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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结局
凌落看了看手表,14时25分。
阿陈给他脱下外套,又将他的手表摘了下来搭在手背上,蹲下身轻轻给他拂去鞋面上的灰,咬着嘴唇默默地看着他走进手术室里。
阿陈是跟着凌落长大的,他知道主人是个爱干净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用一个最完美的姿态去面对。
等凌落的身影完全没入手术室里,阿陈盯着缓缓合上的门,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溢了出来,他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可是嗓子眼还是哆哆嗦嗦地抽搐不止,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漏了出来。
阿陈1米9左右的身高站在手术室门口显得很扎眼,他浑身都在猛烈地颤抖,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到手面上,模样有些可笑。
路过的护士有些好奇的偏头打量他,不知道他怎么这样伤心。
护士看了看手术室,走过来递给阿陈一张纸巾:“别哭了,你的家人会没事的。”
阿陈抬起头看着护士,眼泪还在不停地淌下,眼睛里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亮晶晶的,扎的人心有点疼。
护士有些愣怔,从来没见谁这样哭过,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光明,未来的一辈子都只能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生不能也死不得,终生不得欢愉。
她突然就觉得很难过。
虽然已经准备了好些天,但是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凌落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的眉毛形状非常好看,长,匀称,墨黑,但并不浓郁。
整个人又是带着压迫性的气场,一皱眉就显得很不愉快,手术室里的人便不敢再抬头看他,都噤了言,默不作声地站着。
他们或许到现在也不明白,这个英俊强大,权势滔天要什么有什么的男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手术。
他还这么年轻,却要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断绝自己的yù_wàng,以后……可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护士走上来要给他脱衣服,凌落移开了身子,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护士吓的一顿,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凌落低头解开白色衬衣,褪下裤子,缓步走向手术台,面色平静地躺下,轻轻闭了眼,浓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开始吧。”
下午4时30分,凌落走出手术室,身子轻轻颤抖着,他坚持不让别人碰他,手指攥成了拳,骨节都在咯吱作响。
凌落的脸色有些白,很不健康的颜色,头发湿透了贴在额头上,嘴唇有血渍慢慢地渗出来。是从未有过的虚弱。
走向停车场的途中好几次差点摔倒,阿陈跟在后面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他从小到大一直骄傲淡漠的主人,从来不会爱人的主人,现在终于爱上了一个人,可是他为这份爱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凌落靠在座椅上,车子里空调温度调的很低,可他还是出了一身的汗,黏黏的贴在白色衬衣上,十分的不舒服。
他努力不去想那场手术,不去在意麻药过后下身快要痉挛的疼痛。
他闭上了眼,心里都是江楼微笑的脸。
2018年6月18日下午5时30分,夕阳透过落地窗铺天盖地地洒进来,房间里都是暖黄的颜色,黄昏的风拂了纱帘轻轻地吹在江楼脸上,将他微长的刘海卷了起来,犹自在额头上来回撩拨。绕是这般□□的感觉,也感染不了他那颗麻木的心。
今天的夕阳温暖美好,风也是轻柔缓慢的,一切都那样舒适,那样让人留恋。
江楼站在落地窗前,整个人显得十分淡漠,他看着门口缓缓驶进来的车子,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江楼转身去抽屉里取出手机,快速地发了一条定时信息,随即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回抽屉里,顺手拿出了那样小玩意儿。
他又坐回了飘窗,手里把玩着那样小玩意儿,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江楼伸直了腿,修长的脖子向后仰去,他微眯了眼睛,似乎在极力享受着这一天最后的温暖。
大片大片透进来的夕阳渡了他一身,平日里素淡的白衬衣也被染成了暖黄色,微微泛着光,烘的人心头暖暖的。
江楼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心脏猛地跳了几下,他按住胸口,一阵阵钝痛传过来,压的人喘不过气。
但是他马上弯起眼睛笑了起来,是很甜美的笑,仿佛用尽了一生的运气,他面上笑的那样开心。
凌落一进门就看到江楼坐在飘窗上,白色的衬衣里面什么也没有穿,修长洁白的双腿搭在软垫上,抬起头来正冲着他笑。
殷红的嘴唇微微上扬,眼睛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得明亮又纯净。
凌落有些晃神,好久没有见到江楼这样笑了。他掐了一把胳膊,很疼,应该不是在做梦。
江楼身上长了些肉,□□在外的皮肤看上去清爽紧绷,总算不是瘦的令人不敢触碰了。
一切都好像第一次见到他那样,舒服,干净,并且诱人。
“我已经做了手术,以后不会再对你那样了。”
凌落笑的有些惨淡,毕竟再也做不成男人了。
不过想到以后可以和江楼好好生活,嘴角还是弯成温柔的弧度,带着点失而复得的喜悦,就像个孩子一样。
他脱下外套向江楼走去,想亲亲他。
突然什么东西砰地响了一下,剧烈无比,震耳如雷,凌落竟凭自震了震。
他看着江楼,一向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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