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你就编吧!”梅子望嘻笑着开始读布朗先生的台词,“‘不如今晚我们吃鸡’?”
“‘哦,天天吃鸡!’”许莓洲捏着嗓子把布朗太太念得尖细,“‘这真是个好主意!’”
听说葛亮他们已经把布朗一家要吃的鸡改成了其他内涵的“鸡”,每次念到这段男生们都格外激动,一片默契的坏笑。齐月砚显然明白男生那点心思,她点了刘迟起来:“你笑得最欢,你来给大家讲讲,这鸡要怎么吃才不腻味?”
刘迟啊了半天才说:“就……每天叫不一样的鸡……”
底下一阵乐。刘迟恼羞不已,硬着头皮找话说:“用不同的体位,不是,口味……”
登时没人敢笑了。刘迟乖乖闭上嘴等着挨训。齐月砚走过去把他按回座位:“听好,要拿鸡的不同部位,换着法子烹饪,才不会腻味。刘迟,把这句翻成英语,上课前给我。”
刘迟没底气地答应了。梅子望看热闹正看得欢,不料齐月砚突然点了她名字让她去办公室。梅子望和许莓洲对视一眼,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许莓洲用口型说“你快去吧”,梅子望点点头,跟了老齐出去。许莓洲目送她背影消失在门外,转过头来好巧不巧又撞见了常名的脸。常名嘴角还扭着,许莓洲猜测她刚把一个笑容收了回去。于是她也对着常名扮了个假笑,鼻子眼睛都皱着,露出两排牙齿,别人瞧见了,应该觉得她挺凶的。常名几乎立刻恢复了面无表情,眼底重新升起了防备。
第3章 第 3 章
梅子望出去了就没再回来。课间操的时候她家里来人把课桌上的东西和鲤鱼乡123都收了带走,许莓洲想问怎么回事,看他们家人脸色不对,最后还是封住了嘴。不到一周梅子望就转学走了,所有能联系的号码都被注销。许莓洲去她家敲过门,没人来应。问了邻居,说全家都搬走了。上课下课没了同桌陪着说话,许莓洲除了抄作业就是抄笔记,再要么就挠着笔盒上的水钻发呆。市统考那两天她想起赵有天妹妹要过生日,总算打起精神去饰品店给小姑娘买了个发卡,镶水钻,粉绿的,她就喜欢这个。
考完了老齐找了个中午,让全班重新排座位。许莓洲数学异常发挥,坐到了第一排。她头一次离黑板这么近,还没来得及感慨要多吃多少口沫和粉笔灰,老齐就给她发了个同桌。
“许莓洲,”常名在她身旁坐下,轻轻叫了她名字,还带着那么奇怪的口音。许莓洲“嗯”了一声,继续发着无用的呆。常名把参考书塞满桌肚,在别人陆续入座的时候对着黑板讷讷地说:
“许莓洲,你想你同桌了。”
许莓洲心里一荡,她太没戒备,这么容易被人看了笑话。
“你乱说什么。”她也不管老齐会不会说她目无尊长,一赌气趴在桌上埋住了脸。
“我没说出去过,”常名还在饶舌,“是她自己太不小心了。”
“你说什么?”许莓洲腾地坐了起来,吓了后座的王星语一跳。
“你们在说梅子望吗?”王星语凑了过来,“她也真是可怜……”
被她这么一呛,许莓洲油然而生一种全世界都知道真相只有她蒙在鼓里的错愕之感:“怎么回事?”
王星语掩了掩嘴:“哦对。没事,不知道也好,本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既然她没告诉你,你从我们这边打听过去也不合适。”
“她都搬走了啊,完全不和我联系!”许莓洲挺委屈。她在班上没什么特别亲密的朋友,女生就一个梅子望,还突然玩消失,彻底人间蒸发。
“咳!”张正在她旁边那组发出警告。老齐安排完座位,几步踏回讲台。
“春天到了,”老齐的开场白很惊人,“中考还会远吗?如果心甘情愿被春风吹得荡漾,等到了秋天,你就只能在不属于你的操场上迎fēng_liú泪!”
“老师我想学开地铁!”刘迟非常配合地举手,“等地铁建好了我请全班同学坐我开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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