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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来这里,只是注意到时已站在叶天翘的坟前。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没有褪黄的迹象,应该有人常常清抹,附近也没有一丝杂草野花。
相中人的笑容很美,眉清目秀,双目黑白分明。俊朗从高不可攀的气质中散发,要是还在世必定是女性心目中的王子模范。
可是他已经死了。
我在倘大无人的空地跪了下来,股间的液体因此受挤压流出。
下雨了。
没有温度的雨水一滴一滴淋湿身体,自衣料渗入皮肤,直达神经心脏。
「哈哈哈......」我发狂的仰天大笑。就让冷冷无情的雨水洗净我吧!除去身体上的污秽,我又变回以前那个纯洁的叶若柔了!
天翘哥哥,你说是不是?
耳中只有雨水滴在地上的声音,哗啦哗啦,未恢复的身体撑不住倒了下去。
眼前一黑,意识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温暖......
谁抱著我......?
雨,仍下著。
我感到有人把处於半昏不醒状态的我抱起,虽然他撑著伞,仍免不过全身湿透。
从他胸膛传来的热度使得我稍为清醒,但头依然痛得很厉害。
「这里还真大,要不是先看过地图恐怕找到天亮也找不到。」
男人的声音很熟悉,可是雨声太嘈耳,一时间我认不出。
他开始起步,眼看要踏出墓地的范围,他却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
「然後将由我保护小柔,叶天翘。」
雨,仍下著,在这个无星的平安夜降落大地。
* * * * *
睁开眼睛,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双人大床,身上则盖著高级丝绒棉被。加上室内的气温被暖气调节至暖和的温度,我不禁拍打自己的脸颊,看看是否在做梦。
这是我醒来後的第一个景像。
楼高十五呎的房间,室内有电视机、录影机、手提电脑、浴室、冰箱......几乎生活上用到的物品一应俱全。装潢华丽,天花板还挂著不可能少於百万的水晶灯。但直觉告诉我,这只是大宅中的其中一间房间。
当我在只放了两个枕头却足以让五人同寝的双人床上苦思时,远处的木门忽然被打开。进来的人是冯梓明,他见我已醒来,急忙跑到床边。
「若柔!你醒来实在太好了!你已经昏迷一日一夜!」冯梓明扯著我的手臂激动地说。从神态得知,他的担心不是装出来。
「为何我会在这里?」
如果是他,拥有这所森林大宅绝不古怪。消除疑虑後,另一个问题接踵而来,我记得平安夜从浩飞家走了出来後,我在坟场晕倒......被一个男人抱起......但不久又昏迷......
「昨夜凌晨门铃突然响起,佣人开门後发现你倒在地上。当我知道是若柔你时真的害怕极了!你在发高烧!但有个不解的地方,从闸口到大门有一段不短的露天距离。可是我们发现时,没有带伞的你竟然毫无湿透,你是怎样走来的?」
毫无湿透?不会吧?在雨夜中昏倒会眨眼间变乾爽吗?
整理好杂乱无章的线索後,我得出两个结论:
(一):有个男人从坟场把昏迷的我抱到冯梓明的家前
(二):他知道我认识冯梓明(坟场跟冯梓明的家一点都不近,这是上次跟他谈话时他告诉我的)
「呼......退烧了,吃点东西再吃药。」冯梓明把放在我额上的手拿下来,捧起一碗白粥送到我面前,餐盘上还有几粒药丸。
我朝他微笑,这碗又热又香的白粥正好填饱空空如也的肚子。
直到我把药也吞下後,冯梓明的脸容才稍微宽松。我躺回床上,他替我盖上被子。
「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找医生来看你。」
关上房灯,大得惊人的房间回归静寂。我衷心感谢冯梓明,他对我这个只有数面之缘的陌生人还不是一般的好,让我可以信任。反观浩飞,跟他相处这麽久还是不了解他飘忽不定的性格。
......
想起浩飞,自然忆及平安夜发生的事,我竟然主动勾引他跟我做爱。
很可怕,一想到如此放盪不堪的自己,我恨不到千刀万剑插进心脏,让我不用再受道德良知折磨。
丝绒被下的身躯不停颤抖,枕头在不知不觉间湿了一大片。舔下去,咸咸的,又夹带苦味。
「早晨。」我坐在床上,精神翼翼地跟刚进来的冯梓明打招呼。
「早......早晨......若柔,你精神很好。」
难怪他会目瞪口呆,昨天的我脸色惨白如死人,今天却充满朝气地跟他说话。
「是啊我肚饿了,有东西吃吗?」我走下床,把他为我准备的衣服换上。
「当然有......你换好衣服才出来,我在门口等你。」看他脸上的红潮蜂拥而上,想必看不惯别人的luǒ_tǐ。可我也只是赤裸上半身,他的态度也未勉太夸张。
现在我终於明白,为甚麽冯梓明在房门外等我而不是叫我自行去饭厅。因为若没有人带路,我猜在这里走半天也走不出去。
「你的家这麽大,有很多人住吗?」穿过不知第几条的长走廊时,我问冯梓明。
「不,就只有我、保镖和几个仆人。父母喜欢过田园生活,长期都住在国外。」
一个人住岂不是很寂寞?而且房屋这麽大,夜晚肯定会因孤独失眠,同是天涯沦落人!
「那我来陪你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
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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