隔了老远,实则皆暗地里拉长了视线,细细打量对方的木作,一面又不欲令旁人瞧出,只看得是躲躲闪闪,好不辛苦。朌坎见状,心下已明了大半,只道是此二人果真便是传说中的傲娇,明明对彼此在意非常,却硬要犟着不说。
之后由主办之人宣布投票开始,各位投票人将写有作品名称的木条投入大瓮之中,至日落时分为止。
此番众人皆静待唱票时刻来临,期间朌坎百无聊赖地于展棚之中转了数个来回,只见其中的木作大多是日常所需之农具、兵器并了各式动物的仿真器具,皆由木材所制,做工精巧细致。待将展台之上所展木作皆细细看过,方才捱过这展出的半日。
黄昏始降,唱票开始。虽说其中亦有少许投与他人作品的票数,然绝大多数的选票仍是投给了姬嘉月与姬仲阳二人。此番只见姬嘉月的木作乃是一仿真木鸢,以竹木为材,可用作战事侦察工具;而姬仲阳之作则是一机关木匣,因锁钥之术在本国并未发明多久,遂尚未普及,此机关木匣利用机关之术,可将木匣锁上,宛然是现代保险箱之雏形。
二人作品皆有巧思,只最终结果大出众人意料,此番他二人得票数不多不少,正好相当。
那座上二人见状皆难以置信,一并从座上立起身来异口同声说道:“此事断不可能,我之木作怎会逊色于他?!”
可怜那唱票之人,闻罢此言将那大瓮前后里外皆搜寻了遍,亦寻不出多余的一票来。如此胜负未分的结果,成了个乌龙结局。只见座上二位王子皆是满面愠色,主办之人则一脸尴尬、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打那圆场。
正值在场众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却闻展台之下一声音在道:“在下有一计,可助二位王子决出胜负。”
众人闻言一道循声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乃中土国人装扮,束发戴冠,锦袍玉带,正是三王子云寅。而一旁朌坎乍闻此话,亦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三王子,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何药。
那座上二人见说话之人品貌不俗,兼了是中土国人装扮,知其来历不凡,亦不敢怠慢了,忙询问姓名。
只听三王子说道:“在下云寅,素闻奇肱奇股二国木作展会大名,今日特意慕名前来。依在下之见,此番二位王子之作只需一票便能决出胜负,而在下之前尚未投票……”
众人听罢皆是面面相觑,未想事情竟出现如此转折。那主办之人见事有转机,更是乐得就此借驴下坡,忙不迭说道:“既是中土国三王子,吾辈亦是久仰大名,三王子见识过人,想必定能与二位王子一个公平的裁决。请三王子道出将选票投与哪位王子。”
此番三王子于展棚中央负手而立,待寻思片晌,方举起左手,指向西边展台的机关木匣说道:“在下投奇股国四王子一票。”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皆议论纷纷,不解其意,姬仲阳自是喜不自胜,另一边的姬嘉月登时便立起身来,说道:“此票难以服众,木匣乃司空见惯之物,便是锁钥对于我等而言亦非甚稀罕物什,大可用来密封木匣。此作并无独创之处,我之木鸢何以竟输与此物?!”
三王子闻言,面上神色平静如常,伸手作了个有请的姿势,对姬嘉月说道:“二王子请安坐,且听在下一言。”
姬嘉月听罢这话,虽忿忿不平,然仍是强自按捺下心中怒意,迟疑半晌,方才心有不甘地落座,道句:“如此便请教你之高见。”
三王子遂道:“在此之前,二位王子之作在下俱已细细赏鉴,皆为精巧绝伦之作,技艺之精巧、手法之纯熟,俱是不相上下。单从做工与技艺而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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