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我?给钱。”季归期显然是知道了邀请的缘由,笑声在这空阔奢华的房间格外刺耳。
少年移开目光,轻轻皱眉,却没有说些什么。
季归期轻笑,扯过白修陌整洁的衣领,唇落下去吻技却很青涩,只是在胡乱地索取些什么。
放纵吧!堕落吧!
季归期,只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发泄些什么,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快要崩裂了。
白修陌抱着清瘦的人儿走进了里间,夜鸦识趣地退了出去。
指尖摩乷着那个人冷静的过了头的脸,白修陌的眸光渐渐暗沉下去。
“一次五千,两次三万,三次六万。”季归期伸手环住那人的脖颈,吐气如兰。
白修陌再次皱起眉,把手中的人扔到了床边,不再理会。
“不做吗?”季归期妩媚的笑了,眼睛最深处却平静的像一滩死水。
“你走吧。”床上的人声音极度冷漠。
少年张了张嘴,白修陌以为他会想说什么让自己留下的话,可最后听到的却是一句极为诡异的。
“世界末日。”
很奇怪的一个人,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以前的自己,好像……
白修陌抚上自己的唇,有些恍惚。
那个人的行为完全搭不上那一双冷静的过了头的眸子。
“少爷,有位小姐找您。”夜鸦轻轻敲了敲门,又加上一句:“那位小姐的眉眼和之前出去的那个男生很像。”
“让她进来。”
“是。”
闯入白修陌的视线的是一个牛仔女孩。
混搭风格,露肩的t恤衫正好衬出年轻的活力。季雨晴拉了拉帽檐,状似无意地遮住了那张姣好的脸,刻意压低的声线显得沙哑极了。
“你对我哥干了什么?”
“你认为那么短的时间里,我能做什么?”白修陌不答反问。
季雨晴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瞄了一眼床上忙于商务的人,将心中的怒意尽数压下。
哥哥……哥哥
对上那道视线,白修陌微微一愣,玩味的勾起了唇。
像是在看下水道里肮脏的老鼠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不舒服,明天可能停更一天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季雨晴视角:
我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
几乎是在哥哥的庇护下安然长大的。
后来我从母亲的遗物里找到了很多很多当初一直无法解释的原因,比如为什么我们没有父亲,比如为什么她会疯掉。
只不过那个时候在知道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哥哥从来不管母亲叫妈妈,年幼尚且稚嫩的我问起为什么的那一天,是雷雨交加的夜。
哥哥说,她不配。
从那以后我也不再管那个女人叫妈妈,她只是母亲,只是母亲。
母亲有一段过去,哥哥是那段过去所沉淀下来的。
她不允许哥哥放任何差错,稍有不悦,哥哥的脸上就会迎来一个巴掌。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母亲第一次在我面前打哥哥时,哥哥冰冷的没有温度的眼神。
母亲恨着哥哥,她的恨意如此深切,爱意也如此浓厚。
在那段混乱的日子里,我渴望着别人家孩子都快乐,依赖着哥哥努力才给予我的温暖,我们就是这样长大的。
像一棵墙缝里不被神眷顾的野草,没有阳光,便只能用黑暗作养料。
哥哥九岁那年,管委会的人第三次勒令母亲让哥哥上学。
那些人走了以后,家里的气氛很沉闷,母亲铁青着脸,用力的扇了哥哥一巴掌。
“呐,归期……连你也想离开我了吗?”
哥哥安静的没有说话。
母亲更加愤怒,她揪着哥哥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往墙上撞着,直到洁白的墙开出嫣然的花。
我别过脸,按照哥哥的眼神示意,一步一步机械性的走回了房间。
哥哥被关在了客厅角落里的小笼子中,凌乱的发丝上凝结着褐色的血痂,脸色惨白如纸,眼睛依旧平静。
大概是因为我并非母亲亲生。她从不将火气撒到我的身上,一如前面所说的我几乎是在哥哥的庇护下安然长大的。
母亲的脸上开始出现皱纹,岁月的洗刷让她更加苍老。
我第一次被母亲打,是因为一个男人送来的钱。以前是哥哥收的。
母亲大概觉得收这些钱是接受了别人对她的施舍,泪流满面。
我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她将手伸向我,脸上写着疯狂的杀意。她的手越收越紧,我渐渐窒息。
最后的最后,哥哥抱着我,杀了母亲。
解脱了,终于解脱了。
哥哥朝我微笑,温柔的让人忍不住沉溺下去。我们的生活好了起来,没了那一片名为母亲的阴霾,阳光终于能照进这间黑暗的屋子。
我以为这就是童话里所说的美好结局。
于是我决定放下了,把过去的不美好都忘掉。我成功的融入了新的社会环境,靠着那个从未出现过但哥哥让我称他为父亲的男人每个月定时送来的钱生活。
那笔钱,哥哥把它叫做抚养费。
我以为平静的生活不会再被打破,哥哥的性格也开始阳光开朗。
可惜那一切都是假象……
哥哥……
我仅仅能用自己唯一的方法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哥哥,不让他发现。
我知道哥哥的笑都是伪装的,我也知道他其实一直在自我否定,我不想知道那么多的真相。
我原本只是想守护着哥哥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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