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早重新回来,来给我收尸。”话落,凤祁南一脸平淡地收好匕首,站起来去端着饭菜出去。
宁长安咬牙忍着没再哭出来,她不敢赌,真的不敢,可难道要跟他回去吗?她也做不到,她要怎么办啊?
可惜宁长安根本就没有那个多余的心思去想,她是怎么被他找到的?
晚膳,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强迫自己吃下半碗米饭后抱着儿子坐在床边,低头不语,瞟见他收拾好饭菜出门去了,宁长安无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孩儿的小脸,问儿子:“瑾儿,娘亲该怎么做呀?”
只是儿子不可能给她答案,儿子他爹两刻钟后又进来了,还搬着一只婴儿床。
宁长安瞄一眼后把儿子抱得更紧了,垂眸道:“我跟孩儿要歇息了,你去找小二另外给你开间客房吧。”
这种话就是用来忽视的,凤祁南把婴儿床放好,坐过去抱着他们母子,温柔道:“宁儿,你走之后我一夜都没睡安稳过,整宿整宿的都是毫无睡意。”
如果你要惩罚我,让我继续这么煎熬下去,我无话可说。你心里对我有气我知道,你要怎么发泄,怎么惩罚我都成,只要你不离开我,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只要宁长安还心疼在乎这个男的,她肯定没法子。
那一脸的憔悴和风霜怎么都无法让她当做没看到,他下巴上的胡渣都冒出来了,只得咬牙让他留下来;不过要让儿子睡在中间,他们各睡一边。
夜已深,床帐里,凤祁南满眼爱意地看着他们母子俩,看了很久后把儿子抱起来放到小床里,然后去抱儿子他娘。
这人儿终于回到他的怀里,他才觉得他悬着的心回落下来,有了一点踏实的感觉,否则他的心就一直是悬着的。
宁长安半夜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刚想把他推开又忍住了,轻轻把他的手拿开,退出他的怀抱坐到床边,摇篮床里的小人儿果真醒了,眼眶有些泛酸,抬手按按眼角,把孩儿抱起来给他喂奶水。
等孩子吃饱喝足,权衡再三重新放回他的小床,转身回大床里躺着,躺在最边上,离他远远的,不想下一瞬间便被他从身后抱住。
“你走开!”
凤祁南当然不可能听,把人抱得更紧些,埋首在她的香肩中,良久才道:“宁儿,让我抱抱好不好,这些日子我就觉得我整个人都是空的,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你在我怀里我都觉得像是在做梦,我梦见你带着孩儿回来了,可是醒来却发现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撑下来,我觉得我像是要活不下去了。”
宁长安听得心头隐隐作痛,浑身都蔓延着苦涩,闭着眼摇头:“凤祁,你别这样,我们错了,这是——”
第二个错字还没有出口,凤祁南就把人吻住,不顾她的反抗狠狠地把人吻着,再去脱她的里衣,一切来的很快,如同疾风暴雨一般袭来。
这个时候情感完全占据上风,她爱他,一直爱着,理智被压下,身子已经开始回应,压抑多日的情感爆发出来,宁长安反抗过后便是沉沦,紧紧地攀附着他,直至融为一体。
☆、威胁
客房中一盏黯淡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依稀映照出床帐里炽烈交缠的人影。
理智回拢的那一刻,宁长安忽然很是厌弃自己,她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了,闭上眼,就当自己已经睡着。
棉被下的两人紧紧相拥,凤祁南抚着她柔顺的青丝,把她的小脑袋按到自己的心口处,低低地呼出一口气,闭目养神。
他不敢睡,就怕自己一睡着,醒来又是什么都没有,一颗心空落落的,他这个人也空了。却没想到,抱着这人儿,他就无意识地睡了过去。
怀里的人轻轻一动,他便惊醒过来,凤祁南紧搂着她不放,哄道:“宁儿,天色还早,再躺躺吧。”
“孩儿这个时辰要醒来了,我给儿子喂奶。”
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油灯已经熄灭,客房中昏昏暗暗的。宁长安找里衣穿好,披上一件外衫先去点蜡烛,转身便看见他也起来了,在给儿子检查尿布。
宁长安无力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走过去,照顾好孩儿,重新躺回大床里,任由他抱着,喃喃道:“你预备怎么办?”
“宁儿,你和儿子先跟我回去好不好?”凤祁南咬咬牙,哄道:“住外面多有不便,也不安全,你跟我住到府里去。宁儿,你放心,你就住我的院子,住前院,不会让你见到后院的那些女人的。”
“然后呢?”宁长安顺着问道:“等过个三、四年,你争到了家业,等你能完全做主时,你休掉原配,再把我扶正吗?”
凤祁南发誓一般地说道:“宁儿,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没有其他人,真的,你信我。”这绝对是他这辈子说的最真实的话了。
她信,可信又能如何呢,难道把那些人都当做不存在吗?不可能的。
宁长安想了半夜,想好了:“凤祁,如果你一定要用你的命来逼我,我们就一起死吧,让我把孩儿送回梨源谷,黄泉碧落,我都陪你一起走。”
要不要这么狠?凤祁南都不用怀疑,这绝对是一句实在话,她真是那么想的!
他又觉得心口疼了,扯扯嘴角,嗤笑道:“为了跟你毫不相关的人,你愿意去死,宁愿让儿子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
若是有的选,她怎么能舍得,可她能怎么办?宁长安满是凄苦,无力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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