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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伯那天刚得了一株品种新奇的水仙,整个人高兴得不得了,没想到走着走着,竟莫名其妙地连人带花被打成了猪头。
他那时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又为什么打自己,气愤惊慌之余马上派人去报了官。然而官衙那边却迟迟没有消息。罗氏亲自去问,对方也只是态度散漫地说,那伙贼人狡猾得很,他们暂时找不到什么线索,让她回家等着。
这显然是半点都没有把他们宁远伯府放在眼里。罗氏气坏了,好在高洋知道这事儿后,第一时间派了人去查,她才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罗氏在高洋的陪伴下去了金家,要他们给一个说法。
金家见事情瞒不住了,便看在高洋这个长公主之子的面子上,勉强让他家大少爷上门道了个歉,也赔了点礼。但那态度却没有半点诚意,不仅一副“打错了就打错了,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的样子,赔的礼也都是以次充好的破玩意儿。
罗氏暴脾气发作,直接让人把那位金大少爷连同他们家送来的东西全扔了出去。
两家就这样结下了梁子,而属于宁远伯的公道,金家也至今没有还上。
罗氏心里堵着一口气,说着说着又忍不住骂了起来。只是她也知道以自家如今的情况,是没法跟圣眷正浓的金家缠斗的,所以只是骂,并没有继续跟金家刚的打算。
至于庆阳长公主这个大腿,已经抱过一次,她哪好再蹭上去抱第二次。何况枕头风的厉害她是知道的,那位金昭仪如今正得宠,万一在皇帝面前给庆阳长公主上眼药,影响了庆阳长公主在皇心目中的地位,她怎么对得起庆阳长公主和高洋?
荆无忧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只是这样一口气她实在是咽不下去。尤其是看见宁远伯那张原本俊美无双,这会儿却青青紫紫成了猪头的脸,她这心里就越发堵得慌了。
她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就是套个麻袋打个人吗?
她也会啊。
于是她面上什么都没说,只乖乖软软地安慰了宁远伯和罗氏几句,私下却悄悄打探起了那位金大少爷的行踪,然后在某天夜里乔装打扮了一番,把那位金大少爷连同他的小厮堵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狠狠揍了一顿。
她行事十分谨慎,事后仔细清除了自己的痕迹,并故意留下了惠妃那位表哥的身份象征——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都打听过了。且这件事本就是因他们俩而起,她这么做,也不过是让一切回到原来的轨迹罢了。
“我不会放过你的!蒋老三你个王八蛋,你他娘的给我等着——嘶,好痛!呜呜呜好痛……”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来人!快来人啊!”
听着身后巷子里传来的大叫声,荆无忧心头那口恶气终于散了出来。
她撇嘴轻哼一声,像只轻巧的猫儿一样,点着足尖踏上屋檐,悄悄消失在了夜色中。
和她打着一样的主意,却比她晚来了一点点的严绍见此,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不过受了欺负却不能光明正大地打回去,只能偷偷摸摸算计回去的感觉很不好,严绍笑完之后眼睛微眯,看向了旁边正在啧啧称赞荆无忧“胆大心细,有勇有谋”的高洋:“之前让你收集的那几位皇子的信息,你收集得怎么样了?”
他声音很轻,高洋回神看了身后的侍卫们一眼,也是压低了声音:“差是差不多了,不过你真打算掺和这种事儿?”
他迟疑了一下,提醒道,“这会儿跟咱们那会儿可不一样,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是要命的。”
皇帝年迈,诸皇子蠢蠢欲动,正是搞事情的好时候。但从龙之功并不是那么好得的,容易翻车不说,还会连累到身边的人。
严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摆了下手说:“我不会拿他们去冒险。”
想要权势和地位,并不一定非要靠从龙之功,多得是其他途径。
“那你……”高洋一愣,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倒吸了一口气,声音也压得比刚才更低了,“不会是想把他们全部干翻自己上位吧?!”
严绍;“……”
严绍扭头看着这倒霉特助,眼中的嫌弃无法言表:“你觉得呢?”
造反是那么好造的吗!
要有钱要有人还得有政治基础,就他们这样的情况,造他大爷哦造。何况皇帝这种干好了会累死,干不好了会被人骂死的破玩意儿,谁爱当当去,他反正是不乐意的。
高洋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胡话,干笑一声摆摆手:“开个玩笑活跃一下尴尬的气氛嘛,哈哈。不过你既然没有这个想法,那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收集那群皇子皇孙的消息?”
当然是想看看那个玉衡成功上位的可能性有多少。
想起那个明显对荆无忧有好感的小白脸,严绍轻哼一声,心里有点不爽,但在听高洋说完京中那群皇子的情况后,他却不得不承认,比起他们,心机深沉又沉得住气的玉衡才是最有可能上位,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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