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那排,冬晨不明白她的意思。
阿平趴在桌上眯起眼睛用笔指了指前面的同学说,“你看到了吗?我们现在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位置,要是想考到前面,呐,就是那个戴眼镜、坐的笔直、认真念书的那位男同学那,必须得跨过一、二、三、四……”
阿平用笔在空中点了点,她仰起头说,“得跨过6排的人。”
冬晨被阿平搞得云里雾里,拽过阿平的笔,忿忿地说,“你到底在说什么?”
阿平摇摇头,这孺子果然不可教也,她直截了当地冲冬晨说,“也就是说,你不要光想当然结果,你如果想考第一,你必须得干掉那些努力的人,你能吗?不过话说,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被知春成绩好给吓到了?”
冬晨撇撇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被阿平一说果然是这样的道理,他今天被知春妈的气场吓到了,一时间沮丧到以为自己跟知春没有未来,一时间又亢奋到觉得自己为了知春什么都可以做,现在看来,果然是异想天开。
他翻开英语书,一是英语老师在讲堂上看到这两人在底下交头接耳地不好好念书,二是他想印证一下好好学习到底有多难。
没想到刚拿起书念了一句,就被阿平捂着嘴憋着笑打断了,“行行行了,冬晨你赶紧做些其他的吧。”
这样,冬晨刚被鼓起的勇气又挫败了。
知春昨天回家和母亲相安无事,也没遭到母亲的盘问,心里提着的气终于放下了,教室后面的倒计时已经挪到教室前方了,时间的流逝让教室的空气更加凝重,这样反倒让知春觉得自己轻松的心态和整个氛围格格不入了。
尤然这时也已经全力投入了学习,连平时和知春嬉笑打闹的环节也都省去,知春一到下课正想找人聊天,一转身就看到尤然“哐当”一声栽倒在桌上了,这个尤然,不至于拼命到这个程度吧。
此时已经接近三月中旬,知春看着窗外轻轻摇晃的树叶发呆,她还没有想好要考哪个学校,倒是对心理学挺感兴趣的,这些天她琢磨了一下未来的方向,除了找到了大致的感兴趣专业之外,她还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她闲来无事倒是翻过几本关于心理学的书,不知道以前梦里那个可怕的男人是自己潜意识对于男人的幻象,还是真实地出现她童年的生活里,对此母亲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可学了心理学就能有一些安慰吗?还是她莫名地想念早已没什么印象的爸爸?
一阵急促的上课铃声将知春的思绪拉了回来,知春妈李兰随着铃声的伴奏走上了讲台,知春用力地握着手里的笔,目光徒然变得坚毅起来,她只能朝着那个未知的世界努力下去了,脑海里又飘过冬晨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发笑,那个白痴,肯定还没怎么想过以后会是什么样吧。
李兰精神奕奕地站在讲台边,讲着昨天测验的卷子,迅速过完重点之后,她坐在一边休息,教室里传来沙沙翻动试卷的声音和尖锐笔尖在纸上略过轻微刺耳的声音。
她看了看低着头神色认真改着错题的女儿,心想女儿应该不会糊涂到这个时候去跟冬晨谈恋爱吧,要是真有那么一回事,看她怎么“收拾”她。
要说起李兰对于冬晨的印象,说不上特别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从小知春被她教育的乖顺懂事,冬晨也不像其他男孩那样调皮捣蛋,所以她才放心两人在一起玩耍,可是渐渐的等到两个孩子长大了,她倒是越发刻意不想让两人这样了。
自古都说士农工商,商人总是排在末尾,不知是李兰有偏见还是做老师本身的职业限制,她对冬晨家做生意这件事颇有微词,虽然冬晨妈很喜欢知春,可李兰总觉得两个孩子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弥补的。
收回思绪,李兰抬眼看了看表,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她不愿过多地找女儿谈话,也是希望她不要有太大压力,至于冬晨,希望他了解她这个做母亲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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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课,冬晨鼓起勇气试图认真地听一节课,他这个人除了看小说就没有什么,就是找阿平说话,今天一上课他就下定决心,为了知春,为了他们“美好的明天”他要努力。
十分钟后,冬晨盯着数学老师微张的嘴发呆,他似乎自动屏蔽掉了那些知识,别人都在知识的世界里遨游,只有他,被知识的猛浪拍在了沙滩上。
冬晨捂着发涨的脑袋,趴在桌子上意欲睡去,可又想到今天知春母亲的眼神,他就重新振作了起来,把一些陌生的枯燥的数学原理塞进脑袋里。
一下课,冬晨拽着阿平,眼神里装满了崩溃,“平平,刚才老师讲的是什么意思?”
阿平看着一脸茫然的冬晨,本来不想理他,但一想算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学习有兴趣,她拿过冬晨干净整洁的课本,看着他用笔画的三角符号,琢磨了半天,又看了看黑板上还没来得及擦拭的板书,又盯着冬晨写的笔记,几分钟之后,她才恍然大悟。
她拿着书拍向冬晨的头,“你抄都不会抄啊,这里的方向是x、z,不是x2,写的跟天文数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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