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去河西办事,刚好郭颖她们公司就在附近,好久没见的姐妹两个见缝插针的一块儿吃了个午饭,聊聊近况。
陈瑶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不加掩饰的羡慕。
谢咏臻看在眼中,不动声色的听着。
自打上次两个人伤元气的大吵过后,陈瑶不再动不动拿老四说事儿的挤兑他,看过去倒像是真的放下了一般。
只是表象和内心是不是真的如一,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了。
“你想要个儿子还是女儿?”陈瑶饶有兴致的问他。
“都行。”谢老三靠在床头翻报纸,是昨天的参考消息。
他有点心不在焉,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有着足够的政治敏感,这样一个建国六十周年的节骨眼,多频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即使媒体上的报道只是肤浅的停留在表面,他也能够透过浮华看到本质。
心里有点怅然。
那一点点的情绪发着酵,把强韧的心脏撑满,累到发酸。
他不是后悔什么的,事实上他也从不允许自己后悔。过去不可留,既然做了决定,撞了南墙他也不回头。
“跟你说话呢,听了没?”陈瑶拿胳膊碰碰他。
“什么?”谢咏臻合上报纸,迅速让自己从情绪里抽离出来:“你说什么?”
陈瑶的神情有点不自然,不过看得出她在努力压住那些脾气。
谢咏臻不用猜都想得到,八成她以为自己的走神又是因为听到了郭颖的事儿,这真是……
气氛有点微妙,谁都不想说破。
谢咏臻想解释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滚了两遍念头就有了些心灰意懒的意思。不想说了,宁可随她自个儿瞎琢磨去。
结婚前他一直觉得陈瑶是个挺大气又知分寸的女人。
倒不是说现在才发现她心眼比针鼻子还小。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在他和郭颖之间比豆腐还清白的这件事上,陈瑶就是揪着不放,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不痛快。
他的所有行踪她都知道,更何况他根本不会存了那些阴暗的龌龊念头。
这样想着,自己也觉得有点难受,是不被信任的挫败感。
两个人都在小心翼翼的试图讨好对方,疼的地方不去碰,说话前先在心里过一遍,去掉那些隐藏的刺,让日子一天天过成平淡和顺的样子。
只是他们都不去想,婚姻里面最重要的不是聪明和隐忍。
聪明和隐忍固然不可或缺,可是摆在第一位的永远不会是这个。
而是彼此间的信任和坦诚相待。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章
闻强完全打蛇随棍的缠了上来,死皮赖脸的,完全不管谢老板的毒舌神功和横眉冷对。
你说欢迎吃喝不管谈心交流,那好,我就天天来吃饭总行了吧?
你谢老板总不能赶我出门不做我生意不是?
时间一长,谢老三败了北。
有这么号苍蝇似的人物,嗡嗡嗡,每天六点钟下了班雷打不动的来吃饭,四瓶啤酒两个菜,一坐就是四个小时直至打烊,修养再好的人也给磨成神经病了。
“你说你怎么这么贱?我又不待见你,你老缠着我干嘛?”谢咏臻骂他。
闻强也不气,腆着脸点头:“我是挺贱,我也没说你是好人,可是说也怪,这一到下班时间我就管不住自己的脚,自个儿往你这儿走。”
“剁了。”谢老板言简意赅的吩咐:“大伟,去拿刀。”
闻强垮着脸:“谢咏臻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第一次过来找茬时候,我说的不全是假话。你离开地税局,我的确觉得特没劲,周围看过去死气沉沉的,没奔头没乐趣,活似给摁进了活死人墓。你这人吧,虽说挺那个啥,可是跟你说话还真就挺有意思。”
“那就去找你的小龙女。”谢咏臻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老子又不是开心理诊所的,你付的钱就够买酒买菜的,要求的附加值是不是太多了?”
“那我多付点钱呢?”闻强很有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谢老三火大的提高了音量:“老子又不是三陪,你给钱我就得卖笑啊!滚出去左拐五站地,蓝夜坊有的是鸡!”
闻强哈哈大笑,指着谢咏臻差点笑出眼泪:“你拿自个儿跟鸡比?谢老板你真有贬低自我娱乐大众的精神……”
谢老板懒得搭理他,顾自走到门外去招揽客人,眼不见心不烦。
闻强阴魂不散的跟出来,屁颠的掏出香烟递上。
谢咏臻老实不客气的抽了一根叼着,软中华,不抽白不抽。
“凭良心说,我都觉得自己贱骨头。”闻强帮他点上烟,自己深吸一口吐出烟圈:“上赶着拿热脸贴你冷屁股。可是我觉得吧,怎么说呢?原来没想过的事情,现在被一脚踢回原形我就会琢磨。我好的时候,你从来不巴结我,我倒霉的时候你也不多踩两脚。你这个人……我要是夸你,你是不是更得尾巴翘上天了?不说你,单说我。这话可能有点怪,可是我想不出更合适的说法。就是我觉得你一直拿我当个人看。”
“废话,我总不能当你是只鸡。”谢老板很会以牙还牙,睚眦必报:“你又没掘我家祖坟,没有深仇大恨。”
“我说了我不知道怎么表达。”闻强困惑的搔搔头发:“你别笑话我,真的。过去周围的人一直捧着我,我总觉得自个儿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你老是不甩我的样子,我看着就不爽。就想着什么时候把你脑袋摁下来,对我服个软。然后现在我倒霉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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