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从外面推开,唐远融带着一身清爽之气进了屋,显然精气十分好。
祁彦面色不善地盯着他看着。
被他这般盯着,唐远融果然慌了神,连忙走到了床边,蹲下了身,双手掩面,声音里透着些惊慌失措道:“彦儿,昨晚我不知为何就控制不住自己,做了些奇怪的事,竟然用那怪异的功法伤了你。彦儿,你打我吧。”唐远融将自己手的放下,然后闭上眼睛,全身都卸去了防备,等着祁彦下手。
这蠢小子果然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是……竟然还以为是以功法伤了自己,果然连男女之事都不通啊……祁彦只觉得十分头痛,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笨的人呢?
“我无碍,你也是无心之失。”看着唐远融那伤心欲绝的表情,祁彦赶紧劝道。
“彦儿,你对我这般好,我还伤了你,妄为人。”唐远融脸上尽是忧伤道。
“其实也伤得不重。”
“如何不重?我这走火入魔一晚上不知伤了你多久。彦儿,就算你肯原谅我,我也不想原谅自己,现在便自我了断了好些。”
祁彦也慌了,连忙拉住唐远融去拿剑的手道:“真的不严重!”
“那你让我看你伤口!”
祁彦看着唐远融那一脸坚定寻死的表情,然后趴在床上,将自己亵裤扯了下去,将自己那处露在了唐远融面前。
脑袋紧紧地埋在枕头上,脸红蔓延到耳根,心中也只能感叹唐远融实在是太蠢了。
这日子依旧这么淡淡地过着,篱笆围成的院子中的牡丹好开了又落,祁彦早将照顾唐远融当成习惯,若是一天安安静静地度过,他反而觉得不自在了。
唐远融已经从少年长成了青年,站在祁彦的身边,足足比他高了一个头。祁彦想着这头脑蠢笨的四肢都比较发达,所以对那比自己强壮许多的身材的嫉妒之心又少了些。
“彦儿,我有一仇人,那人杀死了我的父母,如今我修为也入了结丹期,所以便想去寻那仇人报仇。等这大仇报了,我便回来这山中陪你可好?”有一日,唐远融道。
祁彦听了那话,只觉得心中突然像缺了什么一般,空荡荡的。又想着这唐远融这般笨,寻仇会不会先被仇人杀了?
“彦儿,本座初见你之时,你最后一口气已经断了,将你救回来,本就是逆天而行。你要在这山中呆满一甲子,稳了身上的灵气,才可以出这仙山。不可随意而行,切记!”
红莲老祖时常嘱托的话再祁彦脑海中响起,他看着唐远融就像看着自己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备好了这路上用的衣物与干粮,唐远融要离开之时,他又拉着唐远融说了许久,无非这世间人心险恶,让他不要轻信别人等等。
“这笛子乃是这天下间绝无仅有的笛子,被称为‘血泣’,带着真气吹出的笛声可以伤人,本是师父给我的,你如今便留着防身用吧。”
唐远融看着那张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地嘴,突然亲了一下,把祁彦惊得有些呆了,不过想着这蠢小子肯定也是无意之举,所以没有在意。
“彦儿,这凡世日子我呆的少,也不懂你说的那些,不如随我一起下山?”
祁彦看着唐远融许久,终是转身离去。
“一路保重,我在此处等你归来……”
祁彦慢悠悠地走出了一段距离,再回头,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这天地间空荡荡一片,山中从此也只有祁彦一人了。
每日看着那日出日落,修炼吃饭睡觉,还是一样的日子,突然觉得枯燥无味起来。
有一日,突然见了那牡丹从中的小花,那小花红莲老祖离开之时便有了,如今也过去了几十年,这小花依然开着,莫非真的是草木也可修炼?
祁彦每日便看着那小花,只见那花日日开着,竟然没有丝毫枯萎的预兆。
他习惯性地看向对面,可惜日复一日过去,那个熟悉的身影都没有出现。
又过了许多年,祁彦突然发现自己不太记得唐远融的长相了。祁彦连忙去数那碗中的豆子,已经有二十粒了,唐远融已经离开二十年了。
十五岁遇见唐远融,同吃同住二十年,如今又是二十年过去,他在这山中已经有五十五年了。
六十岁那年,他一定要下山看看,但是绝对不是去找那忘恩负义的蠢小子。不过这山中之路本如一循环,很难进入,这蠢小子不会找不到进来的路,所以死在路上了吧?
祁彦心中一惊,连忙走遍了整座山。三十二具骨头,与唐远融那年走的时候数量一模一样,所以那蠢小子没有死在路上。
这蠢小子不会被仇人杀了吧?
祁彦越想越焦急,这剩下的五年也过得十分慢。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屋子的门打开,走出一个眉目艳丽的青年来,一身白色道袍,头发束起,只余两抹刘海搭在脑袋前,fēng_liú天成。
“六十岁一甲子,轮回不过瞬间。”
祁彦叹了口气,便往那山外走去,脚下有些焦急。等离了这山,便御剑往那繁华热闹处飞去。
祁彦到了那热闹的城镇,忍住对这陌生的世间的好奇,找了那看起来沉稳地人问道:“你可曾听闻‘唐远融’这个名字?”心中想着那蠢小子肯定名不见经传,自己怕是问好久都没有结果。
谁知那人听了这名字便似听了什么怪物的名字一般,惊恐地看了祁彦一眼,便摆了摆手离开了。
这第二第三都是如此,祁彦迷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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