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多谢。”
当家的见状,忙道:“同路同路----朝这边走,那应该是驿站----既然是小师傅的朋友,我们便送你们一程便是,说不好福王回去搬救兵,你二人还是跟着我们好。”
罗含章一寻思,自己二人手中空空,经过一夜折腾,体力已经很差,若真遇上福王的追兵,下场难说。他已有些动摇,转头看吴珊耘。
吴珊耘答道:“这位小师傅是崆峒山的高僧。”
当家的把罗含章勾肩一推,说:“都是福王的敌人,那我们就是朋友了呀!”说着看了明善一眼,见他面色稍霁,只是吴珊耘脚下没动,他也没动。
当家的松开罗含章,又来拉吴珊耘。
吴珊耘避开他的手,到底跟上来。
小喽啰悄声问:“当家的,真去驿站?那不是自投罗网?”
当家的小声道:“先走一截,半路就分开,你们先散出去四下探探,哪里有山头,人不多的那种。”
小喽啰得令去安排。
当家的回头问明善:“你去哪儿?”
当家的有这一问,是因为明善向来不与官府中人打照面。
不料明善吭吭哧哧不言声。
当家的眼珠在吴珊耘身上一扫,心中明白了大半,又惊奇又好笑,说:“明善,劳烦你送哥哥一程吧。”
明善刚才没应声,这下没好意思答得太干脆,怕一张口答得太响亮,闭着嘴,很开心地“嗯!”了一声。
看得当家的噗嗤一声喷笑出来。
吴珊耘问:“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当家的说:“不是,小师傅是高僧,怎会跟我们当匪,他是好心来报信的。”
吴珊耘顿时对明善一笑。
明善稍稍放下心来,但红了脸一时半会白不回来。
路上,当家的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问明善:“她?”眼珠子直往吴珊耘那边抽抽。
明善好容易才恢复的脸色突地又涨红了,呼吸乱了一瞬,满脸抑制不住地荡起春笑,他略紧张地反问:“你怎看出来了?”
当家的心说瞎子都能瞧出来,但为了安明善的心,强忍笑,口不对心地说:“我眼毒,他们眼瞎。”
一个小喽啰凑过来,很坏地笑:“当家的,我给那小子是水壶你灌了点儿马尿,看他喝得起劲。”
当家的点头。
见当家的不反对,小喽啰赶紧说:“那我给兄弟们说,好好折腾那小子一番,敢跟咱明师傅抢女人!”
当家的眼神赞叹,深感这小喽啰大有前途。
明善一脸黑线。
当家的望天假装看不见。
一行人忙了一夜,腹中空空,几人出去猎了些兔子,皆丢给罗含章。
罗含章也不推辞,乐呵呵收下来,卷袖子剥皮切肉。
吴珊耘也看出些端倪,上前要帮忙,被罗含章拦开:“姑娘家,十指纤纤的,别脏了手,你坐着吃就好,不然你帮我洒盐。”
众人惊讶了,罗含章竟然还真带了一个小葫芦,本以为是酒,竟是盐。
小喽啰本想难为罗含章,没曾想正撞到他枪口上。
只见罗含章大开大合,开膛剥皮,打起架子,当真把兔子烤上了。
罗含章看火候,指点吴珊耘洒盐翻动,两个人竟还生出那么点儿其乐融融的意思。
小喽啰坏心办好事,有些过意不去,瞅了眼明善的黑脸,赶紧补救,一把夺过烤好的兔肉,咬了一口,骂词都想好了,抬手准备扔,又收回手来,又咬一口,再咬一口,说:“还,还,有点儿好吃诶。”
明善见吴珊耘欢天喜地接过罗含章烤的兔子,咬了一口,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外不同。
他心中很不是滋味,说:“一个大男人,杀鸡做饭,像什么男人。”
罗含章说:“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是男人立世当做的,但人人都有私下里爱做的事,我就喜欢做饭,以后成了家,我就把好吃的全都做给我妻儿吃,看他们吃得欢喜,我也欢喜。”
他把烤好的另外半只兔子往明善跟前一递。
明善一愣,没想到罗含章还给他预备了一份,烤肉的香味着实诱人,纠结了下,决定表现不能太明显,先收下这兔子。
他刚伸手,罗含章又把兔子收回来了,说:“哦,忘了,小师傅戒荤腥。”说罢痛痛快快咬上最肥美的一块肉,呲出一汪油,烤得焦脆的油皮被咬得喀嗤作响。
明善看得眼睛上恨不能生出一排牙,忍了又忍,只能非常不屑地嗤笑一声。
当家的在一边冷眼观看,眼见明善节节败退,毫无还击之力,看得直唑牙花子,拍着明善的肩头说:“兄弟,挺住。”手中举着半只兔子吃得满嘴流油,眼见被收买。
明善更气:“咱俩的交情就值半只兔子?”
当家的醒悟,朝罗含章喊道:“再来半只!”
☆、侍卫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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