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逝去……
他会变得消极,死气沈沈……还是完全没有变?
就像是甚至东西都磨灭不了他天性一样的狂傲……
然而当终於站在他的面前,叶言溪久久说不出话。
眼前的人,眼前的人,真的是纳西德吗?
静静躺在柔软的卧椅里,身上盖著一张毯子,已经长长的金色发丝微乱散在椅子上,阖著双眼沈睡的人,真的是纳西德?
面前的人,拥有一张孩子般的睡靥,沈静柔和,连呼吸都那麽细致,仿佛只要自己的动作稍大些,他就会惊醒──
从前一点都不觉得纳西德跟洛桑像两兄弟,因为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此刻,叶言溪才深深领悟到,他们的确是亲兄弟啊,这样纯真稚气的睡容,是如此让人惊讶的相象──
这是叶言溪第一次见到纳西德的睡容,从前他虽为他的妾,却从未有机会见到。因为纳西德每次都是发泄完性欲後,就会起身离开,只留给叶言溪一个冷酷的身影,让叶言溪对他恨之入骨。
现在也是,尽管发现他与洛桑如此之相象,但对他的恨意却从未消逝。
如若不是有事情要问他,他是不可能会来的吧?纳西德这个人,他自己根本是连名字都不愿多想多提呢!
叶言溪撇嘴冷笑,向前几步走近沈睡的人,打算叫醒这个人。
或许纳西德早已经醒了,也或许是察觉到叶言溪的到来,才突然醒过来的。
在已经走到他跟前的叶言溪伸出手正准备摇醒闭上眼,看似正在熟睡的他时,叶言溪的手猝不及防地被紧紧抓住。
被突然箝制手腕的震惊还未消去,纳西德缓缓睁开自己蔚蓝色的双眼。
可能,没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会是叶言溪,纳西德幽深的眼眸中惊讶之色一纵而过。
叶言溪很快便抽回自己的手臂,冷冷的黑眸直直扫向躺在椅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他的视线不由得往下移,移到纳西德无力放在矮凳上的,看起来只是随意地放著,其实已经完全失去功用的脚。
叶言溪突然很想知道,当初纳西德的双脚被人打折时他的表情是怎样的。
傲慢的男人,在那个时候,还能傲慢吗?
“高贵的王妃趁夜专程来到禁宫,就是为了站在这里发呆吗?”
嘲弄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耳朵里,抬眼望去,叶言溪心情复杂地看著纳西德仍然狂傲自负的脸。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困惑,为什麽经历一系列如此重大的波折後,他眼中的倨傲一点未褪?
暗地里深吸了一口气,叶言溪举步移至另一边,坐到一张椅子上。
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双脚发软,但他知道这绝不是连夜溜到禁宫里太累了的原因……
有可能是,控制不住的视线往纳西德身上瞄去,然後又移开。
尽管不愿承认,但他觉得很可能是因为害怕,不由自主地去害怕面前的这个面带冷漠的男人。
曾经他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让他倍感痛恨却完全无奈,只能承受,想起那些连灵魂都快要被撕裂的折磨,他就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明白这是不应该的,然而明白跟做不做得到,完全是两码事。
“哈哈──”
不远处的男人突然失声笑了,叶言溪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你笑什麽?”
躺在椅子上的人捂住嘴一直笑著,他的胸口起伏得很快,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激动,很高兴──
好不容易,他停止了笑,含著戏谑成份的双眸直直朝叶言溪瞟过来:“我在笑若瑟。”
不解他为何突然提及洛桑,叶言溪微微蹙起眉。
“我笑他费尽心思,不择手段得到的人,居然这麽在意我……”纳西德话锋一转,指头在唇角留连,暧昧且别有深意地道,“并且似乎还对我这个前夫,念念不忘呢──”
叶言溪并不知道他朝纳西德狠命丢过去的是什麽东西,只是随手抄起一件东西就飞了过去,纳西德虽然双脚不能动,但身体还算灵活,他避开了,然後那样东西在他的身後传来破碎的声音。
听这清脆声音,似乎是一件瓷器。
根本没有做什麽事情,然而叶言溪一副刚跑完百米冲刺的样子,深黑浓郁的黑眸死死盯住纳西德,重重地急急地喘气。
收起笑容,纳西德肯定而残忍地质问他:“你敢说不是吗?”
叶言溪不发一言,就这样瞪著他,用力地瞪著。
纳西德抿起唇,轻邪地佞笑道:“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加诸在你身上的一切你将永生难忘,这是若瑟无论如何也挥抹不去的。──一起到这,我就好想笑,真的好想笑啊,若瑟得到了我想要的,而我呢,得到了他想要的──”
强势的男人,不论处在什麽样的境地,也依然如此强势。
看著眼前狂妄的纳西德,叶言溪开始试图让自己冷静,他告诉自己不要被他激怒得忘记了来这里的本来目地。
“不管如何。”叶言溪用过於冷静的声音对他说,“现在的你已经完全失势,只能静静呆在这里等死罢了!”
纳西德不说话,躺在椅子上以嘲讽、不以为然的目光直视他,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他,你真的以为,事情就这麽算了吗?
叶言溪让他自己忽略,甚至是无视他的这双犀利的,能够看穿一切的双眼,让自己以最冷静的姿态坐在他的面前,继续说道:“我来找你,只为了一件事,我想知道关於陷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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