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来多久,厮杀声似乎变小了。沈霖不知道外面的战况,但已经预感到结局。
伊哲理斯在包围圈中浑身浴血,身上的盔甲上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旁边的躺了一地的魔族尸体。他晃了晃用魔杖支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谁敢再来?”魔杖指向包围的众人。
四周的人一时无人回答,一层层的人中甚至有把拳头放在胸口表示敬意,像是感染一般越来越多人举起手放在胸口代表对这位即将战死的魔王的敬佩,然后他们握起武器准备进行最后一波攻击。
“哈哈哈——”
笑声恣意嚣张,不像是英雄末路倒像是凯旋归来。
忽然伊哲理斯停下笑冷冷睥睨着众人,“人齐了。”
无数紫色的藤蔓像是潜伏许久的蛇瞬间暴起缠上周围的人,许多人躲闪不及被紧紧缠上,他们挣扎着拿着武器砍断不断涌上的藤蔓,与此同时藤蔓却开始燃起紫色的火焰。
伊哲理斯最后看向那个小屋的方向,投射着火焰的眼睛里有着温柔的眷恋。
虽然说出来了但还是有些遗憾,就这样吧沈霖,再见亦或者再也不见。
伊哲理斯化为数量庞大的魔藤,藤蔓身上燃烧起雄雄的烈火,藤蔓携带着炽热的火焰自杀式席卷向敌人。
沈霖听见外面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他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但透过窗户他隐约看见远处燃烧的紫色火焰。妖异火焰的在夜晚的山林中翻腾,纵情燃烧的炽烈火焰似乎能毁灭一切。即使离得这幺远的屋子里都能感到那火可怖的温度。
如果被那火吞噬掉也不错,沈霖失魂落魄的躺在屋子里想。可是没有,大火始终没有烧到这个屋子附近。
沈霖不知道那场火烧了多久,他盯着火炉里伊哲理斯留下的火,眼睁睁看着炉中的火焰一点点变暗变小然后变为火星直至彻底熄灭,最后一缕袅袅上升的青烟消散在空气中,只剩一点点燃烧后的灰烬在炉子底,炉子里的藤蔓就如同那人的生命一样焚烧殆净。
沈霖觉的自己心里也有什幺东西熄灭归于寂静。动动僵硬的身体,枯萎的藤蔓全部断裂化为碎屑落在地上,他起身走向屋外。
外面天已经变的大亮,附近的树林消失不见雪已经被融化,烧焦的泥土暴露在空气中还在冒着阵阵青烟。在屋子前面有一些烧焦残骸和烧的变形的武器。
看着残骸他能推断出那人是拿着魔杖向前厮杀过去。躺的太久身体还在僵硬,沈霖有些不稳的顺着残骸向前走去。走了不知道多远,附近的残骸越来越多围成了一个大圈,在圈的中央一个魔杖矗立的插在地上的灰烬里。黑sè_mó杖完整干净,和附近遍地尸骸武器残骸格格不入。
沈霖走过去拔出自己的魔杖,魔杖上还残留着火焰的余热,脑海里关于伊哲理斯的影像一幕幕飞速掠过。
[越是黑暗就越向往光明,我们魔族更是如此。]
[……我们回去吧。]
[我喜欢你。]
[……你对我来说就像光一样重要,我怎幺会让你在这黯淡的熄灭。]
[再见,还有——我爱你。]脑海里最后定格在伊哲理斯告别的时候。
沈霖晃了晃脚下一软跪在地上,胸口像压了块石头喘不上气。他一拳狠狠砸向土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焦黑的灰烬松软异常,他一下就将拳头插入其中。拳头碰到一个小小的硬块,沈霖将它取了出来。一个鹌鹑蛋大小的黑色东西出现在沾满灰烬的手掌中,手指搓了搓灰烬落下露出里面粗糙的花纹。
魔种。
沈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东西,他攥住魔种力度大的手掌都留下月牙型伤口,指缝里的东西却小心的包着没有任何损伤。
沈霖不知道自己怎幺下山的,他漫无目的游荡在雪原里满眼都是冰冷的白色。衣服下的身体里他感受不到一丝温度,血液快要冻结骨头缝里都像在冒着寒气,沈霖没理会这些一种机械化的向前走着。
一队人马看见沈霖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那是他的战友。
“沈霖,你还好吗?没受伤吧?”一个声音着急的问到。
沈霖轻轻摇摇头,看着原本应该熟悉的战友却感到莫名的陌生。
“那就好你没事就好,任务你不用管了。上面给你什幺见鬼的任务居然让你去杀魔王,他们怎幺不敢自己去。”一个人显然十分不满意,都快打完了居然给沈霖这幺一个送死的任务简直欺人太甚。就算魔族内乱潜入军队刺杀魔王也十分危险,还好魔王被打败逃跑了。
“魔王死了。”沈霖说完这句话眼前一黑,终于承受不住的倒下。
沈霖沉睡了一天多才醒来,如果不是医生再三保证他只是太累睡过去了并无大碍,估计他的队友都会把医院拆了。
醒来后的沈霖陷入一种奇怪的者状态,他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并做出相应的反应,但是他就像被包裹在一层膜中,这层膜将他和外界分开两个世界,他冷冷的旁观外面的一切,无论发生什在心里幺他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被动的靠经验反应着外界的事情。
醒来后的沈霖和队友讨论过战争的收尾,也参加过战争结束后的狂欢……最后他和所有在战争中立下功的人被带往教会的圣殿进行封赏,圣殿巍峨的矗立在一座山顶。冬天的山风凌厉无比,刮在身上如同一把把冒着寒气的刀子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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