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基本都关门了,不如我们在学校里走走,我很久没回来过了。”
“你约我来不是要谈你弟弟的事情?我还有事,有话直说吧。”
苏建辉的冷漠疏离,西泽海笑地有些凄凉,“记得他小时候你就挺喜欢他。”
苏建辉在记忆里仔细搜索,他并不记得十年前他和西泽海的弟弟有过多的交集。
大二和西泽海熟络起来以后,他屈指可数的去过西泽海家几回,印象中只在第一次去的时候碰巧见着过他弟弟在家,萌萌的蘑菇头小正太,对人的态度又冷又酷,倒是挺可爱。
苏建辉很客观地回答,“印象中以前我只见过你弟弟一面,谈不上有太多印象,昨天在酒店见到他只是觉他挺可怜。”
只是因为可怜他吗?
但是很奇怪,他偷偷跑回国第一个联系的人竟然是你。
而你竟然真的肯为他来见我。
九年了,建辉,不管我怎么找你,你都躲着不肯见我一面,为了他却肯……
他今天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苏建辉没来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失落又舍不得放弃那点微不可寻地希望便自虐似的想一直等下去,等到他来为止。可苏建辉真的出现了,西泽海心里却不是滋味,连那点欣喜都被心里这种酸涩地感觉冲淡了。
“我这个弟弟面子可真大,能请的动你来当说客。”
才短短几分钟,西泽海又点然了一根烟,“你还是老样子,烂好人一个。”
熟悉的烟味扰地苏建辉心烦,他冷冷地回道:“当你是在夸我。”
“你也知道当年送他出国是为了保他一条小命,西家容不下他。”
西泽洋是西泽海的亲弟弟,却是同母异父。
西泽洋的存在是他们母亲对父亲不贞的铁证,是西家最隐晦的丑闻。
当年西振华知道小儿子并非亲生差点亲手掐死他,是西泽海以接受家族生意为代价,让西父答应饶他一命,送到国外眼不见心不烦。
这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去十年前过世的西泽洋的母亲,只有三个人:西泽海、西泽海的父亲西振华、还有一个苏建辉。
苏建辉觉得西泽洋可怜,因为他知道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也许从他他知道这段过往开始,他早已注定要卷到西家的是是非非里去。
苏建辉想说,现在不是当年,现在西家是你西泽海当家做主,容不容的下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这话苏建辉拿不准该说还是不该说,话到了嘴边,刚想一合眼说了,就听西泽海话锋一转,“不过……”
苏建辉以为西泽海要说提什么条件,却听西泽海只是淡淡地说,“你要是肯陪我吃顿饭,这件事就另当别论。”
苏建辉心里不屑,吃饭就吃饭,吃顿饭至于这么拐弯抹角?嘴上还是没太多情绪地答,“这个时间吃饭的地方差不多都关门了,去哪儿吃?”
西泽海没报太多希望,顺口说,“你家喽。”
见苏建辉沉着脸没理他,西泽海吸了口烟,声音显得有些沉闷,“西泽洋去得我去不得?建辉,你就这么恨我?九年了。”
苏建辉这些年都不敢接西泽海的电话,前五六年每次西泽海电话打到他手机上,他立马就换号,原因无二,十年前发生在他们之间的那些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朋友关系里的事情,他一刻都不想再想起!
“过去的事情别再提了,要去就去。”
苏建辉答应让他去了,西泽海带着三分谨慎地问,“你说真的?”
苏建辉略带不耐烦地说,“骗你的骗你的,千万别信。”
西泽海扔了烟头,洋洋洒洒坐上苏建辉的车,和他聒噪的厉害的弟弟不同,他很安静,然而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烟味,叫苏建辉喜欢不起来。
“建辉,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西泽海问。
苏建辉专心开着车,不温不火地答,“就那样。”
西泽海觉得自己被人抽了嘴巴似的,偏偏这个人要想抽他,他既不想躲又不生气。
车里的气氛因为苏建辉的不合作尴尬地沉默了好一会儿。西泽海又要点第三根烟,苏建辉终于有些忍不住。
“别抽了,你这烟抽得太凶。”
西泽海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将已经抽出来的烟放进烟盒,揣进上衣口袋。
不是他烟抽的凶,他只是需要尼古丁带给他镇定,安抚他躁动的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起苏建辉他就不知觉地想要抽根烟,苏建辉出国以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他每天至少要抽掉两包烟。
他这辈子就交了这一个真心的朋友,还叫自己生生毁了两个人之间的友谊,快十年才盼到这一个机会,他太过珍惜这个契机,也许,他能把他们大学时的情谊一分一分地找回来。
到了家,苏建辉掏钥匙开门开门的动作做到一半停下来把钥匙放回兜里,考虑到昨天一推门在家里看见的一片春光,他抱着略带忐忑地心情敲了敲门。
此时的西泽洋在家提心吊胆等了一天,正蹲在沙发上如同支着耳朵等待着门的动静,苏建辉一敲门,西泽洋兔子似的跳下沙发跑来开门。
门开了露出个脑袋,还好,穿衣服了,苏建辉放了心。
西泽洋的脸色在看到苏建辉身后的西泽海后戏剧性地变化,从夸张的贱笑变得老实的像个小猫似的。
“建辉哥……哥,你怎么来了?”
西泽洋拽着苏建辉的一边手臂,半躲半藏地跟在苏建辉身后,一看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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