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着急,偏偏对于她现在的情况,他又有些手足无措,除了陪着她照顾他,竟也没有任何别的办法能够稍稍减轻她的痛苦……
时景的脸色一片病弱的潮红,嘴唇却干得发白,她重新躺回了被子里,闭上眼睛稍稍缓了一会儿,几个缓慢的深呼吸之后,才眼神迷蒙弱势的重新睁开眼睛,沙哑着声音小声问道:
“我的手机呢?”
盛斯年愣了一下,连忙转身回头,把她的手机从床头柜上拿了过来。
一宿没关机、也没充电,时景按开屏幕的时候,手机的电量已经不足20了。
她也没有翻联系人,直接从通话记录里找到丹尼斯,给他打了个电话,通知丹尼斯把自己这两天的会议,能由他出面的就换丹尼斯去,丹尼斯不行的就安排推迟。
盛斯年坐在床边,看着她躺在床上声音沙哑虚弱,却条理清晰的和丹尼斯安排工作,心中又是一阵说不出的复杂。
他最初喜欢上的,就是时景在工作中展现出来的果断和强势。
然而,到了现在,看到她即使在病中依旧故我的模样,他却只剩下了心疼,甚至希望她可以表现得柔弱一点,不要这样仿佛永远一个人孤独却执着的坚强,而是选择可以稍稍去依靠他……
因为时景和丹尼斯的电话里免不了的会涉及到公司内部的商业机密,几乎是在听到她和丹尼斯说完这几天自己不能出席的安排后,敏锐的意识到电话内容比较重要的盛斯年便尤为识趣的不声不响就主动离开了卧室。
正好,趁着她打电话的时候,盛斯年轻手轻脚的下了楼,没再发出什么明显的动静把大鹦鹉阿妹给招惹起来,正好,那只大鹦鹉昨天晚上也闹腾了很久,今天早上多睡一会儿也是正常的。
虽然时景说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但是,在这种事情上,盛斯年却是绝对不能听她的了。不管时景等会儿能不能吃东西,至少早餐他要先准备出来。
随便给自己做了煎蛋、培根和面包片,心里想的全是时景,盛斯年心情又是担心又是懊恼,他的胃口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到时景和丹尼斯的这通十几分钟的电话说完,她的手机已经在提示请连接充电器了。
至于时景自己,长时间的说话,对于她因为发炎而干涩肿痛的嗓子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再加上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大脑又要保持冷静的思考,等到放下电话的时候,时景的额头上几乎又布满了一层薄汗,整个人都透着股病弱的单薄。
楼下的餐厅里,自己三下两下凑合了一顿早餐的同时,盛斯年也不知道她能吃下什么,煮了白粥,蒸了鸡蛋羹,然后想着她嗓子不舒服,便又熬了一份冰糖雪梨。
等到盛斯年端着自己做好的早餐到了时景的卧室之后,她已经和丹尼斯打完了电话,手机也被她随意的扔在了枕头边上,这会儿重新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休息了。
“时景,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盛斯年把白粥和鸡蛋羹放在了床头柜上。
一顿晚饭没吃,加上生病发烧身体虚弱,正处于脆弱状态的肠胃之前还被浓咖啡和退烧药刺激了一下,时景只是闻到鸡蛋羹的味道,便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又是一阵痛苦的干呕。
在这种状态下,她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是使劲的冲着盛斯年摆了摆手。
盛斯年被惊到了一下,连忙又把东西全都放在了门外,关上卧室的门。
“水……”好半晌,时景才低低的说出了一个字。
盛斯年拿过旁边的水杯,里面的水早就已经亮了,他直接转身下楼,兑成了半杯温水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后背,把水喂给她。
时景这才稍稍舒了口气,眼神微垂下,低低的道了声谢。
眼看着时景除了喝点清水之外,根本是吃什么吐什么,盛斯年看得不仅仅只是担忧,在她闭着眼睛躺下的时候,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时,他的心仿佛都跟着被挖空了一块,又痛又涩,止不住的心疼。
时景就这么一直昏昏沉沉的睡到了中午,体温没有再升高,始终都是在37.5°左右的低烧,而且,除了盛斯年给她喂水的时候她喝了几口之后,白粥、鸡蛋羹之类的东西想都不要想了,也就放凉了之后还有几丝爽口的冰糖雪梨被她咬了小半块,然后没有立刻反胃恶心的想吐……
意识到时景大概能吃下去一点水果粥之类的东西,盛斯年检查过家里的冰箱,对照着网上查到的各种水果粥的菜谱,把冰箱里剩下的一些水果分分类,下午,趁着时景躺在床上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时候,便拿过钥匙出门,打算去附近的超市再补充点别的比较合适的水果和食材。
刚巧,当盛斯年在超市里推着手推车采购的时候,公司那边,陈叶舟刚刚忙完了大半天的工作,庄跃又恰好这个时候有事过来找盛斯年却扑了个空。
总算是稍稍暂时腾出手来的陈叶舟直接一个电话拨给了盛斯年,在电话接通后,更是开了免提和庄跃坐在一起。
“叶舟,有什么事情吗?”盛斯年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推着超市的手推车,站在水果架旁边,想想家里的梨今天早上都被他给煮了,正好也要多买几个。
陈叶舟也没一开始就去切入正题,再加上也知道昨天晚上时景就有些身体不舒服了,自然是先和盛斯年问候了一下实景的情况。
“你干嘛呢?一整天都不来个电话,时景的身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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