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然没人信,关盼自己也不信。
钟家的东西她得争一争,她和钟锦自己的东西也得管着,若是日后真有个什么,也好给他们自己留条后路。
关盼认过亲,二老太爷那边也乏了,他昨天过来,在这里住了一晚,现在想回老宅去了。
于是大老爷和三老爷,便带着一大家子人,呼啦啦地回老宅去了。
钟锦和关盼在门口把他们送走,也回房休息了。
关盼回来的头一件事情,就是把头发拆了,让小薇进来,帮她梳了个舒服些发髻,才和钟锦一起坐在床上。
两人挨在一起坐,都比昨晚上大方了许多,钟锦问道,“刚才没人欺负你吧,一屋子女人,最容易出岔子。”
关盼听了说道,“还好,人多了些,他们就顾不上我了,你不是要跟我说家里的事情吗,快跟我说。”
钟家人多,事情自然也麻烦。
钟锦想了想,便从他爹钟二老爷身边的侍从开始说起来,接着就是他两位兄嫂的侍女仆从,还有家里的管事和管事妈妈们分别是谁的人。
关盼听罢,道,“在母亲身边,能正经管事的,只有一个高妈妈?”
钟锦解释道,“高妈妈是母亲的陪嫁侍女,也管着家里的仆从和婢女,不过她的儿子,在二嫂娘家表兄弟的铺子里当掌柜,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你看咱们俩这儿的婢女仆从,就没个明白的。”
关盼听了,道,“家大业大果然是不一样,这七绕八绕,高妈妈早就投奔了二嫂,家里头婢女的卖身契都归她管着吗,母亲连家里的事情都不管,可外人听起来,倒像是母亲手里头捏着家里所有婢仆的卖身契,听起来欺负人的不是旁人,倒是母亲。”
钟锦说来也觉得来气,道,“就是这个理儿,不过家里其他人,像是母亲和溪儿身边,一等女使的卖身契,也都是她们自己管着的,你没有陪嫁的人,如今倒是吃亏了,早知道该让你先找两个侍女过来的。”
“这倒是容易,”关盼道,“我娘本来就在打听了,准备年后买两个给我,只是我嫁得匆忙,没来得及,回门的时候,我跟她说一声,叫她找好了人,再帮着教一教,我娘很会管教人的。”
钟锦觉得这主意不错,亲娘给自己姑娘送婢女,这本来就是寻常事情,钟家自然不能阻拦。
“这法子好,岳母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
钟锦说道。
关盼听了忍不住笑起来,“你是怎么看出她有本事的。”
“能教出你们钟家这样的孩子,当母亲的,自然不简单。”
钟锦搂着关盼说道。
关盼把他推开,“就你会说好听的话,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
钟锦从前确实不会,不过看到关盼,他就什么好听的话都会说了。
“我看你妹妹很是舍不得你,都年后了,你叫她过来,跟溪儿一起玩。”
钟锦道。
“那你可想好了,我们家关晴,从来都不受半点委屈,说不会做饭,险些烧了灶屋,就是不会做,隔三差五就要跟村里的小子们争吵一回,我瞧着溪儿性情温顺,若是带得偏了,那可就不好了。”
关盼说道。
她也知道,钟锦想叫关晴过来,肯定就是专门给钟溪当玩伴的。
钟锦道,“我还想让溪儿和林子义的妹妹当朋友呢,可她们俩合不来,溪儿要是有晴儿一半的脾性,我也能稍微放心些。”
人心险恶,尤其是钟溪日后肯定会嫁到周围的大户人家,要是还是万事不知的,肯定不好。
吃亏是福这句话,是万万不能信的。
生在钟家,钟锦是十分明白一个道理,让别人吃亏才算本事,自己吃亏那就是无能了。
母亲是继室,继子继女在前,她本来就不好做人,性子又弱了些,在这家里处处吃亏,谁不是只知赵氏不知孙氏。
日后钟溪绝不能再走她母亲的后路了。
“你这个当哥哥的,真是叫我眼红,可惜我是家中长女,若有个兄长,或许我的日子便不同了。”
关盼身为长女,一向很会照顾弟妹,有时候也会想着若是她也有兄姊那便好了,可以全心依靠。
钟锦道,“你这是吃醋了?”
关盼眨眨眼睛,“吃哪门子醋,我难道是那等妒妇吗,何况溪儿是妹妹。”
没看孙媛这个表妹她都没有说什么,更何况亲妹妹。
钟锦心想这就是玩笑话,和妒妇有什么干系。
“我觉得你不必可惜,关晏就很有做兄长的风范,他比得上旁人家里几个兄长了。”
“晏儿是很乖。”
关盼忍不住嘴角弯起,关晏可是她值得骄傲的弟弟,一心想要保护她。
钟锦心想,果然姐姐看弟弟,是怎么都好,关晏那样子,哪里是乖,明明就是很霸道。
“日后我会保护你的,”钟锦搂着她小声道,“若是盼儿愿意,喊我一声好哥哥,我也是答应的。”
关盼回头,娇嗔地横了钟锦一眼,床笫之间的话,怎么能够在光天化日地时候说出来。
钟锦被她这一眼横的,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搂着关盼非要胡闹。
关盼还想跟他说正事呢,结果这人年轻气盛,扭头就什么事情都顾不上了,关盼来来不及推脱。
等关盼饿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钟锦在窗户边坐着,他手边一摞账本,正在翻看。
关盼醒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她说着打了个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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