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我怎么这么突然又这么快被放出来了,原来还是连累了许魏洲。对不起,洲,你再最多等我两年,我肯定能把你解救出来!我在心里暗暗嘲笑贺春生的愚蠢,你在许魏洲心里捅了把刀子,还想跟他过一辈子?!
我在医院里养伤了一个星期。出院后,我跟程海明交代了一些必要事情,就退了现在租的房,登上了前往上海的飞机。
下了飞机,我见到了介绍新工作给我的中间人施宏。
施宏很儒雅地与我握手,“黄律师,久仰大名!曹哥交代的事我早就安排好了。”
我大力地握握施宏的手,“谢谢施总!我想尽快开始工作,越快越好!”
施宏引导着我走向停车场,“黄律师,你先回酒店休息,晚上给你接风!”
我很满意施总的办事效率,愉快地说,“好!”
晚上,纸醉金迷的上海,注定要开始了另一场尔虞我诈。
在一间豪华包间内,我终于见到了在我心中搁置很久的人。
施总热情地给我介绍新雇主,“黄律师,这是财发集团董事长王董。”
我积极地献媚,“王董,您在市场上群雄逐鹿,丰功伟绩是业界流传的佳话!能有幸在您手下工作,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王发财眯眼他精明的小眼睛,不怀好意地上下扫了几眼,“黄律师,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
施总立刻打圆场,“王董,黄律师获得过全国百强律师,您是不是在杂志上见过黄律师的照片?”
王发财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对!黄律师是难得的人才。来,就坐。”
我依着王发财的手势,坐到了他身边。
晚饭上,觥筹交错,我们一桌人喝了很多酒。我不停地敬王发财,表达我的诚意和衷心。
王发财醉醺醺的将手搭在我肩上,口齿不清地说,“黄律师,下周一来上班!法务部经理的位置委屈你了。别担心,**个一年半载,我就提你为副总!”
我把手自然地搭在王发财的膝盖上,兴奋地说,“谢谢王董!我一定好好**,不辜负您的厚望!”
王发财!傻缺才信你的话!
我在上海繁华地段租了一间两室一厅,休养生息几天,周一就去了财发集团上班。
新的工作没有挑战性,也接触不到集团的核心商业秘密。
我兢兢业业地**了一年,仍然没有等到我想要的契机。
我告诫自己不要着急,要像豹子一样沉稳地盯着猎物,时机成熟时才一击毙命。
这个机会,终于在一年半以后来了!
一个妖娆年轻微挺着肚子的女孩气冲冲地闯进王发财的办公室,吵闹的声音隔着厚厚的玻璃从楼上总裁办公室传到楼下的高层领导办公区。
等这个女孩一走,过了一个小时,我假意要申请签字,敲门进了王董的办公室。
王发财有点颓废地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抽烟解愁。
我将文件轻轻放在桌子上,关切地问,“王董,需要帮忙吗?”我不敢太直接切入主题,毕竟王发财还没有将我视为心腹。这个王胖子,虽然是暴发户,却精明得很。
王发财提起他疲惫的小眼睛,抽了几口烟,如泄气的皮球一样说,“你知道怎么一步搞定女人吗?”
我立马来了精神,满腹主意似地说,“只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可以多个彩旗飘飘!”
王发财皮笑肉不笑地撇撇嘴,郁闷地说,“说得容易!我家那位是个母老虎,心胸非常狭窄!你不是也知道吗,经常来公司查我的账。”
我憋着坏,继续胸有成竹地说,“王董,控制财政大全就能控制住夫人!”
王发财终于禁不住诱惑,着急地问,“你有办法?”
我在王发财耳朵边絮絮叨叨了很久,把大概的思路一一讲解给王发财听。
王发财很兴奋,拍着桌子,手舞足蹈,“小黄,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以后不要叫我王董了,叫我王哥!”
“是!王哥!小弟我一定忠心耿耿地为您鞍前马后!”
有了王发财的圣旨,我马不停蹄地将他们夫妻的共有财产注资入财发集团。
所有手续办妥后,我又安静地等了半年。
半年后,一封举报信连同各种洗钱证据匿名邮寄到公安机关。
公安机关立即立案侦查,并查封了财发集团所有的银行账户,不久后便移交检察院审查起诉。我的目的终于快要达到!
不出预料,在审查起诉阶段,王发财被取保候审。不过,这也没关系,这次肯定让他牢底坐穿,倾家荡产。
凌晨三四点,刺耳的电话声将我吵醒。
我拿起电话,困怏怏地,“喂……”
“黄律师,王发财今晚跳楼了!”施宏的声音如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将我的困意瞬间击溃。
我挂断电话,傻傻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晚。我算杀人了吗?!王发财本来就罪有应得!他为什么要自杀!我是刽子手吗?!我虽然自私,但也是为民除害吧?!不,我害死了人!
不同的声音在我耳边尖叫,阻扰着我正常的思维。
我踉踉跄跄地走到洗手间,让冰凉的洗澡水冲刷我罪恶的灵魂。
我坐在地上无助地痛哭。
当第一道曙光照射进狭小闭塞的洗手间,我揉揉肿胀的眼睛。
渴望与许魏洲幸福生活的期待随着阳光无限放大。许魏洲,你会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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