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耸耸肩道:“你不在的几万年,我酿酒可没有停,后来从神界拿回风神珠后,就把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放在这里了。”他笑声带着感叹:“不止是酒,还有你收集了很多年的茶叶,现在可不就让你省事多了吗……”
话语被清冷的唇舌堵住,周遭空间在飞蓬一念之间变化莫测,可重楼只微一愣神,他未做抵抗却揽住飞蓬反客为主,待回过神,他们已经双双倒在了适才所形成房间的床上。近在咫尺的蓝眸一片暖意,他轻笑道:“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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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飞蓬也在重楼执着深沉、坚如磐石的情谊中渐渐清醒,令他吃惊的是,不知何时,平等的灵魂双修竟似颠倒之天平,循环往复的红蓝之光已然分开,可耀眼的红光化为混沌之色补充入自己的神魂,令自爆混沌风灵留下的暗伤逐渐消退。可原本璀璨耀眼的魔魂之上,火红以微不可察的速度慢慢黯淡,飞蓬即时就明白过来:“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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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飞蓬神魂在重楼传递而来的决绝不悔之情绪中渐入沉睡,才被重楼送归本体,同时魔魂也回归魔体,看着身下昏睡不醒的飞蓬,唇畔不由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但红眸因魂力大量流逝露出几分疲倦,迷离地眨了两下也闭阖起来,屋内便只留一片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静谧温馨。
恩怨尽了游险地
沧溟中世界,最神秘莫测、不可招惹的天机门
君羽神色略有复杂的站在门口,他深吸一口气,在天泽信任鼓励的眼神下走了进去……小小的书房内鸦雀无声,封奕和水涟适才看见小徒弟归来的欣喜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亲子封麒的担忧。
沉默良久,封奕一针见血问道:“所以,阿麒有没有生命危险?”素来温柔的水涟此刻死死抿唇,夫妻二人眼中都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心。
君羽和天泽面面相觑,最终天泽硬着头皮道:“吾师九天玄女大人曾言,飞蓬将军终究曾与魔尊相交莫逆,此番当无性命之忧,只是……”
以冷静著称的天机门主难得焦躁追问:“只是什么?”
君羽想起烛龙曾经所言,脸色苍白下来:“封麒……飞蓬将军终是魔界一大威胁,纵然魔尊因昔年对他有所亏欠而不伤其命,也不保证不会有其他手段。”他不由想起当时魔尊前来兴师问罪时,封麒那从容应对之下暗含的冷嘲热讽,可现在情况已然明晰,神族被选为奴隶的族人以暗杀、自爆打击魔界、事后神魂非是魂飞魄散而是魂归神界等种种,无一不是飞蓬在幕后所为。可现在,飞蓬落在了被他算计耍弄一通的魔尊手里……
和天泽对望一眼,君羽眼底暗光闪过,内心满是担忧,天泽出言补充道:“然以飞蓬将军之性格,他是铁定不会堕魔的,所以被封印、软禁只怕是最可能的结局了。”更甚者,用刑、逼问不过家常便饭,但这番想法两神都未和封奕、水涟道明,他们只是坚定诉说了神界救援神将飞蓬的决议请二老一定放心,而此番特意下界探望故旧则是为建议大家最近千年不要飞升,中世界现在远远比硝烟弥漫的神界要安全。
这边多番劝慰的情况自是不提,再说魔界,此刻距离飞蓬和重楼两情相悦已经十几年……自从葵羽因夕瑶之言发现并确认两者关系后,就和重楼大打出手,她败退后也未向天魔族内部原属飞蓬的部曲隐瞒真相。是故,时至今日也仍以神将飞蓬为共同信仰的半数天魔族高层无一不是义愤填膺!在一番讨论后铭琰、芷汐定计,将军的决定他们自然支持,但蛊惑、坑害吾等信仰的罪魁祸首就不用客气了!于是,从那天开始,魔尊重楼便迎来了天魔族高手以切磋挑战为名的长时间群殴!
同时,因为和天魔女葵羽那一战动静颇大,引出的原兽族转魔族的最高层在知晓重楼、飞蓬结成伴侣的消息后,竟然集体留在了万仞孤峰。面对热火朝天的战局,一群为老不尊的老家伙**脆叫嚣着加油,却在重楼每每被飞蓬麾下部曲高手以战阵牵制、以铁拳揍脸的境况时,皆笑得满地打滚。
而后来,这方看热闹的队伍又多了了因云天青通知、特意从鬼界赶过来的魑魅魍魉,看见前不久搜刮自己收藏的魔尊如此倒霉的一面,这位冥土的无冕之王笑得浑身发抖。不过,对于云天青被终知真相、面色不善的同僚围起来时求救的眼神,他回以了灿烂不似鬼灵的一笑,然后鬼力涌出牵制住正准备去救自家黑魔尊、坑同僚的师弟的玄霄,于是场上就响起了云天青模糊不清的惨嚎声。
可幸灾乐祸的结果就是乐极生悲,早就被飞蓬记了一笔而不自知的魑魅魍魉没笑完就闻听了一句熟悉的腔调:“鬼王,你这爱欺负小孩子的习惯真该改改了!”千万条灿烂绚丽的青碧光华瞬间就将魑魅魍魉的黑雾一扫而空,而云天青身体腾空而起被轻灵无比的清风送出了包围圈,瞬间便移至玄霄身边,就连重楼那边战场也不自觉停了下来。
飞蓬对天魔族所属微微一笑,笑容温和看似谦谦君子、润泽如玉,可周身气势却堂皇庄严、睥睨天下,他颔首只道一句:“你们做的很好,那便到此为止吧!”神将的语气淡定平静、不容置喙一如当年,让上至为首的战将铭琰、芷汐,下至普通天魔高层皆俯首听命:“是,将军!”
看着天魔族众高手因飞蓬一言尽数退去,瑶姬、风伯和雨师等老一辈不免目露慨叹甚至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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