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简直吃惊赵家娘子居然步步紧逼,看来自己要是不把女儿许给赵三郎她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她一向没有急智,只有些妇道人家的小聪明,但凡遇到棘手的事情,惯常说的就是问一问她官人再说。
面对赵家娘子的步步紧逼,她就顺口说了女儿的婚事是大事,她必须要跟自己官人商量一下才能给赵家娘子答复,所以她请赵家娘子回去等消息。
赵家娘子问:“但不知需等几日,早定下,咱家也能早做准备,粉墙,打造家具……”
吴氏:“总需三五日吧。”
赵家娘子不满道:“这不是一句话的事么,谢大官人现在外头摊子跟前,吴娘子走去与他说上一说,即刻就能答复我的。”
吴氏简直有扑上去抓花赵家娘子脸的冲动,这样的妇人要是真是做了谢家的亲家,怕是谢家的产业她都会觉得全部拿去也是理所当然,这样无赖和无耻的人,说实话,吴氏觉得自己还是头一次见到。
僵笑着,吴氏告诉赵家娘子,她官人最不喜欢做买卖的时候被打扰,谁要是到他跟前去说跟买卖无关的事情,他是要发火的,故而她打算等到晚饭时收了摊子,再跟丈夫说这个事情,想来明日就能答复赵家娘子了。
“那好,如此,我就回家去等一晚,明日再来。”赵家娘子逼得吴氏说出来了准日子也是得意,随即站起来,提了吴氏让伙计割下来的那一块没甚肥肉,都是瘦肉的肉,摇摇摆摆地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她不经意看了谢家肉摊一眼,忽然发现在谢家肉摊旁边多了一个摊子,原先的邻居刘氏坐在摊子跟前正在卖种生呢。有些买了肉的人,也去刘氏的摊子跟前买种生。而且刘氏的摊子上还有一堆淡绿色的种生,经过摊子的人不少被吸引了,停下来向刘氏问话,刘氏呢,也跟人介绍那是什么,一些人听完刘氏的介绍便也买上一斤半斤的。
原来喜家竟然做上种生买卖了,赵家娘子一见就恨得牙痒痒,她就看不得喜家好过,于是她不无恶意地想,只要自己儿子娶了喜二娘,就让谢乙夫妻把喜家从他们租住的地方赶出去,这地方应该给自己儿子做买卖……
恨恨地瞪了一眼正在笑着给人秤种生的刘氏,赵家娘子心情阴郁地回家了。
她一进家门儿,赵三郎就跑上来,先是欢喜其母提回来一块肉,今天晚上可以打牙祭了,后就追问她那谢乙夫妻答应了把谢二娘嫁给自己不。
见到儿子欢喜的样子,赵家娘子总算心情好点儿了,脸上重新带了笑,得意洋洋地告诉儿子,那吴娘子说了,晚上跟谢乙商量了,明日就回话。她还说,她吃定了吴氏不敢不把谢二娘定给儿子,她不敢拿她女儿的名声来赌。
赵三郎听了嘻嘻笑,扯着他娘坐下,讨好地给她倒了碗茶,捧着给她喝,赞他娘果然厉害,一出马就搞定了吴氏。
赵家娘子哈哈笑出了声,让儿子等着娶那谢二娘吧,谢二娘已然是一块案板上的羊肉,不会长脚跑了。
“对了,娘,您可晓得镇上的陆家前几日出了一桩丑事么?”赵三郎看向其母兴致颇高地说。
赵家娘子是个八卦爱好者,对于镇子上谁家出了甚么丑事那是最关心的,一听儿子这么说立马就停止了喝茶,抬头看向赵三郎问:“你说的陆家就是开了陆家学堂的那个陆家,到底是甚么丑事呢,说来听一听。”
赵三郎告诉她娘,就是那个陆家,至于那丑事么,就是陆家的那个泼皮闲汉陆二郎想要去勾搭喜二郎的寡嫂,结果被喜家人发现了,赶了他出去,他一时羞愤,就收拾了衣裳财物,打了个包袱跑了,至今尚未归家呢。
“哦,竟有这事?陆谦那个酸儒这下子定然大失颜面了吧,哈哈哈哈!”赵家娘子一听就快意地笑起来了,“为娘这几日没出门儿,竟不知陆家出了这样的丑事!陆二郎那个泼皮闲汉,居然连个寡妇都惦记,可见是个色中恶鬼。喜二郎跟这样的人结拜兄弟,现如今是搬起石头砸着自己的脚了吧……”
赵三郎又阴测测道:“这陆全跑了,看那喜二郎还有何人给他撑腰,他算计我跟爹,让咱们几乎倾家荡产的事,我还没忘呢,看我哪日再去叫上狗子,狠狠收拾他一顿!”
赵家娘子:“对呀,我怎的没想到这一层,陆全跑了,喜二郎就没人给他撑腰了,他一个外来户,咱们就算欺负了他,这镇子上也没人帮他。”
想了想,她又说:“只是,陆全虽然跑了,可齐大郎还在呢,若是喜二郎跑去找齐大郎帮忙,咱家跟齐大郎对上还是要吃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报复喜二郎的事情你暂时别忙着做,看一看再说,万一那个陆全不久之后又回杨柳镇了呢。现如今咱们先要做的就是让谢乙夫妇同意把谢二娘许给你。还有啊,今日我从谢家肉铺出来,瞧见了喜二郎的娘在谢家肉铺隔壁支起个摊子卖种生了,还有不少人买。为娘想,只要你跟那谢二娘一定亲,我就要亲家夫妇把那喜家给撵走,那地方拿给咱们赵家做买卖,咱们也发种生卖可不是好。”
赵三郎闻言点点头:“娘考虑得周到……娘,我再跟您说个事儿,这事儿镇子上不少人也在传……”
赵家娘子问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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