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有说话。
“你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把我们好不容易维持的关系全部打破?”
刘其争勾起唇角:“唐老大,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像一个王者一般,踏着雍容的步伐,从容越过唐昀,径自走到会议桌后面的沙发椅上坐下,因为挡住了窗户的原因,整个人都埋在了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我会让你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唐昀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他看了眼坐在桌后的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一刻都呆不下去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把刘其争捏死再自杀。对待刘其争这样的野兽,只有比他更凶猛,才有与他比肩的资格。在与之交锋的那些回合中,他曾以为自己不会再心痛,可是每一回,都让他重新发现,自己原来还没那么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他不知道自己是执着还是犯贱,自认为是一个一条路走到黑也不愿意回头的人,他对刘其争恐怕就是这样了。
他向他伸出双手,他不屑一顾;他向他敞开怀抱,他嗤之以鼻;他向他剜出真心,他弃如敝履。
还要什么呢?神风帮不是他一个人的帮派,他要,他给不起,除了这个,恐怕他也都看不上了。
所以,他要不停地变强大,让他还能看得见自己。
因为,他唐昀说出口的话不是放出去的屁,他从来没打算要收手。
唐昀走后,刘其争又一个人坐了很久,久到太阳西沉,夜幕降临。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不是为了父母去世的早,自己此刻恐怕还在试验室里做着什么胰蛋白酶抑制剂的分离提取实验。只是悲剧发生地太快,没有给他抉择的时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习惯了这种黑暗,因为他常常在黑暗中交易、谈判、杀人。黑暗也许才更适合他,那些太耀眼炙热的东西反而会灼伤他。确实,当光明来临的时候,他也想过去接近,可是那种东西太虚幻,他看不透抓不住。即使没有那些温暖,他的存在也不会被抹杀,他还是黑狗帮的老大,他还要走下去,只不过得到之后的失去,会更加令人难以释怀。
直到敲门声传来,他仿佛被惊醒了一般,把目光落到门上,恢复了一贯冷静的口吻:“进来。”
进来的是他的手下张从。
“什么事?”
“老大,差点忘了跟你说,下午开会的时候,c市的白青会打电话来找过你。”张从比刘其争大不了几岁,对方明明是坐在椅子上的,他却仿佛用一种仰望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像一个黑帮老大的年轻人。
“又是那件事,要是他们再打来,你直接回绝吧。”
“是。”张从看了看手表,询问道,“老大还没吃晚饭吧?”
“嗯,你们去吃吧,我回家让张妈给我做点就好。”张从正要退下,刘其争又叫住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袋信封交给张从道,“这个,交给早上那个人。”
等张从退下,刘其争从还没有关上的抽屉里,抽出了另一个信封。他打了开来,里面装着厚厚一叠照片,照片上的主角赫然就是下午还吻着他说要他的唐昀。至于另外一个人却各色各样,男的,女的,年轻的,风骚的,要么在接吻,要么在调情,同样的露骨。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渐渐勾起了嘴角。
呵,真心,到底什么样的才叫做真心?
开学前几个月,新生们还挺兴奋,脱下军训时候的迷彩服,穿上各色时髦的衣服,面对与高中完全不同的上课方式,那些脾气古怪的老师,还有各种社团招新,感到既新鲜又刺激。再也没有人逼着念书,再也不用每天穿着统一的洗的发白的校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不准做这个不准做那个。好像大学的草更绿了,天更蓝了,鸟叫也比平常更清脆悦耳了点。
当然,在大部分的人还懵懵懂懂不知道怎么过完这四年的时候,有些人已经开始规划自己的人生,考研?出国?工作?从大一开始筹划,一点也不算太早。想拿奖学金的,即使不是考试周也天天泡图书馆;想要实现自己官场抱负,锻炼自己能力的,拼命参加各种社团面试,学习面试攻略。好像每个人都努力地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当然大部分人必定是剩下的这种,没有什么目标,也没有特别的兴趣爱好,只想安安稳稳地上完大学四年,混到一张文聘,便能感激涕零。这样的人多半宅在寝室里看渣游戏,安然自得。
刘其元果断是这剩下人中的一员,似乎是由于他有两位太过强大的哥哥,他没什么抱负,也没什么追求。反正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他们,他也知道自己脾气太冲,性格不好,还是少惹些麻烦为好。学习?只要能拿到学位就好,社团?自从他遇见学生会的那帮人起就恨不得能退避三舍。
由于军训期间,刘其元和叶涵的良好表现,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本来开学以后两人都能继任下去,可是刘其元坚定地拒绝了。他做过几天班长,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实在不是这块料。一班之长需要能与老师保持良好沟通,处事圆滑,能在同学之中树立威信,而这些,他刘其元都不具备。因此叶涵名正言顺成了班长,本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宗旨,需要推选出一位男性团支书。性格闷骚内向的赵易升得到了大家的信赖,担任了这一职务。
几个礼拜之后,各大社团的招新纷纷落幕,王小南和赵易升都有幸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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