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村的村民一看村长的儿子被打了,哪肯罢休,手中操着家伙,口中呼喊着纷纷涌上前。眼看双方间的局势一触即发。长留村的村民以海为生,个个练了一身不怕死的胆气。张小渔在人群外围急得团团转,想着赶紧报警,又一时担心刘子骥等人受伤。
但是更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人群里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像一个开战的信号一样,一滴水落入滚烫的油锅,人群砰地炸开锅,双方完全失去了理智,互相推搡着互殴了起来,分不清你我了。
人群外的张小渔握着手机吓傻了,脑子像被扒了电池突然停摆的闹钟,完全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进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有一个念头刘子骥和寸板头肯定是太元集团的重要人物,千万不能让他俩伤着。
可是人群混战在一起,张小渔已经找不到他俩了。
☆、这回真失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偷懒了一天,今天更新奉上。小灰猫没有出境。哈哈。
张小渔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很熟悉,他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忍不住抬起双手揉了揉眼睛。病床上昏迷的男人和之前一样紧闭着双眼,脸色白得像被涂上了一层厚厚的蜡。
沸腾的人群互相推搡着的影像似乎还留在脑海里,时间仅仅过去了几个小时,对张小渔来说却似乎格外地漫长。他的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他费力地回忆着自己把刘子骥拖出了人群。然后呢?那个时候,刘子骥的黑色外套已经不知去向,西装也揉成一团,更糟糕的是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来不及等急救车,张小渔借了个摩托车便忙载着他去了最近的安心医院。从早上到晚上,白昼已逝,夜幕拉起,病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他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联系的人,张小渔心中不禁后悔,不应该这么莽撞把他带过来,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承担照顾一个病人的责任。
他踌躇了半天,最后拜托隔壁床的大叔帮忙照看,自个回了长留村。昏黄的路灯下,举目望去,村头立着的大广告牌已被烟火熏得面目全非,褐色的地面上四处散落着灰扑扑的鞋、衣服和孤零零翻倒在地的安全帽,张小渔不禁往前踏了一步,一根木棍被踢着滚出了几米,打破了这凝重的寂静。
张小渔醒过神围着工地转了一圈,实在没找到人,这才回了家中。没看到虎纹猫的踪影,他往猫碗里倒了点猫粮,放在门外。锁好门,手中拿着黑色包裹,他急匆匆地赶回医院。
此刻马家的别墅里一群人也都还没有休息。
“小沈,现在有子骥的消息吗?”马少飞往日眉飞色舞的面目已变得鼻青脸肿,正抓着沈鹏问道。沈鹏神色疲惫,拖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无言地摇了摇头。
马少飞脸色一白,转身抓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爸,你赶紧派人去长留村再找找看。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么没了。都怪我,子骥伤都还没好,早上就又跟我去工地。他要是出事了,我……。”
马父恨恨地拍了下桌子,“这不都是你小子惹出来的事。让你不要冒进,你偏要。你老爸总有一天会被你这兔崽子拖累死。”
“爸,都是我的错,你狠狠打我、骂我。但是一定要帮我找到子骥。”
马父瞪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子骥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我能不着急,还要等你来安排。”说着,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电话,“帮我转崔所长。”
马少飞与沈鹏都立马噤声,看着马父握着电话聊了五六分钟。一等电话挂了,马少飞就急切地看着父亲。
“崔所长刚刚在电话里说,已经有大概线索了。有人看到长留村的一个村民用摩托车载着一个受伤的人去医院。他已经派人去村里了解情况了。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
马少飞闻言松了口气,“有下落就好。”
沈鹏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告诉马少飞,“马少,我想起一个人,长留村的张小渔。”
马少飞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上次刘律师就是被他救的。这次会不会也是他。除了他刘律师在长留村根本不认识其他人。”
他俩对视了一眼,便急匆匆离开了别墅。
一通找后,四人终于在门诊部碰面了,此时已是夜里十点。
马少飞盯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愣了好一会,才说,“小六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发小,马少飞啊。”他一把又拉过站着旁边的沈鹏,热切地看着刘子骥,“这是你助理沈鹏。你好好看看,想想,认出来了吗?”
刘子骥在他灼热的目光中镇静地摇了摇头,又转头看了眼张小渔。
马少飞气得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重又耐心地对刘子骥说,“我们不是坏人,这个医院条件比较差,我们得给你转院,不然你的脑袋就一直好不了了。我说,你丫能不能别老看这小子了。五大三粗的有什么好看的。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刘子骥没有理他,执着的目光定定地锁住张小渔的眼神。张小渔忍不住尴尬地搓了搓手。
马少飞上前猛地揪住张小渔的衣领,“你到底干了什么,他都成这样啦。”
张小渔慌乱地摇着头,“我没干啥啊。我就是送他来医院啦。中间我就回去了一趟想找人,但没找着啊。”
沈鹏拉住了马少飞,“马少,你冷静点。”张小渔一获救就咳得惊天动地。
刘子骥脸色阴沉沉地看着马少飞,马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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