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让细六去查查他父母仇家了。”武昱岩出言。
符卿开瞧着他躺在摇椅里头慵懒的样子,疑道,“什么时候吩咐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个把时辰之前的事。”武昱岩斜眼瞧他,轻笑一声。
符卿开那时候还睡着呢!被人活活亲晕过去,这事说什么也不能承认。他轻咳一声,佯装镇定的扯开话题。“孙狗儿该是个小名吧?”
“大概是怕孩子养不活,取得贱名,孙二娘子不是说她先前已经夭折了几个孩子了吗?大约是怕了。”武昱岩猜测说。
“你有小名吗?”符卿开长长的眼睫扑闪了一下,露出一点机灵模样。
“没有。娘亲从小就叫我岩儿,或是昱儿。”符卿开好像有点失望。
“你有吗?”武昱岩把他一根飘落的发丝挽到耳后。
符卿开人未答话,脸却先红了,简直是不打自招。武昱岩兴致来了,逗弄说,“叫什么?”
符卿开闭着口摇着头不肯说。
武昱岩一把将他抱起,往床榻走去,将他往床上一放,居高临下的瞧着他。符卿开缩着身子,像一只被天敌按住了腹部的小刺猬,动也不敢动。武昱岩俯下身贴近他,“叫什么?”
符卿开满脸通红,用手抵着武昱岩的胸膛不让他贴近自己,他不说,武昱岩便要这样子紧紧的贴着他。
“药,药奴。”符卿开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又狠捶了武昱岩一把。“你变了,你以前从不会这般戏弄我的。”
符卿开力气小,这一把捶的不痛不痒,气急败坏的样子瞧着更可人怜了。武昱岩看他生怕被自己一口吞了的模样,连忙放柔了语气哄着他,在他耳边温声叫他药奴。
符卿开又羞又恼,武昱岩坏心眼的在舔他的耳廓,符卿开身子又要酥了。若不是屋外寒风将支着窗户的木棍吹掉了,吧嗒一声响,惊醒了他,今天一天估计又得在屋子里过了。
不过武昱岩到底也没有失了分寸,两人在大堂坐着的时候,符卿开总算能好好一个人坐在凳子上了。
黄细六走了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像一只刚爬上岸的落水狗。他在碳炉边上便烘手边说,“我去孙二家问了,他们死想活想也没想到有什么仇家啊。”
武昱岩把桌上的热茶盏往黄细六方向推了过去,黄细六端起来忙嘬了一口。
他掏掏耳朵,“听那孙二的娘子哭了一上午,皇天在上,给她留一个孩儿吧!她苦命的孩儿啊,耳朵都快堵住了。”
“孙狗儿不是还好好的吗?该哭的是林素娘吧?”符卿开纳闷道。
“倒不是哭她的小儿子,是哭她之前夭折的那两个大儿子。”黄细六叹了口气,“都是养到差不多孙狗儿这个年纪死了的。”
“莫不是有什么娘胎里头带出来的病症?”符卿开疑惑的说。
黄细六耸耸肩,示意他也不清楚这点。“她只哭说是上天太过垂爱自己的孩儿,带他们上天庭做金童去了。”
“怎么都是这样子的说法?”武昱岩和符卿开都想起了孙家婆婆也是这样子说林石头的。
“不然能怎么说呢?”黄细六轻叹了一口气,“稚子夭折,本来就不太吉利,还没办法进祖坟。只能说些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了。”
武昱岩用指腹在桌上轻点着,符卿开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事情,不知道跟自己想着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儿。
第43章:陈年伤疤
武昱岩前日送来了一床武母新纳好的被子,棉花是今年新絮进去的,在太阳底下晒过,蓬蓬软软的。符卿开盖着睡觉,连噩梦也少了许多。
他已醒了,只是贪恋被窝温软,不肯睁眼。忽然感觉唇上让人给轻轻啄了一口,符卿开抑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睁开眼。
武昱岩正趴在床边看着他,瞳仁乌溜溜的,长发用烟青色的发带捆着,落在肩膀上。
‘好像他家的乌金。’符卿开想着,脸上的笑意扩散开来,心里觉得暖洋洋的。刚想着乌金,就听见了‘汪汪’的犬吠声,符卿开支起身子,见乌金正在床边欢快的摇着尾巴。
见他醒了,武昱岩凑上前在符卿开额上一吻,哄他起来穿衣洗漱。“今天我出门,它应该也是想出来逛逛,非要跟着,我就只好带着它来衙门了。”
武昱岩又转身拿了铜叉把炭盆里的炭火拨的红一些,又把自己带过来的早点一样样的拿出来,稍稍凉了的那些就用内劲热一热。
符卿开看他像个小媳妇一样忙得团团转,一抬头在铜镜里看到自己傻笑的脸,也比武昱岩好不了多少。
两人在街上买了一些年货想送去林石头家,腊肉、腊肠什么的吃食,烟花爆竹他们也敢不买,怕林素娘看了这些东西,徒惹她伤心罢了。
这才过了几天,林素娘像是老了几十岁,应该是哭的次数太多了,眼珠子很混沌,鬓边都泛霜了。林素娘的丈夫也像个木头人一般,神情僵硬的谢过他们两个,拿了东西去厨房放好。
林素娘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来,坐直了身子,同符卿开寒暄了几句。符卿开几次张口,欲言又止。林素娘觉察到了,“大人有话不妨直说。这世上怕是再没有什么,我承受不住的事儿。”
符卿开将膝上的衣料都扯皱了,也没能开口。武昱岩见状在一旁出言道,“你儿子应该是吃了孙狗儿给他的白糖糕,中毒致死的。孙狗儿并不知道这白糖糕有毒。”
林素娘闻言神情惊疑不定,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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