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真的不理解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恋爱时的姐姐从未感到过和邱克剑有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们之间没有热恋。他是个冷静的近乎冷漠的人。他的智商无以伦比,但他似乎是个没有感情的,是个对女人缺乏兴趣的人,恋爱结婚,只是他应该做的一项工作,不需要激情,仅仅是需要这样做而已。在我们恋爱的时候,他没有亲过我,当然也就没有做出丝毫过火的行为。如果说在结婚之前还有chù_nǚ的话,你姐绝对是这样的人。当新婚之夜他要我的时候,我觉得他是那样的陌生,而我应该脱了衣服跟他睡觉,我却觉得是让我上刑场一样,因为我已经习惯于和他无往了。他这样的要求,似乎已经不能接受了。
接下来我发现他在这方面是个很弱的人。我拒绝了他后,他竟然真的不再要求我,直到有一天,我十分的气愤,准确地说,正是因为我的气愤,我才强暴于他,(就是这个意思吧),可他一上来就泄了,居然没完成实质上的进入,可那时我还对这一切不那么明白。他真正地进入到我这里,已经是结婚一个月以后了。但这第一次的进入,前后也就不到五分钟。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姐就慢慢地变成一个性冷淡的人。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忽然发现,我心中沉睡的对男性的渴望复活了,接下来的几次,我都有快乐的要死去的感觉。弟弟,是你让我获得了新生,给了我一个做女人的快乐。弟弟,你姐不是个贪恋的人,知道这样做,对你是不公平的,因为你还是个没结过婚的男人,还有一个爱着你,并且你也爱着她的女孩,那是个非常美好的女孩,但是你姐太爱你了,太需要你了……
等了十天,张子健写了四封信,依然没有栗雪的只言片语。但到了第十一天,宁古县文联办公室,走进来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
这个女子就是栗雪。
早晨上班的时候,陈娟对他说,文联办公室尽量开着门,这样来办事的人也能找到人,上午就由她在办公室守摊,而下午就劳你大驾,在办公室呆上几个小时。张子健就点头表示赞成。
张子健心想,上班十天,还没看到一个来办事的,他就不知道这文联有什么事情可办。那些作家画家音乐家什么的,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好了,跟你个文联有什么关系,你们文联能解决什么问题。就在自己写东西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有文联这么个地方。但《饶河文学》他是知道的,问题是县一级的机构,没有办这样大型刊物的能力。这个机构简直就是个摆设。但这话他说不能跟陈娟说出来的。这文联可是她这个诗人心中的圣殿,也是一个女人安神立命的基地。他也就犯不着惹这个麻烦,但他上班没几天,就有到这里很长时间的感觉了。
这是下午两点多一点,坐了几天的办公室,在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混着,心里又为和栗雪的事情纠结着,张子健就抽起烟来,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一会,想摸出烟来解闷,刚好烟盒空了,正要下去买烟,这才突然发现在门口站在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也就是他的栗雪。
“啊,栗雪。”
仿佛是黑暗的天空中出了太阳,张子健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当他知道这果真是他的栗雪时,他立刻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但他没有成功,因为他被伸出手的栗雪冷漠的推开。
“我们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张子健痴痴地看着栗雪,他这才看出来,栗雪现在的神情,和他过去所有见过的,都不一样。此刻的她是要和他保持相当距离的逃避。
“栗雪,怎么了?”
张子健觉得自己的心在狂跳,手也在微微的抖动。但他立刻表现出多日不见心中埋藏的思念和热情,说:“栗雪,我写的信你也都看了,你该知道……”
“我看了,我给你带来了你写的信。我想说的是,我见的人也不少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无耻的人。什么也别说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当面告诉你,我们两个没关系了,你也不要再给我写什么信。我还告诉你,我已经爱上了郑思宇,我们已经约了一次会,我希望我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最后一次……”
“如果再见面,我们就仅仅是同学的关系了。我走了,你不要送我。”
“栗雪,你听我说……”
“你说不说都没什么意义了,你也知道,我们的事我妈妈是不同意的。我已经跟你说了,我现在爱上了郑思宇,也许我们很快就会结婚的。”
“结婚?”
“是的,但我不是来通知你这消息的。再见。”
就跟一只蝴蝶,飞到了窗口,你刚要好好看看时,飞走了,什么也没有了。
他突然跑了出去。
看到栗雪已经走到大院的门口,他飞奔而去,栗雪却上了停在那里的一辆小汽车。现在他已经能看出来一些,这是饶河市政府的车牌……
上班十多天来,张子健还是第一次到别的办公室走走看看,这个办公室就是熊彪的党史委。
党史委在主楼一楼拐角的两间办公室,主任一间,熊彪这个大员的一间,对面就是臭气熏天的女厕所。开始时,熊彪还总是把门关着,就是不知是谁把带着经血的卫生巾扔的到处都是,他的门前有时也不能幸免。后来他干脆就把门大敞四开,谁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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