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剪短发之前,她也是爱自己长发飘飘的样子的。可那长发一飘起来就爱打结,留着留着,她就懒得打理了,**脆一刀剪了。
她这边正出神着,李佴这边却陷入紧张的气氛与凝固的空气中。
这次给的主题很虚无缥缈,叫:空间
她不明白要怎么表示出这一含义,难不成**脆在画纸上画出一面墙角或一间房?还是画一些方方正正的盒子或者线条?她偷偷瞥一眼旁边,和她一样,许多人也没动笔。相信有很多人和她一样困惑,她们学的是素描,又不是即兴创作,这没参考没背景的,怎么画?
一搁下笔,李佴又在胡思乱想了。从她时不时发呆中,可以看出她是个文艺女青年。她想起了刚才的对话,闻人东已经坦白她的缺点,那她呢?她什么时候也能像她一样,笑着面对自己的缺点?她和闻人东不同,闻人东是表面脆弱,内心强大的很,而她恰好相反,外表坚强,内心柔弱。
她不敢告诉身边的人自己是音痴这件事就很好的体现了这一性格。但有一点,她不是因为是音痴而自卑,她是因为自己怎么学也学不好而自卑。
李佴曾经偷偷的请教过一位音乐老师,几天后,对方也不知道是不耐烦了还是怎么的,只扔下一句话:我帮不了你。
当时的她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听这话,各种不好的想象纷纷接踵而至。也许那老师说的是真心话,但不够委婉,以至于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李佴叹一口气,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算闻人北听过她唱的歌,没有外人提醒,她绝对认不出来。何况她的保密措施也做的很好,除了李叁,没人知道那个“二姑娘”是她。
可李佴忘了,既然李叁可以把闻人东的号码给她,那她把她的身份告诉闻人东,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美术室里充斥着低迷的气息,大礼堂这边也不欢乐,第一轮比赛已经结束,到了闻人东最喜欢的环节了。舞台上男男女女们一列队站好,不时搓一下手。紧张的。
肯定是大一的。闻人东总结道。
“三号的那位女同学。”仇导慢悠悠的说,被点中名的女生期待的望着他,就差在脑门上贴一张纸条:快夸我快夸我!
“歌是唱的不错,音域也很宽,要是以后能静下心来好好磨练,前途无限。”仇导似乎如她所愿般夸了夸她,“但是,这不是选秀,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往台下抛媚眼,你以为在场的呼声高一点就能胜出吗?要是你有这样的想法,出门直走,这里不欢迎你。”
闻人东是第一个笑出来的人,好在她知道自制,只是闷着声笑。再往台上看时,原本有些得意的女生白了一张脸,眼睛里蓄满泪水。
闻人东笑得更开心了,那女生大概注意到了她,我见犹怜的望了她一眼。闻人东立刻敛了笑意,眨巴眨巴眼,神情无辜。
哎呀,她怎么忘了,那个女生是她们学校的。球球好狠的心,不过,做的好!
半个钟后,闻人东随着人潮出了礼堂,一刻没停,往美术室走去。美术室的比赛已经告一段落,闻人东在教室门口看见了神情郁郁寡欢的李佴。
大触这是,没发挥好?
她上前拍了一下李佴肩膀,后者认出她后,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她没话找话的问。
“我来看看啊。”闻人东说着就要往里走。这时,李佴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她回头,李佴对她露出一个戚戚然的笑容来。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她说。
闻人东不懂她这突然的转变,但直觉告诉她,李佴心情不好。她几乎没安慰过别人,此刻也只能尽量放轻声音,生硬的开口。“怎么啦?是不是没发挥好?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嘛……”
李佴定定的看着她说,终于忍不住闷声笑了起来,和之前闻人东笑的模样像极了。
“不是我。”她笑着解释,因为闻人东对她翻了个不耐的白眼。“应该说是这次主题不好画,没什么好看的。”
闻人东不信,硬是挤了进去。已完成的作品和着画架被摆列整齐,相互的间隔几乎相同。每一幅都是素描。她大概的瞄了几眼,有些线条奇形怪状的,看不懂,略过。有些只画了三条线的,不好看,略过。闻人东本就没什么美术细胞,看图就只看表意,到了后面,她对作品的选择简化成:不是大触的,略过。
一路略过,闻人东终于找到了李佴的名字,只是,这……闻人东对着画纸上的图形沉思起来。这个透明的球形是什么?里面那堆互相缠绕的线又是什么?为什么还会有一小口,黑色线条似乎源源不断的从中探出,最终消失在画纸的边缘。
她正疑惑着,李佴已经越过其他人,来到她身边。她眯了眯眼,对她说:“其实我想交白卷的。”
“啊?”闻人东像只受惊的小动物,瞪着眼睛看她。
“这次的主题是空间,无论是以小见大还是以大见小,所要表达的不过是‘空间’的形态。”见闻人东愣愣的,她笑一下,又说:“这么跟你说吧,有一间房间,从不同的角度看去,变化的不仅是大小,还有空间的递进关系。”
闻人东摇摇头,表示还是不懂。
李佴抬起手指了指,她指向的那张图上,是最简单的正方形图,也是是著名的视错觉,正方形逐渐变小,最后凝缩成一点。每个正方形的距离间隔相等,这种画给人一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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