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过前几次剿匪。对面上铺是汤毓文,长得眉清目秀,一副知识分子的文人模样。
王卫武问了半天,汤毓文才介绍自己从南京来,是军政部兵工总署的,具体番号和职务保密。
杨诚扫了他一眼,心里腹诽,大不了是某个情报系统来的,有必要搞成这样么?
杨诚一直躺在床上装睡,王卫武是个闲不住的人,拉着李先奎和汤毓文东拉西扯。
汤毓文表面上一副文弱的样子,一拉开话闸子竟然和孟七有一拼,是个“包打听”。一来二去之后,就变成了大家听汤毓文一个人说话。
汤毓文眉飞色舞的说起了庐山军官训练团的历史:
说到庐山军官训练团,就不能不提到一个传奇人物——被委员长称为“当代卧龙”的杨永泰。杨永泰是珠江两岸闻名的名士,早年曾经追随孙中山先生,投身民主革命运动。
1928年,才华横溢的杨永泰通过熊式辉的引荐,结识了委员长。仿佛时光倒流、历史重演,象那一年南阳草庐的“隆中对”,杨永泰一出山,就给委员长献了一个“削藩计”。
杨永泰针对军阀割据的局面,给委员长出谋划策:以经济方法瓦解冯玉祥的第二集团军,以政治方法解决阎锡山的第三集团军,以军事方法解决李宗仁的第四集团军,以远交方法对付张学良的东北军。
委员长一直深感头疼的军阀问题,被杨永泰数语道破。顿时心明眼亮,对杨永泰肃然起敬,任命杨永泰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参议。杨永泰由一个草居在野的政客,一跃而入蒋总司令的“卧榻之侧”,成了委员长的“首席智囊”。
汤毓文说的摇头晃脑、神采飞扬,一副艳羡的语气。见他这个样子,杨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卫武站了起来,用粗粗的手指头戳着杨诚搭在床沿边的腿,说:“穆白兄,我看你装睡到几时!”
杨诚于是坐了起来,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后,一个纵身从上铺轻巧的跃下,坐到了王卫武身旁。
李先奎愣了一下,笑着说:“哎呀,杨兄好利落的身手啊!”
王卫武摇着小香肠一样的手指头,一脸骄傲的说:“我们穆白曾经留学日本,是经过特种兵训练的!”说完得瑟的用满是肥肉的胳膊碰碰杨诚。
汤毓文正说得陶醉,本来很不满杨诚嗤笑自己,被三个人这样一打岔,不由开始细细打量杨诚,倒忘了刚才的事情了。
杨诚对汤毓文说:“毓文兄见谅,你接着说。”
汤毓文看着杨诚俊秀的脸庞,对杨诚刚才的不满忽然淡了许多。汤毓文看着等着自己下文的三人,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了起来:
中原大战之后,委员长的军阀对手或被击败或被降伏,共产党领导的红军成了目前委员长的最大敌人,于是委员长开始一心一意地对付红军。
由于没有意识到红军与军阀武装的不同,国军仍沿用过去对付军阀的老办法来对付红军,结果连续三次围剿都被红军击败,进剿部队简直成了给红军运送人员和武器的运输队。
最为可恨的是,红军利用作战中缴获的武器和人员,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迅速地壮大起来。红军成为心腹大患,委员长已经到了不剿灭共匪,夜不能安枕的地步了。
关键时刻,杨永泰给委员长递交了一道“万言书”,委员长看了以后,大喜过望,连忙按照杨永泰的提议部署第四次剿匪。
按照杨永泰的部署方式,国军在接下来的 “围剿”鄂豫皖苏区中显示了威力。红军兵败,被迫撤出鄂豫皖根据地,向西退去。
委员长激动得摩拳擦掌,恨不能亲自披挂上阵,结果,正在这个关键时刻,日军对长城动手,华北危急。委员长不得不草草结束对红军的围剿,将中央军的部队抽调到长城,组织抗战。
匆忙与日本协定停战后,委员长便急忙准备组织第五次围剿。
为了确保围剿胜利,委员长意识到,必须让广大将领充分领会剿匪的意义、充分了解共匪的特点,于是,以剿匪为目标的“庐山军官训练团”出炉了。
听了汤毓文的话,本来对这次培训抱着排斥态度的杨诚,不由起了兴趣。杨诚问:“照毓文兄这么说,我们这次培训,很有必要?”
“当然了。对付共匪,必须要有一整套的措施和方法!”
李先奎也在一旁附和:“毓文兄所说不假,兄弟我参加过四次围剿了,红军绝非乌合之众。他们不怕死、不受抚、不感恩、不惧畏国军,顽固到可怕的地步。”
王卫武听得入迷,缩起了身子,蹲在床铺上,小眯眼瞪成了一条线,问:“先奎兄此话怎讲?”
李先奎说:“我问诸位一个问题,诸位手上的兵,是不是都如我等一样,坚定的信仰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
汤毓文首先开口:“别说我们手下的兵了,说句不中听的话,国军内如我等地位的,都不能做到人人坚定三民主义。”
杨诚和王卫武都点头附和。
李先奎说:“红军,却是能做到人人坚定共产主义!”
杨诚不由面色一紧,说:“这么厉害?”
李先奎接着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红军不仅能人人做到,他们还能够发动政工人员,把所到之处的民众也‘赤化’掉。红军到了哪里,就像往池水里面倒墨汁,最后能让一池水都变了颜色。”
王卫武眯了眯眼,说:“先奎兄在吹牛吧?能有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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