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墙壁的液晶tv还在播放新一期的股盘涨幅,沙发处的有天半靠背垫,一直握着手里的一瓶白色药盒仔细端详。
除了上面没听过的名字之外,他实在猜不出这是什么品种的西药。
药瓶是从在中外套内置的口袋里掉出来的,他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么重症的样子,可这盒东西随身携带,若没病也不至于贴身带它。
身处暗场,别说他堂里的兄弟,就是他自己也经常这里伤那里不适,要说普通的药他不是不知道,唯独在中身上这一瓶,名字奇怪之外连味道也很特殊。
以至于他开始猜测在中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些许担心随之渗透他的心底。
莫非,他真的是有什么病?
“爷,药炖好了.”一做好炖品,厨妈就亲自送了过来。自从昨晚那姓金的男孩被他抱回来,整个朴宅上下都跟着忙开了。
她家这位少爷,带男孩回家也不是第一次,但这次她头一回见他这么上心,“我这就给你送到楼上去……”
“等等,”回过神把药揣回衣袋,有天大步走去接过她手里的汤药,“你去忙吧,我送过去就好了。”
“好吧,这汤是醒神的,一次不能喝多,一半就好。”点头,他要自己送厨妈并不外,谁都看得出他对在中很在乎。
“知道了。”端着汤往楼上走,在中已经昏睡了一晚,有天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他也差不多快醒了。
权裕的mí_yào下的虽重,好在不是媚药,醒来头疼一会儿也就没事。
进入房间的时候人还在昏睡,顺手把汤药放好在床头,有天意外发现他呼吸急促,鼻翼和发鬓均被汗粒打湿。
意识到可能是在做噩梦,他立即抽了几张抽纸准备给他擦拭,可手才刚刚提起,前一秒人还在昏迷中的人,下一秒就猛的从梦中惊醒。
撑着床垫惶恐弹起,手心后背全是因噩梦而惊出的汗水,在中上下起伏着胸口,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身在房间。
迅速捏住自己的衣襟上下触碰,他衣服好好的,裤子也好好的……怎么回事,难道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噩梦
不,那么真切的耻辱,那么清晰的恐惧,怎么可能是梦!
“你醒了?放心吧,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被他突然的弹起吓了一跳,知道他醒来以后最害怕的是什么,有天第一时间出言安慰,好让他心安。
随着他的话音才意识到他的存在,在中左右看了一眼房间,虽跟之前住过的不太一样,但他还是能确定这是他家,“是你救了我……”
“嗯,刚好我也在那,看到就救了你。”避开有人给他放信,有天重新端起放在一边的汤水,“你刚醒头可能会痛,喝点醒神汤会好点。”
“浴室在哪?”低垂的刘海完全盖住双眸,在中低哑着声音突兀打断他的话,脸上没什么血色。
动作一顿,透过他的颤音看向他的身体,有天明显看到他隐藏在被褥之下的手死死捏着床单,青筋分明,“出门口,走廊尽头。”
“谢谢。”吐出两个字翻身下床,没再跟他多说一句,也没去注意他手里的东西.在中越过他的肩膀,出门快速往浴室的方向走。
此刻的他受辱的情形仿如昨昔,他只想把全身的污秽洗**净,全部洗净!
而一直守在门外的奎贤见状,不得不看向有天,“主人,他……”
“让他洗洗也好,你去给他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把汤放回床头,有天看一眼床上被冷汗浸湿些许的床单,金在中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的多。
转身走出房间,跟随在中原先的步伐往走廊尽头走去,他还未到浴室门口,就听见里面隐约传出的哗哗水流。
之后水流声一直没停过,连他都没法形容当时的感受,
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胸口,搬不开,也喘不了气,他仿佛能看到,此刻站在花洒下的那道脆弱背影,心中满满全被愤怒代替。
在中也浴门紧闭之后,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顶着水流一遍又一遍地使劲搓洗自己的胸口、脊背、还有手臂……
他擦一遍沐浴**,冲洗**净,
觉得不行,再擦一次,
还是不行,又擦一次……
反反复复,同样的过程,机械的动作,一道道深红的抓痕也随之留在他的皮肤。
恨不得洗烂一样,嘴巴、脖颈、胸口,直到破皮他也不曾减缓一丝力度。
权裕的事情,在尊严上对他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他恨自己这张脸,更恨自己这幅恶心的躯体!
谁也无法体会他当时是有多大的恐惧,就差一点,只差一点他的身体就会完全暴露在他人眼前!
如果朴有天没有及时出现,他简直无法想象之后的画面……
越想越恨自己,他也更加坚定了想要成为了一个普通人的决心!
蓦地,他狠狠揉、搓的动作突然僵住,花洒的水流不断迎着脑门滑落他的全身,
头疼欲裂,但他却清醒意识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
低喘着呼吸一滞,他猛的关掉水洒换上浴袍冲出浴室间。
迎面对上拿着新套装过来的奎贤,他连衣服也顾不上换,急忙跑走回他原来躺着的那个房间。
头发还在往下落着水珠,他无比惊慌。
“金少爷,你在找什么”被迫在房门口顿住,奎贤原以为他会在浴室里消沉一阵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诧异的从阳台追过来,在浴室外听着水声心里不舒服,有天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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