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话,过了好久才又说道,“他不是我的‘那种’朋友,以前也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史杰见状也不再说话,一路把车开到叶朝的住所。寒暄了几句后叶朝说史杰我实在是困了,咱改天再聊吧。史杰应了声好,往门边走了几步,又犹豫的折回来说:“叶朝,我朋友想把这套房子卖出去,买主上个月看过房了,定金也交了。我知道你最近不太方便,你爸刚过去,你又还没找到新工作,可……。”
“哦,我会再找地方的。”叶朝自己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赶紧说道,“这个你别担心,我最近也正在找房,毕竟老在这儿住着也不是办法。”
“嗯,”史杰想了半天又说道,“朝,有的时候,也多为自己想想。”
“他又不是天上的仙女,也不是说地上找不出比他更好的来,没必要学王宝钗一棵树上吊死……”
“你就是太腼腆,平时也不怎么上网,接触圈子里的人太少,哪天我多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叶朝朝史杰呵呵的笑了两声说:“行啊!”
从很久以前史杰就喜欢看叶朝笑,叶朝笑起来的样子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让人看上去从心底里觉得惬意舒心。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叶朝,虽然眼睛里因为困倦布满了血丝,但一双眸子仍是乌黑发亮。
史杰和叶朝不一样,他最大的两大优点叶朝都不具备——乐观和极善交际。基本上史杰是属于坚信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的那种,就算个子高的顶不住了他也会把它当被盖。自从那次深夜给叶朝送钱“未遂”之后,史杰颓废了三天,三天之后他新找了一个朋友,作传销的,小伙子个子挺高、人长得也不赖、个性还算随和,就是平时话太多了,史杰心想这八成是职业病,可相处的时间多了竟也慢慢习惯了。
一个月后,史杰果真如他所说的,带叶朝去参加了一个“圈内”人的聚会,结果因为叶朝个性恬静,在闹哄哄的聚会上没和几个人多说话,聚会散前很多人倒是都跑去跟叶朝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但由于叶朝近期忙于找工作,又搬了家换了电话,最后终究没有再能联系。
史杰本着拉皮条的精神,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见聚会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他又准备着帮叶朝安排的见面,硬拉着叶朝见了一个高级工程师,叶朝和那个老实厚道的工程师见了几面后互相都感觉说不上话来,经常处于相对无言的状态,于是两人便好说好散了。在这之后叶朝坚决拒绝了史杰的这种相亲式见面。
“撂倒”倒是常常给叶朝打去几个电话,叶朝新搬过去的地方也是“撂倒”给找到的一处30平米的老式套房,房租低得连叶朝都负担的起。
和撂倒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叶朝便觉得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有“天才”这种人存在的:寥尘玉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大概对他的胎教比较好,寥尘玉两岁的时候就能背诵百首古诗,四岁时开始练钢琴,七岁开始学习书法和国画,九岁时因为乒乓球打的好被国家少年队邀请,差点步上为国争光的体育道路,十四岁获得国际奥林匹克数学奖,十六岁考上重点大学,二十四岁博士毕业,到现在为止获得过大大小小的奖状无数,发表过的论文著作无数……
七个月前叶朝辞去了原公司的工作回乡下照看病危的父亲,七个月后叶朝再找工作的时候发现现在的人才市场是人满为患,应届大学生不得不待业赋闲在家的挤得满整条街。叶朝投了20多份简历,收效甚少。寥尘玉也常常没事就帮着叶朝翻报纸上的招聘消息,他问叶朝喜欢做什么,叶朝想了想说烨市最大的建材公司有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正在招人,他也投了简历,不过希望渺茫。谁知道叶朝昨晚刚跟“撂倒”说过“希望渺茫”之类的话,第二天一早他就接到了去华业建材公司面试的通知。面试他的总经理30出头、意气风发,不到两分钟就大手一挥、拍桌定人了。
叶朝进去工作了一个月后才知道那位面试他的欧总经理的恩师就是寥尘玉。
第十八章 (上)
寥尘玉说:“不要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寥尘玉说:“对于一个耽于孤独的人说,伴侣并不是一种安慰。”
寥尘玉说:“幸福不是别人给的,要自己成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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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曾去过寥尘玉的大学里一回,“撂倒”很高兴的带着叶朝把这个名牌大学从里到外逛了一圈,学校的中间和前面是庄重的、高大的教学楼,每座的建筑风格都各不相同,粉砌的异常漂亮。正中主楼的入口处铺置了大理石的地面,外墙上装了墨绿色的玻璃,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寥尘玉见抬头看的叶朝眯起了眼睛,笑着说道:“其实这种玻璃在国外已经禁掉了,说是会造成城市里的光污染。但平时阳光不强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
过了教学区再往里走就到了大学生公寓区,对比起前面光鲜的教学楼和办公楼来,学生宿舍楼要显得破旧很多,古旧的青砖墙壁的下面长满了青苔。有的宿舍窗口处拉了铁丝,上面晒着半干半湿的衣服或被单。寥尘玉看着宿舍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说:“这座宿舍楼是30年代初一个颜姓军阀出资建的,那时的烨大还叫做烨州学堂,这座楼叫做知言楼,取自老子第五十六章:‘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四九年的时候大翻修过一次,后来就一直没再修过。破四旧时改名叫做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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