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担心吗?”
“今日一早便知道了,可该担心的是你才对;连太皇太后都不尽信你,你以为祖父和太皇太后一样好糊弄么?”萧显皱眉。
“那又能如何?难道你觉得凭你和我,有何办法能让祖父回转心意,不来京都么?”她道。
萧显显然也在思考着这个可能性,他问道:“若是和上次一样,用阻拦那些来京的嗣子一样呢?”
“那些他想出来的装神弄鬼的伎俩,骗骗那些沽名钓誉的庸才还差不多。你想拿来骗他吗?”萧宛思虑道,“那可要更费脑筋才行。”
萧显依旧不解愁容,想了半天,忽然道:“不必如此了。不要管父亲的丧期了,在祖父来之前将你的婚事办了,就简单了。”
“不行!”一贯镇定的她忽然紧张了起来,站起身道:“太早了。”
“这有什么早晚的?你莫不会是怕了?”萧显道:“怕了就直说罢,省了我的事。”
“谁怕了?”她有一些恼怒,“我的意思是,就算要提早婚期,那也是作为兄长的你。若是你在祖父到来之前同已经订婚的孙家贵女成婚的话。凭借吏部孙大人的襄助,你说不定便能顺利执掌太傅府了。”
萧显不语,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你还记得父亲留给你的遗训吗?”
萧显的神色一暗,冷哼一声道:“当然记得。”
“近来想想,着实奇怪。父亲不是一个看重嫡庶之人,而且阿棠确实还小,为何会留下那样一条遗训?”
萧显道:“你想多了吧,寻常人家的父母也有偏爱的子女,父亲喜爱阿棠,这很奇怪吗?”
“或许是这样。可是我却总是觉得,还有别的原因。”
☆、秦州
七月十一,秦州城门外,零零散散有那么十数人正在进城。近来天气热了起来,守城门的军士都懈怠的很,对进城的人也不十分仔细查看。
那个女子的出现倒是让军士们眼前一亮,隔着面纱都能模糊看到如此绮丽的容色,可不是天天都能在这城门下看见的。
“姑娘这是要进城那?”军士嘿嘿一笑,殷勤得很。
梁珑见怪不怪,笑道:“是呀,小女子的路引在这里,大人是要查看吗?”
“不必看,不必看了。看姑娘的模样就知道不是甚恶人。”军士笑了笑,将她放进了城。
她又将自己的路引收了起来,对着军士们粲然一笑便进了城。伪造路引,真是白费功夫。
秦州城内街道上没有十分热闹,各家各户门前皆的一切她都感到十分的陌生,她只在孩提时代在这里生活过短短几年,随后全家就随着父亲的频繁迁任而四处奔波。秦州留下的记忆在她心中已经只是一个浅浅的印记。
她在此驻足,梁辰终于从后方赶来。
“方才为何不等我?”锦衣华服的贵公子饶是好脾气,此刻在这烈日下被自己家乡的城门守军盘问了许久也难免烦躁。
“走了这么多天才到,你还走得如此慢。”她快步向前。
梁辰辩解道:“不是我慢,而是这守城的士兵不知为何要盘问我这许久?我这样子很像恶人么?”
梁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阿兄你不愧是京都中的世家公子,所以才会不明白,这些小地方的守门将,会认为你锦衣华服所以荷包必定满满,被他们缠的烦了,许会稍作贿赂,那可就够他们吃顿比年饭还好的酒肉了。”
梁辰听了,有些赧然,不自觉问道:“珑儿你又如何懂得这些?”
问出口后,他便又立即后悔了,因为他已经瞬间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梁珑没有理会他,只是淡淡道:“真不敢想象,这里竟是我的故乡。”
“是啊,你生得晚些,没有在这里生活很久。而我却是在这里长到十岁。”梁辰看着眼前有些寥落的小城,也有些感慨。
“如今到了,你也该告诉我我娘在哪里了?”
她望向自己的兄长,双目中充满了希冀,梁辰一时竟觉得有些压力倍增。
“我和你说过了,我可以确定当年姨娘来了秦州没错,但是姨娘她也并未告诉我她住宿何处;这秦州城是不大,但若是要寻人,难免还是要费些功夫。”梁辰看了看天,道:“这都下午了,你赶路心切,午饭都没在驿站用,现在该饿了吧?”
梁珑本不觉得,听到他说,竟真的觉得饥肠辘辘起来。走得离秦州越近,她便越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现在终于到了秦州,身体似乎也终于抗议起来。
梁辰笑道:“走,我记得小时候城中有一醉仙楼,每日到了饭时最为热闹的。我大致记得方位,再耽误恐怕连晚饭都赶不上了。”
“可是……”她也饥饿疲惫,但她实在不愿意让和母亲想见的时间再推后了。
“不吃饱了,如何找人?况且那醉仙楼是城中最为繁华之地,在那里坐一坐,听一听城中人的谈话,说不定能更快找到姨娘呢?”梁辰道,“等我们吃完,便先回老宅去,那有些看房子的老人,说不定知道姨娘在哪。”
梁珑无奈下听从了他的建议,二人便又上马,依着梁辰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或许方才梁珑只是有些饿意,但是半个时辰后,策马在城南转了三圈的二人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饥肠辘辘。
“不可能啊。我明明、明明记得是这个方向的!”梁辰几尽崩溃。
梁珑坐在马上,连嘲讽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放眼望去,黄昏时分,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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