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祁业翔和当晚的寿星外,大家都在小院里收拾着桌椅碗筷。祁业翔则被叶朝的二姨拉去客厅,两人闲扯起家常来,刚聊了几句,话题就被祁业翔拐带到叶朝的身上去了。
提起叶朝,二姨忍不住地叹气:“小朝这孩子过去可没少遭罪。他妈,就是我姐姐,年轻时命不好,没遇对人。后来嫁给了我姐夫,人又有点混,总觉得叶朝9个月出生肯定是有问题,从没把他当自个儿的儿子看。到了叶朝该上学的时候,也不出钱让他上学,我姐只好晚上给人做被子凑学费,有天出门送被子的时候让车给撞了,我姐夫就认定了是小朝害死了我姐,整天介出门喝酒、打牌,晚上一回到家就打叶朝。有次刚过了年我回娘家,到了我姐家看见叶朝瘦的不得了,我还以为是这孩子平时不好好吃饭,问他的时候他跟我说‘姨,我是不是得病啦?整天老觉得饿,叶暮每顿吃的比我少都不会饿。我爸说因为我把吃的东西全拉了才饿的,我这两天把饭都存在肚子里头啦怎么还是觉得饿啊?’叶朝那孩子说这话的时候也就7岁吧,一直到去年,我才听村里的人说我姐夫那时老趁着小朝出去干活的时候做饭,就在家和叶暮两个人吃,等叶朝回来以后再随便弄点儿。”二姨说道这儿抹了下眼睛,“后来我调到了县城,小朝还去找过我一次,那次他到我那的时候身上划都是血印子,胳膊也脱臼了,后来我才打听出来,那时刚好是山上柿子熟的时候,叶朝上山摘柿子运到城里卖,推一车柿子走20里地的路,卖的好能买十几块钱,卖的不好连几毛钱都赚不到。那次他上山摘柿子时摔到山坳里头了,自个儿爬出来,再走到家时都半夜了,小朝在外面敲了半天门,没人给他开,他就靠着门框睡了一夜,天刚一透亮就开始往县城里走,走了2天多才走到我那儿,也不知道这孩子那两天是从哪儿吃,从哪儿睡的。我领着他到卫生所看了看,上了点药,又让他姨夫送他回去了。其实我也看得出来叶朝不太敢回去,想留我那儿,但那孩子不说。唉,要说那时的生活条件真不比现在啊,家里多添一口人,就没饭吃了,这事儿赶到现在,我死活也不能当天就送他回去啊。小朝走了快三天才到我那儿,待了还没半天呢就给他送回去了,现在想起这事来我心里还是挺难受……后来听他姥姥说,叶朝回去以后他爸嫌他跑出去丢人,打他比以前打的还厉害,他没再往我那跑过,转年我又有了小翰,好几个孩子拖累着,一直也没能接叶朝去我那儿住住……”
开车回去的路上,祁业翔用余光扫量着坐在旁边副驾位子上的叶朝:“叶朝,给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儿吧。”
“没啥可说的,我都忘了。”
第三十五章(下)
祁业翔开车回到叶朝住处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他将车停在了楼房一侧靠路的空地上。叶朝租住的老楼可能当初在设计时候就压根没考虑过日后人们的停车问题,不但没车库,楼前的空间也特别狭窄,祁业翔停好车后准备扶叶朝上楼,叶朝却拘谨的避开了祁业翔的胳膊说:“我自己能走。”
祁业翔其实已经在叶朝这儿住了不止一个星期,昨天叶朝还问他房子装修的怎么样来着,祁业翔只简单说道改铺的地板发现有质量问题,现在需要全部重新铺过。
倒是原本住隔壁房间的洪晓茗,在祁业翔搬来后不久就顺利的进了某省歌舞团,很快就搬出去了。
上楼后祁业翔先去厨房里做了点热水,烧开以后又对了些凉水,倒在盆里给叶朝端了出来。
他端脸盆进屋的时候看见叶朝正在上网,打开的几个网页不是关于公司招聘的就是关于公务员考试的。
“用热水泡下脚,能好的快点。”祁业翔说着把一盆冒着热气的水放在了叶朝坐着的椅子旁边。
叶朝这才注意到祁业翔端了盆洗脚水过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该说什么好,祁业翔又蹲下身子,把叶朝受伤脚上的拖鞋和袜子都脱了下来:“找工作的事儿有消息了吗?”
“没,还没……,我自己来。”看见祁业翔又想帮他脱另一只脚上的袜子,叶朝赶紧自己把袜子脱了下来。上两周内叶朝陆陆续续的发出去了五六份求职简历,却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连个面试的电话都没接到过。反倒是现在所在公司的直属上司越来越重视起叶朝来。叶朝所在部门的总管姓陈,公司被祁业翔收购前大家都管他叫陈桑,收购以后也不知道这位陈桑那根筋搭的不对了,自个儿给自个儿起了个洋名叫“拖你”(tony)。自从几周前开始,“拖你”桑突然对叶朝的工作大加赏识,月底时还给提了薪水。
叶朝看了半天今年公务员考试所招聘的岗位和报考信息后,又给两、三个公司发去了个人简历,这才准备睡觉。一抬头正看见祁业翔也在看他。
自从从二姨家吃过饭回来,叶朝似乎总能感觉到祁业翔的目光在围着他打转,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有事儿?”
“叶朝,我喜欢你。”
“……”
“你不是说只有当俩个人都好好的时候我喜欢上你那才是真的喜欢嘛,我现在就好好的。你那天在医院里说的话我也想过了,也许我刚开始喜欢上你的确是因为你照顾了我,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开始的吧,一旦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你还记得我做开颅清水肿手术的那次吗,我那天从手术室里出来,看到你顶俩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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