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入肌肤,毒发很快,再好的药也来不及阻止病情。”
刘挚脸色大变,踉跄从房里出去,他拽下腰上玉牌,吩咐小童道:“去三星观把这个交给玄清道长。”
小童去后不足半个时辰,玄清就出现在刘挚面前,眉须上下抖动着,“吕澈真中了马钱子的毒?”
刘挚道:“万太医说状似牵机药,不知黄雀里面可有高人能解?”
“循州竟也有人用皇室的毒药涂抹兵器了,真是怪哉。”玄清眯起遍布皱纹的眼睛,“一物克一物,物物相生相克,照这个理说马钱子应该是有另一种草药可化解的。”
“臣也听闻过相生相克的说法,可臣从来没见过医典中记载何物可解牵机药毒的。”万长春沉思道。
玄清抬眸看了一眼刘挚:“贫道还是回观中候着为吕公子做法事吧,听说被马钱子毒死的人死相太丑,咳咳,他生的那副美貌,贫道真真要惋惜死了。”
“玄清。”刘挚一把抓住他的道袍,颌下新冒出的青髭根根如刺,“芝仪若有闪失,本王叫你永远开不了这张乌鸦嘴。”
“呵呵,王爷还真没辜负吕公子对你的一片情意。”玄清皮面嘻笑道。
刘挚一瞬颇有些失态:“滚,找不到是谁下的毒手就别出现在本王面前。”
玄清走后,万长春道:“臣想到一个方子,只是......”
“说。”
“牵机毒就是马钱子草,南方山林里生长的地方多了,不如猎几只狐狸、山猫、猴子回来强行喂下去,再放回去,跟着它们说不定它们能找到解毒的草药......只是这样一来,若不成,大伤阴德。”万长春摇头道。
“本王亲自带人去猎。”刘挚道。
“王爷......”万长春后悔不迭,早知他要如此,万万不该说出刚才的法子。
夜深露重时,玄奕蛮从外面过来求见,刘挚亲自接他进来,执着他的袖子送到座位上,道:“阿蛮,你的手好凉,来,陪本王下盘棋暖和暖和。”
奕蛮一双墨眸在烛光下发出清芒,敛去平日的媚气,“王爷此刻心烦意乱,不如小人抚琴弹奏一曲清歌,王爷意下如何。”
来之前,旁晚王府西边传来狐狸惨绝的哀嚎声让他害怕,也不知怎的,他越来越担心刘挚晚上会召他侍寝。
那是多少年前,那个王爷每次杀戮之后都会对他......
☆、王印
与其坐等着人来传他,不如主动过来一看。
刘挚周身的戾气在跳跃的烛光下越显浓重,他一身逆鳞,嘴角微微向两边扯动,道:“此刻再美妙的琴音也安抚不了本王。”
“吕侍卫吉人自有天相,太医很快会找到解毒的方子,王爷切不可过分忧心。”奕蛮说对了句苍白无趣的话,他并不知道怎么安慰刘挚。
外面的门被推开,进来的风带着几分令人清醒的寒意,王府的李公公踱着快步:“王爷,文太傅和典仪官王镜大人、沈大人来了。”
刘挚摆摆手,“就说本王睡了,让他们明天再来。”
“沈大人来给王爷请罪,昨夜沈府失火,王妃的嫁衣和妆奁全部被焚,一物不剩......沈大人已经来过几次了......”
“这点小事儿还要来烦本王,本王又不是他沈府的管家,下去。”刘挚拂袖,脸色铁青地道。
“王爷,跟踪猎物的太医和卫士回来了。”几乎是与此同时,一位满袍泥土气味的卫士跑进来禀告。
“立刻传。”
李公公被晾在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唉,要是王爷大婚的典礼出什么差错,可要怎么给陛下交待啊。”
一旁的奕蛮听了悄悄拉他到旁边,附耳道:“王妃大婚当日的翟服也被烧了?”
李公公叹息道:“大婚的服饰一并翟冠都没了,重做至少要花费上月的功夫,唉,来不及,全来不及了。”
奕蛮想了想道:“吕公子不苏醒,王爷大概无心他事。”
“奕公子,麻烦您再跟王爷说一声,请王爷见见几位大人罢。”李公公俨然已把奕蛮当成刘挚的枕边人。
“公公莫急,不如先请几位大人回去,公公叫人守在这里,一会儿若吕公子稍稍好转,再请王爷指示可好?”奕蛮道。
李公公眼下无法,也只好按他说的去了。
刘挚跟随万长春来到后厢房,听见里面有压抑的苦吟,墙上烛火乱映,他心头愈加烦闷。无心顾忌什么,他径自进去,信步走到吕澈的榻前。见他白皙的颜面已经发紫发黑,万分痛心道:“芝仪,不管上天入地,本王一定要救活你。”
万长春捧着几株不起眼的草道:“王爷,这是臣和府里的侍卫们跟踪白狐和山猫找到的,可是......”
“说。”
“它们拼命找到的草却没救回命,都死了。”万长春摇摇头,回想起那几只白狐和山猫死之前的惨状,不由得一阵恶寒。
“你可认得这草?”刘挚道。
万长春摇摇头,“臣出自中原医家,不识这种南疆的草药。”不过按照他的经验,纵使解不了马钱子的毒,也一定是种罕见的药材。
“速煎水来。”
万长春把草药交给徒弟,取出银针在吕澈手部和肩胛处扎了几针,蹙眉道:“毒性已顺着血脉往俯脏运行,王爷,若臣带回来的草药无用,吕公子恐怕熬不过明天。”
“本王知道。”刘挚望了一眼窗外的如水月华,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汤药煎好,银针试用无毒后,万长春亲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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