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没怎么运动,消化不太好吧。”端起杯子喝了口柠檬水,微微蹙眉:苦味盖过了酸味,“待会儿。。。”
话刚出口就被一阵欢呼打断:邻桌一家三口正庆祝生日,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刚吹完蜡烛,接下就该是切蛋糕了吧。夏稚笑了笑,自己的记忆里,似乎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呢,只是,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那个,好像是你的老熟人呢。”高总开口,满满的讽刺味。
夏稚一怔,再转头,目光恰落在邻桌男人的侧脸,耳根顿一红,收回目光,伸手碰到酒杯,犹豫下却又收回,拿起刀叉在剩下的小块牛肉上胡乱切弄着,显然心绪不宁。
偏偏高总还要落井下石,“人家现在,可是家庭美满哦。”
放下刀叉叹了口气,几乎是央求:“高总,过去很久的事了,就别再提了,况且现在他已经有家有口,这样,不好。”声音压到高航正好能听清的程度。
高航冷笑:“你倒是很为他着想嘛,不过。。。”
“阿稚?”未完的话,被一个突然插入的声音打断:谈论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把目光转向这里。
看去今天的重逢,是不小的惊喜。
夏稚瞬时触了电般浑身一僵,低头不发一言,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隐形。可惜并没什么用场,那人已经起身过来,抬手似乎想放在他肩上,却被高总适时的一声咳嗽打乱了节奏,一个不明显的犹豫后,优雅绕了个弯,落在椅背,然而激动之情依旧溢于言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阿稚,你怎么在这里?这么久没见了,我去找过你,但听说你搬家了,发生了什么么?”
高总翘起二郎腿,兴致盎然看着这出重逢大戏的精彩上演。
可惜夏老师并没什么表现欲,稍加沉默,抬头时,脸色已然波澜不惊,起身伸手,“好久不见,程先生。”
这样的冷淡显然令那人诧异,迟疑几秒才握住那只仅代表礼貌的手,“很久没见了,阿稚,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跟你聊聊。”
夏稚耸肩,做出个无奈的表情:“我一直很忙,周末也要加班,可能抽不出什么时间。”
“阿稚!”这么直白的拒绝,显然让人难以接受,不过应该是还顾忌身后的目光,压低声音凑近:“你知道我当初是没办法,你也说过不会怪我。。。”
呃,这,是不是不太对?全当他是摆设啊!高总猛然醒悟,重重咳了两声。
那人一怔,转过头,目光里的某种意味一闪而过,瞬间换上一张客套脸:“这位是。。。”
夏稚一字一顿:“我老板,我们正在谈工作。”
“周末,在这里?”标准答案却显然缺乏说服力。
高航已经不想再多给他时间反应,站起身,优雅伸手:“你好,我是高航,夏稚的老板,也是他曾经的学生。”
眼见那人伸出的手似乎一顿,高总有些困惑:难道自己刚才那话,有什么地方表述不够清晰?想了想,补上句:“其实我们也见过的。。。”贵人易忘事,这位程大公子就是典型。
“高总!”夏稚显然不喜欢在这个时候忆旧,所以,扭转局面刻不容缓:“忘介绍了,”指了指身边人,“这位是我以前的朋友,程然。”又指指对面:“我老板,高总。”
“爸爸,我们要吃蛋糕了。”身后那个柔软的童音也赶来解围。
夏稚笑笑:“不要让孩子等久了。”
夜色温和,晚风里带了几丝凉意,意味着这个夏天终于接近尾声。
车子开进小区,后座上的人也恰睁开眼,恍惚中向外瞧了瞧,有些不解,“高总,我。。。”沉吟了下,又释然,“算了,我待会儿打车去医院吧。”
“先生,要帮你停车入库么?”代驾的声音引过了那人的注意。
下车,等车入库的间隙,高总懒懒打了个呵欠:“今晚就别去医院了。”
夏稚想了想,还是摇头:“今天刚换了个护工,我不太放心,明天上班又抽不出空了,还是今晚去吧。”转头笑笑:“放心,明天早上会赶回来做早饭的。”
“不是早饭的事,是这么奔波你不累么?”高总表示看不下去,“就你现在这个状态,你觉得自己还能正常运转多久?”
那人愣了愣,“我没事,习惯了。”顿了下,垂眸盯着地,“这些年我一直都是这么过的,不会影响到工作。”
高航忽然有些抓狂:这是故意的么?他堂堂高总难得发一回善心,对下属表达一下关切,就这么被忽略?不,应该说是,不领情!
接过车钥匙,眼看着代驾走出视线,高航一把扯过那个也要转身的人,“今天我说了,哪里都不许去!”
夏稚转回头,眼里闪出一丝屈恼,然而转瞬即逝,“高总,那是我父亲,而且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请你给我点时间,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加倍给你补回来。”
然而回复他的,是那人冷漠的眼神。
这一晚,夏稚显然显得冷淡,身上人的挑逗撩拨,都难激起他的什么反应,不过这并没有妨碍到高总的兴致,就算是一场独角戏,也是全心投入,酣畅淋漓收尾。
应该是半夜了吧,听着身边人渐为均匀的呼吸声,夏稚强忍着半身的酸楚不适坐起身,两脚才碰到地,身后就传来似乎半梦半醒的声音:“三更半夜,去哪?”
微一怔,“去沙发睡,在这里会影响你。”
“啪”一声,温和的床头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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