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可有眉目,知晓此案之内情?照眼下这般胡乱抓人看来,定是未曾查清真相……”
那祁归飞闻罢这话,随即昂首对头上朌坎叫嚣道:“大胆,本官自是知晓此案内情,正是尔等巫祝之雕虫小技,此番只待本官将尔拿下押进大牢,大刑伺候,便知端的。”
朌坎听罢嗤之以鼻,对曰:“大错特错,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有你这般昏官庸吏,无怪乎这一月过去,亦未曾擒获真凶,令其逍遥法外。吾辈亦为巫祝,且大发慈悲指点你一回”说到这里,又随手召唤出一块木板,右手将法杖化去,又随即召出一柄刻刀拽在手中,一面雕刻那木板,一面接着说道,“那屋主所中之术乃降头之术,且正是其中的虫降之术……”
那祁归飞闻罢这话,随即反问道:“你如何知晓?”
朌坎见问,不自觉翻了个白眼,自顾自道句“与外行人解释当真费劲”,随后将刻刀换了手持拿,从袖中掏出一块布包,展开来示之与众人。只见那布中正躺着一只黑色蛊虫,浑身毛立壳污,泛着青蓝的光泽。只听朌坎说道:“此乃我在屋中地上发现的用剩的蛊虫,想来正是那施术之人未及将蛊虫收回,那尸首便已为人发觉,之后屋主家人并我等赶到,此物方为我发现……”
祁归飞闻罢这话,知晓此言在理,方才不再吭声,只留心朌坎之言。
朌坎将布包重又塞回袖中,继续手中活计,又道:“由此观之,这施术之人通晓降头之术,大抵与我灵山有那瓜葛,廷尉大人欲破此案,可还欲将内行之人拒之门外,而以己之力对抗那诡计多端之徒?”
祁归飞闻言,心下早已诚服,只尚未吭声。见朌坎立于那凤凰之上,正专注雕那木板,半晌过后,似是大功告成,方吹落残余碎屑,又暗自拈诀,加于那木板之上。随后右手化去刻刀,又如变戏法一般召唤出一模一样的两枚木板握在掌中。众人见状正不解其意,便见朌坎从凤凰中跳下,往身下距离最近的三王子所在扑将上去,三王子伸手,将朌坎接得稳当。
朌坎将那枚亲自雕刻的木板交与三王子,三王子接过,打量一回,只见那木板由桃木所制,上刻一怪异符号,遂问道:“此乃何物,令你忙乎这半晌?”
朌坎笑曰:“此乃我灵山巫门之符牌,乃我派吉巫术之一,交与殿下佩戴,以防不测。桃木降妖驱鬼,那符号则是女丑之符,此物佩戴在身,可防御降头之术。但凡那施术之人灵力不及我,其术便难破此防御。”
三王子闻言,深感朌坎之心意,遂伸手刮过朌坎面颊,笑道:“彼时还道令我护你周全,此番却是你替我着想……”
朌坎听罢这话,却是垂下眼睑,低声道句:“有大腿可抱,谁不欲时时抱住……奈何我身怀家仇,惟有刻刻不忘修行,日日提升己我灵力,方能令大仇得报……想必殿下亦能明了……”
三王子对曰:“我自是明了。你且安心,我定会助你。”
朌坎闻言则忽地问道:“如果那人是……你当如何……”
三王子听罢这话,尚未明白,反问道:“那人是谁?”
不料朌坎却就此揭过,随即转了话题道:“不,没什么……记得从前从朌蛊习学咒降术之时,我难得下了决心,欲将那黑巫术学精,不料朌蛊却是个牛心左性的,教授黑巫术教得三不着两的。我私下请求师父教授,未想师父亦是个不省心的,只道是学通降神术,能以一当百,何需学那费力不讨好的咒降之术,一个不慎反伤自身……待我将要放弃咒降课之时,朌蛊却对那吉巫术要求甚严,如何防范黑巫术之法,令我们不知背诵了多少回,至于练习刻这牌符,将手亦磨破了……据闻他的亲传弟子,大师兄姜漓,房中刻过的牌符堆了一箩筐……”言毕又转向一旁的云永,将手中仿制的一枚牌符递与他道,“云兄亦佩戴一枚,此番遇此穷凶极恶之辈,有此牌符,到底聊胜于无。”
云永接过,道了回谢。
而一旁祁归飞见罢此景,闻知那牌符有抵御黑巫术之功,登时亦是眼红心羡,只恐自己奉命追查此事,指不定哪日便为歹人所害,有了此物便可护身;念及于此,却又拉不下脸面伸手索要,只得佯装着将脸转向一旁,却暗地里斜着眼,一眨不眨直觑着朌坎的方向。
朌坎见状,早知那祁归飞心思,随即将手中剩余的牌符扔向他。祁归飞见一物向自己飞来,忙不迭手忙脚乱地接过,正待发作,然定睛一瞧,却见手中之物正是牌符。
一旁三王子见罢,急道:“你将所剩之牌符尽皆赠人,若遇那歹人,自己将如何防范?”
朌坎闻言,对三王子笑曰:“殿下无需忧心,我岂是那毫无准备之人?我身上被师父下了混沌大陆最强的防咒之术,较我自己之符更为有用,普通咒术奈何不了我”
三王子听罢这话,方才安下心来。
朌坎方转向那祁归飞说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此番廷尉大人可还欲将我关入大牢?”
祁归飞闻言,干咳一声,面上装出一副无所谓之状,暗地里则将手中之物拽得死紧,倒也乐得就此就坡下驴,对曰:“你既是今日方入我国,可知与此案无关,姑且放过。日后若得此案线索,定要报与本官。”
朌坎则道:“我倒有一事欲请廷尉大人相助。”
祁归飞道:“何事?”
朌坎遂道:“据闻这等为降头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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