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怨气能够杀人吗?”郑峪翔又问。
“当然不能,但怨气能侵入人类的身体,控制人类心中的恶念,只要恶念产生就会被无限的放大,最后做出疯狂的举动。”
“所以,梁超是用怨气控制他爸,然后杀了大风哥的?”
“不是哦。”沈白玉突然不配合地露了一个邪笑,薄唇间往外冒了点鲜红的舌头,舔出了一丝水气,直勾勾地盯着郑峪翔说,“你让我吸一口阳气我就告诉你!”
不等郑峪翔反应,余丛一已经一巴掌招呼在沈白玉的脑袋上,那颗本来无形的脑袋就打成了一个腰子的形状,“小鬼,你再说一次试试!”
沈白玉的浑身的邪气瞬间收得不剩一毫,捏正了脑袋又五体投地,情真意切地朝余丛一磕头说:“对不起,余老爷!小人知错了,求余老爷原谅。”
“别让我再看到下次!好好跪着。”余丛一又拿出他征哥的气势,沈白玉端端地跪正了回,“是,小人不敢了!”
郑峪翔诧异的盯着沈白玉,觉得他就像是唱戏一样夸张的演技,可面对余丛一那股恭顺又不像假的,他压下冒出个头的念头,思绪转回来,见余丛一不耐烦地摸出一根烟,但没找到打火机又烦躁地把烟塞回去,然后对着沈白玉问:“那梁超是怎么杀大风哥的?”
“大风哥不是梁超所杀,是被梁超的父亲所杀。”沈白玉回答。
这个回答让郑峪翔又开始疑惑,“因为梁超他爸杀了大风哥,所以梁超杀了他爸?”这个猜测他觉得不可思议。
“正是如此,小爷真聪明!”沈白玉一眨眼又忘了余丛一的存,连说话的表情都变得轻快起来,“梁超的父亲因为撞见梁超被大风哥欺辱,一努之下趁大风哥没有防备将之所杀,而后大风哥的手下赶来,他驱走了梁超后被数人围击。”
说着他突然停下来又朝郑峪翔舔了舔唇,笑道:“不过梁父被打死的原因并非大风哥的手下怒不可遏,而是因他们都被梁超控制的怒气侵入,丧失了理智,梁父最后死的样子可惨了。”
“为什么?他老爸不是为救他吗?”余丛一完全无法理解地瞪大眼睛。
沈白玉的表情正回来对余丛一回道:“余老爷,您知道大风哥是怎么欺辱梁超的吗?不对,那并非叫欺辱,而是两人共赴云雨。”
“什么共赴云雨!”余丛一更加难以理解了,“给我说现代语!”
郑峪翔按着余丛一动怒的肩膀轻声说:“就是一起滚床单。”
“操!”余丛一骂了一声,“那大风哥的口味真重!梁超是个男的!”
郑峪翔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余丛一立即大事不好地转头解释,“不是,翔子,我的意思是梁超那干巴巴的身——”
“你的意思是梁超不是被强迫的?因此他爸毁了他搭上大风哥的机会,所以杀了他的亲生父亲?”郑峪翔无视了余丛一,朝沈白玉提问。
沈白玉朝着郑峪翔嗒着嘴凑近,“谁知道呢!人类比鬼复杂多了。”
“你不曾经也是人?”郑峪翔饶有兴趣地问。
“时间太久,许多事不知不觉就忘了,连我为什么徘徊人世也不记得了。”
“你不是说你被奸人所害吗?”
“对呀!不是奸人所害,我这么如花似玉怎么会英年早逝?”
郑峪翔突然笑出了声,仿佛找到了与鬼交流的技巧,突然声音往下一沉,“为什么你会对梁超的事这么清楚?”
“当然是余老爷吩咐的,让跟着小——梁超!所以皆为亲眼所见。”沈白玉的余光小心地瞟向了余丛一,好在余丛一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仿佛陷在什么思维当中没听到他的话,可郑峪翔的视线朝他投过去,他立即抬眼对望回去,然后蹙着眉头问:“那你怎么会在这牌位里?那张符是什么?”
“余老爷,您失忆了吗?”沈白玉小心地抬头看着余丛一,“您说这叫埋伏,然后就将我收在这牌位里交给梁超,还对梁超说我能镇住他体内的怨气,让他给我多烧点钱,您看!”
他说着双手往上一挥,掉了一片的冥钱下来,飘飘洒洒地乱飞。
余丛一顿时觉得那个‘余丛一’不只是软弱,脑子还有问题,越来越搞不懂他究竟想搞什么。而郑峪翔敛回了思绪,再次问沈白玉,“剔魂针呢?你见过吗?”
“什么剔魂针?好像很吓人的东西!”沈白玉睁着大眼睛,没听懂地反问。
“黑色的,像针一样,这么长。”郑峪翔用手比了比长度,“你有没有见梁超拿过?”
“没有。”沈白玉摇头。
听到郑峪翔提到剔魂针,李泉像是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挤到余丛一和郑峪翔中间问:“怎么?是不是有剔魂针的线索了?”
郑峪翔往旁给李泉让了让位置,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却瞥到沈白玉在李泉靠近时往后缩了缩,甚至连离他也远了,像是李泉身上有什么他怕的东西。
这时,几乎被遗忘的梁超突然发现一串诡异的笑声,本来呆滞的样子现在却像感染了狂犬病一样张牙舞爪起来,他的脸部扭曲成正常人无法达到的样子,七窍往外冒出一股黑气迅速缠绕上他的身体,连门外徘徊不敢进来的黑气此刻都士气鼓舞似的冲进来,全绕到他身上,顿时将他裹成了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影,冲着几人张着巨口咆哮。
郑峪翔已经摸到了他的枪,虽然子弹对鬼没用,但对人一定有用,眼开梁超已经挥舞着长长的黑气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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