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还是沉默。
“如果输了,我要给她买一只香奈儿的口红的,宝宝好穷呀,快吃吐了,学姐/(tot)/~~”
夏禾动摇了,在她获奖那段时间,都没有对别人提起过,可现在乍然之下要说,她几乎是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是一幅暖色调占据了大半张篇幅的,可以说更加偏向于田园风的油彩画。这类型的画其实很难拿大奖的,虽然乍一看很让人眼前一亮。
“这是我送给别人的一幅画,本来是不打算用它来参赛的。可是老师为我报了名,意外的那段时间出了很多事情,我又病了,没办法交作品,无奈之下只能交它,我其实是没有报很大希望的。”
小学妹放轻呼吸,认真地在夏禾白净的擦脸和色彩明媚的画作间来回看。
“你可以说我是随手画的,也可以说我是很认真画的。当时我在拜访他们……”夏禾的目光渐渐地透过雪白的墙壁,好像看到了那个,在碧蓝的天空下,背靠茉莉花丛中,笑容灿烂的两人。
她的眼睛渐渐湿润了,但她或许没有发觉。
那是她时隔将近两年唯一一次去拜访沈塘,去之前她很忐忑,见到又有一种释然。是啊,她是曾经喜欢过他,可是那都是两年前了,幸好,她还不是喜欢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两年间,她反省过,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跟她没有丝毫交集,甚至没有共同话题的男人。她对另一半的要求,是要有相同喜好,可以互相把对方年轻到老的样子,一幅幅画下来的才子。
他可以不帅,可以不有钱,但是一定得能够看出她画里的话,明白她的心。
可是在看到沈塘后,那些所谓标准全都沦为了过眼云烟。她曾经是真伤心,午夜梦回醒来盯着天花板直到天明,可她也在无数次的失眠中,慢慢明白了,她对沈塘的所谓的爱其实更多的是喜欢和恋父的情绪交错在一起。
她有个不称职的父亲,她没有享受过被人保护被人关怀的日子,所以她才渴望那种纯粹的温暖。才会在看到火焰的瞬间,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
再见后,记忆力的那种酸甜随着那个毫无芥蒂的拥抱,全都化为了释然。
“很高兴再看到你,夏禾,欢迎你再来沈家庄!”沈塘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笑着看着夏禾的时候,像要发光。
他还想要在说什么,脖子被手臂勒住,整个人突然朝后倒去。
“别听他胡扯,什么沈家庄,都是他的百日做大梦罢了。”
是一个她曾经熟悉又有些厌恶的声音,是一个她现在羡慕又有些敬佩的男人,他走到了她的视线里,然后冲她淡然微笑。
“喂,这是我宏伟的目标好吗?”沈塘一个肘击打在邵宴之的肚子上,后者早就见怪不怪,人朝后一弓就避开了这个偷袭,“你现在越来越敏捷了。”
沈塘咕哝。
“那是必须的,不管哪个人被这么偷袭四次,都该学乖了吧。”说着邵宴之弹了弹沈塘的脑袋,“还不快让夏小姐进去,请她喝杯茶。”
“噢噢,我差点忘了。夏禾,快进来我给你泡杯花茶,我自己做的!”
沈塘笑的得意洋洋的,他的花茶端出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内都是茉莉清雅的飘香。
“啊对了,你还没有看过茉莉花开一片的样子吧,如果你来看,肯定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沈塘说着嘿嘿笑,邵宴之无奈又宠溺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自家的傻孩子。
“以前来这里的时候,都是沈哥招待的,现在都换人了啊。”夏禾开玩笑的话,以前沈塘是主,邵宴之是客,她也是客。而现在,沈塘和邵宴之都是主人了,而她还是客人。
“是呗,越来越傻了,真不好意思。”
傻吗?夏禾眼神有些恍惚,他越来越快乐了,或许也正说明他过得越来越幸福,所以才会让人觉得越来越傻了吧。
如果当初跟他在一块的是她,沈塘绝对不是会现在这样的。这大概也进一步说明了,她不适合他。
夏禾手里捧着茉莉花茶,点头,“我还没有见过花开的样子,沈哥,邵哥,你们带我去见见,我也好多个素材啊。”
至少,还是朋友的。
她本来只是想化解心里残存的那点尴尬,可是在看到两人双手交握,依偎在茉莉花开的半山坡的时候,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果然如笑谈的那样思如泉涌。
称职的画家是应该虽然携带画具的,夏禾不例外。她当场就在原地,为这幅人生中极为重要的画作,奠定了轮廓,而后回到沈家一蹴而就的!
她当时想,这是她二十四年来,画的最成功的一幅图,用的是……
在她很早很早,早到第一次来沈家的时候,她就曾经问过。
“沈老板,你最喜欢什么颜色呢?”
沈塘当时怎么回答来着,他手里握着一把锐利至极的菜刀,一边霍霍不停,一边沉思,他说:“大概是暖黄吧,阳光的颜色,哈哈。”
后来有人问她:夏小姐,为什么你选择暖黄、红色为基调呢?
她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希望画出一副能够暖到大家心里的话,就像太阳一样。
其实她喜欢红色,虽然她其实不适合那么浓烈的颜色。可她多么希望,她能够像红色一样纯粹、激情、奔放,无所畏惧。
它们曾经在一起过,这就足够了。
夏禾抱着书,侧过脸,看着小学妹缓缓眨了眨右眼,“这幅画,是用我和曾经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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