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承当机立断,保护好现场后拨通保安处的电话,没到十分钟,另外两名同事匆匆赶来。卫承简短地叙述了事件,由两名同事分别向在场的林初夏、叶景泉和苏弦取证。
苏弦详细地叙述了刚才的事情,但省略了叶景泉的病情,只说有学术方面的问题向张教授请教。
“你是空管系,而叶老师是文科系,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张教授?”做记录的保安处同事飞快地纸上写下口供,边写边向苏弦提出疑问。
苏弦面不改色地说:“其实我最近在本专业的问题上遇到点麻烦,我突然想到,如果管理人员与飞机师的沟通不畅,这种时候应该怎样解决。由于我选修了叶老师的逻辑学,因此便向他提问,但叶老师觉得这是心理方面的问题,于是我们一起来找张教授讨论。”
“是这样吗?”保安处同事问叶景泉。
叶景泉望天回忆半晌,然后肯定地说:“我不记得了。”
那名保安处同事的眉头扭结起来:“你这算什么回答!不好好说话,当心把你当成嫌犯关起来。”
他的表情有些凶恶,叶景泉只好扭头看苏弦,苏弦抽了下嘴角,于是叶景泉转了转眼珠,说:“好吧,事情就是他说的那样。”
“你这是在敷衍我?”那名同事放下手里的笔,不耐烦地站起来。
苏弦只好说:“不好意思,叶老师昨天才目睹了李教授的跳楼事件,现在精神不是太好。”
那同事想到昨天李幕泽的死状,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又想到叶景泉和李幕泽原是认识的,便觉得他多半也是吓傻了,于是脸上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又问了些别的问题,见再无收获后,才转去找林初夏询问。
林初夏坐在椅子上,手脚不住地发抖,脸上血色全无,恐惧之情尽显。另一名保安处的同事拿了杯热水给他喝,他刚把杯子举到唇边,手就又抖了起来,水渍喷溅出来,弄湿了他的脸,那名同事只好又抽了纸巾给他擦干。
“我、我做完实验后,想去资料室拿点资料回家看,经过、经过张教授的资料室时,看见他在里面,就想进来打个招呼,哪、哪知道,看见教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我、我……”林初夏再也说不下去,把杯子搁在茶几上,然后用手捂住脸庞低低地呜咽起来。
那名同事等他平静一些了,才又接着问:“你进来的时候,看见里面有什么人没有?”
“没有。”林初夏从手里抬起脸,虚弱地说,“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被教授的死吓坏了。”
保安处的同事没有再多说,将手上的信息过滤一遍后,向卫承汇报。
卫承正站在资料室的中间,左右环顾想找出有外人来过的蛛丝马迹,但很可惜,现场一点线索也没留下。张教授是坐在沙发上死去的,茶几上除了刚从林初夏手里放下来的杯子,就只剩下另外的三个杯子,一个是叶景泉的,一个是苏弦,剩下那个是张教授自己的,跟苏弦所讲的情况一模一样。资料室的窗户是开着的,风吹开窗帘,外面的风景一览无余。如果凶手试图破窗而入,除非是蜘蛛侠,否则他不可能爬到十楼这么高的地方来,而且外墙上没有任何可供支撑的器具,如果他用吊绳,那就一定会在窗台上留下印迹,但窗台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至于正门……卫承看了看走廊上的监控器,决定调录像出来。
派了其中一名手下去监控室,卫承把目光投向屋里的三名证人。
首先是林初夏。他太恐惧了,完全不掩饰自己的颤抖,一眼便能看出是温室里的花朵,大概从小到大连死亡都没接触过。亏他还是学医的,卫承在心里嘲讽一句。
相比起林初夏,同样年纪的苏弦就显得镇定得多,也老成得多,从昨天到今天他目睹了两起死亡,非但没有受到惊吓,反倒头脑格外清晰,对所有问题都对答如流,毫无破绽——然而越是这样,越让卫承觉得不安。根据以往的经验,苏弦要么真的没犯事,要么,十有□就是凶手或者共犯。
除苏弦之外,这两起案件还有另一个相关人员,叶景泉。对于这个人,卫承不想妄下定论,毕竟这两起案子从目前来看没有关联,而且,李幕泽那起案子上头已经定案成自杀。
当手下把录像调出来后,卫承猜测多半这起案子也要被定为自杀。因为整个录像里,自苏弦他们离开到林初夏进来,资料室外根本没人经过。
卫承泄气地拍了下桌子,准备叫手下安置后事,这时,缓和过来的林初夏小声地说了句:“我觉得教授的死因应该是心肌梗塞,他经常心绞痛。”
“原来如此。”卫承点了下头,问了他一些细节后,让手下把这个证词记下来。
这时,别的同事陆续赶来,鉴证科的人员开始收集现场指纹及脚印。卫承抱歉地对叶景泉说:“看来今天一时半会儿收不了工了。李幕泽那件事,还要麻烦你。”
“我知道了。”叶景泉站起来,看着苏弦把写有找李幕泽父母联络方式的纸条塞进口袋,然后同苏弦一起下楼。
此时天已擦黑,在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后,苏弦送叶景泉回教师宿舍。
“要我送你上去?”站在楼下,苏弦担心地看着叶景泉,这个家伙,怕是连自己家大门朝哪边开都不记得。
叶景泉仰头瞅了瞅高高的楼房,然后果断地点头:“要。”
苏弦哑然失笑,拎着他走进大堂,路过信箱的时候,顺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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