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疼痛只是生理上的,于他而言,心理上,这疼痛却是他被周朗月抱过的证明。
“周朗月……”
朱醴若有似无地低喃了一声,将自己收拾妥当,最后深深地望了周朗月一眼,便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周朗月。
初春的深夜,夜风挟带着寒气,将朱醴踉跄的身体打得瑟瑟发抖。
朱醴回了家,次日,他便正式向钟嫤辞了职。
现在的工作并不好找,他不敢告诉母亲自己失业了,便只能每日照常出门。
过了三天,他的伤已经好透了,他却无比怀念着疼痛陪伴他的日子。
他开始面试,这天,他去了一家科技公司面试,面试的人很多,他坐在外面等待。
排在他前面的一个青年面试完了,面试室的门被推开,他随意地向里一望,竟然看见了周朗月。
周朗月依旧是一副清朗如月的模样,眉眼温柔,嘴角含着笑意,不紧不缓地向面试者提问。
朱醴分明听不清楚,却直觉得周朗月的声音一字不漏地向着他铺天盖地而来。
周朗月……
朱醴猝然想起了七天前那场他从周朗月处偷来的情/事。
他还记得周朗月的体温,周朗月抱着他的力度,以及周朗月予以他的快感与疼痛。
他登时陷入了迷障中,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急切地向着周朗月走了过去。
还没等他跨进面试室,他便回过了神来,立刻转身离去。
周朗月,再见。
他镇定地走到电梯前,过了片刻,电梯门开了,他走进去,按了一楼,又按下关门键。
电梯里没有人,他靠在一边,低低地吸着气。
忽然,还没有完全阖上的电梯门缝中探进来一只手。
这只手骨r_ou_分明,手指纤长,肌肤散着柔和的光泽。
紧接着,电梯门往两边分开了,进来一个人,朝着朱醴唤道:“朱醴。”
朱醴蓦地抬首,唇瓣颤抖:“周朗月。”
——我被周朗月发现了,周朗月是来质问我的么?质问我为什么要和他上床?
周朗月显然是一个异x_i,ng恋,一个异x_i,ng恋和一个同x_i,ng上了床,应该是一件十分不愉快……是一件十分恶心的事吧。
朱醴浑身的皮r_ou_紧绷了起来,心绪混乱,故意低下了头去,盯着电梯显示屏上跳跃的红色数字。
周朗月一贯整齐的刘海纷乱,他望着朱醴的发顶,认真地问道:“朱醴,一个星期前,和我上床的是你么?”
“抱歉。”朱醴含情的双眼泛起了s-hi气,他知道自己无法抵赖,只能认了,“我很抱歉,我不该和你上床,和同x_i,ng上床很恶心吧?周先生,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朱醴的语气中浸满了惶恐与歉然,由于怕看见周朗月眼中的厌恶,他的头更是越来越低,低得甚至将原本藏在衣襟中的雪白后颈毫无保留地展露了出来。
周朗月窥着一段后颈,温柔的眉眼起了寒气:“朱醴,你为什么要说自己很恶心?”
“难道我不恶心么?”朱醴剖白道,“周先生,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你当时把我误认为你的女朋友,我却根本没想过要推开你,反而揽紧了你的脖子。”
周朗月疑惑地道:“我没有女朋友,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有女朋友?”
闻言,朱醴猛然抬起头来,问道:“周先生,你没有女朋友为什么要每星期三、星期六来买一束玫瑰花?”
周朗月答道:“玫瑰花是送给我母亲的,她得了阿尔茨海默症,住在疗养院,我每星期三,星期六都去看她,她喜欢玫瑰花。”
“原来是这样。”朱醴点点头,偏过头去,不敢看周朗月,再次问道,“周先生,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周朗月不答反问:“朱醴,你愿意和我交往么?”
“交往?”朱醴脑中陡然冒出一个猜想,“周先生,你不会是因为和我上了床,所以想对我负责吧?”
周朗月摇首道:“朱醴,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和你上了床才想对你负责。”
“喜欢我?”朱醴苦笑道,“周先生,我没有胸,腰也不够细,还是和你一样的生理结构,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对我负责。”
周朗月见朱醴不信,无奈一笑,这时恰巧电梯到达了一楼,他索x_i,ng一把扣住了朱醴的手腕。
朱醴死命地挣扎着,实在挣扎不脱,只能被周朗月拉着走,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周朗月全然不在意,拉着朱醴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停了下来。
朱醴抬头一看,发现眼前矗立着一家酒店,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周朗月:“周先生,你想做什么?”
周朗月询问道:“朱醴,我想向你证明我喜欢你,也不觉得和你上床很恶心,你愿意么?”
周朗月是要和我上床?
朱醴紧张得发不出声音来。
周朗月见朱醴不说话,到前台开了一间房,又拉着朱醴进了房间去。
房门甫一关上,周朗月便毫不犹豫地将朱醴压到门上,俯首吻上了朱醴的唇瓣。
朱醴浑身僵硬,任由周朗月亲吻,周朗月一面亲吻着朱醴,一面用手扣住了朱醴的腰身。
朱醴拼了命地推开周朗月,想要逃离,却被周朗月捉住了左手。
周朗月捉着朱醴的左手,又顺势将朱醴抱在怀中。
“周先生。”朱醴气息紊乱,他仰首望住周朗月,下定了决心,“周先生,你真的愿意和我上床?”
周朗月点点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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