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慕寒垂眸:“不。”
“为什么?”
别告诉他什么曾经什么什么的,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过,就算归流离曾经差点娶了别人,那也是归流离的事情,他是归麒便永远是,别的事情与他无关!
“黑麒麟的血脉不可断绝。”
“你说什么?”归麒伸手放在亓官慕寒的肩上,用力推开,冷冷地看着亓官慕寒的眼睛,质问。
亓官慕寒自然不敢真的对归麒用多大的力,被归麒推开,后背撞在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归麒生气了,非常生气!
亓官慕寒甚至不敢直视归麒的眼睛,他翕动薄唇,无声重复道:“黑麒麟的血脉不可断绝。”
归麒看着亓官慕寒,一言不发,良久,他突然笑了,他此刻的笑干净得像不带一点杂质的清水,红艳的朱砂痣闪动着微光,竟令亓官慕寒后背生寒。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掌下颤抖的嘴唇,若有似无地伸进唇缝。
归麒压在亓官慕寒身上,头缓缓靠近,猩红的舌尖舔过亓官慕寒的嘴角,幽幽道:“那我可得努力努力,让师尊早些怀上宝宝,好延续我的血脉。”
亓官慕寒如被当头一木奉,登时愣在当场,难得一见地红了脸颊,虽然只是淡淡的薄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意识到某个抵着他的东西还恶意地顶了顶。
“你……”亓官慕寒身体有一瞬僵住,但却乖乖的没有挣扎,只冷声警告道,“这是野外。”
“那又如何?”归麒勾起危险的笑,漆黑的眼睛里深沉得看不出情绪。
亓官慕寒服软似的闭了闭眼睛,控制住自己想要反抗的冲动,如果可以,他并不喜欢背对着归麒。
……
(部分删减,以免被锁,请大家谅解。)
……
“我早说过,要干得你哭着求饶。”归麒舔舔唇角,毫不掩饰眼中的疯狂,“你要血脉是吗?现在可要加油呐,师尊!”
扭动、解放、复又交缠相拥着……
半夜,大战停息之后,归麒苦逼地晕倒过去,失去意识之前忍不住悲怆一下,都想把自己给掐死,太丢脸了!倒不是那个啥尽人亡,虽然是能量暴动失控导致的,还差点被迫被黑麒麟之力吞噬同化,但也丢不起这个脸啊。
不过在晕倒前,归麒还不忘威胁一下师尊大人:“师尊,如果你敢趁我昏睡跑掉,我就南风馆,你不要我总有人要……”
抱住趴在自己身上毫无意识的徒弟,师尊大人只觉得哭笑不得。
将彼此清理干净后,亓官慕寒抱着徒弟,起身的时候腿还有点发软,后面倒是没有被伤到,就是觉得里面还填充着东西,身体酥酥麻麻的,感觉……怪怪的……
亓官慕寒带着归麒回去的时候,娑戈正在院子里烤兔子想加夜宵,笨手笨脚地拿着把巴掌大的小蒲扇在疯狂煽火,院子全是黑烟。
不得不说,即使是在烤兔子,娑戈夫人仍能保持着自己优美的姿态。
娑戈听见推门的动静,抬头就看到自家儿砸在那冷冰冰没情调的家伙怀里边,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啪地扔下小扑扇,烤得半生不熟黑漆漆的兔子哐啷一头栽进火堆里,娑戈眉毛一抬,皮笑r_ou_不笑道:“君予墓,谁给你的狗胆!”
亓官慕寒脸色有点苍白(归麒做的),不冷不热道:“归麒需要休息,老夫人请安静些。”
“你!”娑戈脸色乎地狰狞了一瞬,很快又变回高贵优雅的样子,她抬起下巴,即使有身高上的差距,仍不会给人弱势的错觉,“你以为,第一次流离放弃了你,第二次还有可能选你吗?即便重活过来,你那卑贱的灵魄肮脏的血统也不会改变。”
亓官慕寒冷冷地看着娑戈,有那么一瞬,那真心杀了对方,但不行,就凭她是娑戈的母亲这点,他就下不了手。
觉察到亓官慕寒的冰冷杀意,娑戈不以为然,甚至变本加厉地挑衅亓官慕寒。
“想杀我?别忘了,当年若不是为你,流离不可能失魂落魄到有危险靠近都没反应过来!若不是你,流离更不会受那魂飞魄散之苦,差点回不来!”
亓官慕寒猛地抬起眸,那双即使吃了幻神丹都改不了这近无色的眼眸,冰冷的目光毫无保留地撞进娑戈的眼睛,仿若无望的冰川向她压下,让她有种即将被粉身碎骨的错觉!
寒冷呼啸,桂花簌簌成雨。
亓官慕寒收回气势,薄唇微启:“不杀你,只因你是归麒的母亲。”
若非娑戈同时是归流离和归麒的母亲,不说当初娑戈给归流离下符咒,为大减其实力将之抓回去娶妻,才致使归流离遭到埋伏这根本原因,就谈她欲强行抽出那一残魄,差点导致归麒的残魄受到损伤,不管是这哪一点,都足够亓官慕寒灭得她不得好死了。
亓官慕寒懒得再和娑戈僵持下去,之前那么对归麒只是迁怒,因过去的那些个蠢事,也因重遇了娑戈夫人,还因突然变得唯唯诺诺的自己,但再这样下去,只会让归麒难受,他自然是舍不得的。
不管身后杀人的眼神,抱着归麒回到房间,好生将人放下,却被沉睡中的小徒弟紧紧抓住衣襟不放。
邪尊大人瞬间软了一大片冰川,自觉地爬上床,抱着小徒弟一起入睡,至于晚饭没吃这点,已经被邪尊大人选择性忽略了。
窗台上突兀地趴着一只雪白的小毛球,怀里盘着只细长的银蛇,蓬松柔软的大尾巴盖在上面,月光洒落,为屋里覆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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