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的触感突然就鲜明起来。
从被戏耍而恼怒的颤抖,到一片被灼烧似的火热,甚至唇间还留有异样的触感。仿佛被亲吻了很久,久到留下一个嚼不碎咽不下的痕迹,舌尖一动都能感觉到什么的缠绕……
整个下午姜入微都没有出门,她记起今天其实还在补课,原本想借笛子瞬移到文化宫,最后两人还是决定请了一个上午的假。但她没办法在这个时候面对唐春生,中饭没吃,一直就这么躺在床上。
当然,也没有人来叫她吃饭。在她那样冷淡恶劣的态度面前,想必唐春生也是很不想理她的。
羞辱对方的时候好像有些快感,能令人心脏都麻痹起来。
在那个时间里,姜入微想她是恨唐春生的。
如果唐春生没有出现就好了,姜入微的双眼被手臂压得生疼,却依然不愿意放开。
如果她没有出现,那心中的这股酸涩就绝对不会存在……
一直躺到窗外天色见黑,姜入微才爬起身来。
如果现在能够一睡十年就好了,她模糊地想着,可能就直接掠过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她伸手拧开了门,朝外走去。
却在踏出第一步后,愣在当场。
唐春生家的客厅里,再次人满为患,而她之前隔着一片薄门,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声音。直到此刻走出房门,才有人声朝她汹涌而来,她甚至还听到了音乐声。
不是笛子吹出来的那种,而是音箱里放的,时下最普通的流行音乐。
可姜入微知道这群不是普通的人。
隔了这么久再次见到这些人,姜入微甚至还不如上次来的从容。想来上次是无知吧,现在逐渐靠近某些真相,让她反而却步起来。
姜入微转身想要回房,却被人叫住。
“姜小姐。”
姜入微转身,看到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是那个美女蛇。她的手中依然还抱着那只雪豹,看起来似乎长大了一点。
眼睛这么一扫过去,除了姜女蛇,姜入微竟然还看到另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个住在河堤边的白发老太。
只不过今天她的衣着很得体,一件厚实的棉衣不见褶皱,头发盘得也很仔细,这样亮的灯光下,脸上的皱纹都感觉少了一些,像个平平常常的老人。
美女蛇抱着小雪豹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含笑问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姜入微脸上有些僵硬,因为她看到唐春生从厨房端着许多高脚杯走了出来。
姜女蛇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有些好奇地俯身过来在姜入微耳畔说道:“怎么了?不是跟你说过要哄好那位么,怎么闹矛盾了?”
“没有。”姜入微硬梆梆地回道。她看到唐春生分发着杯子,又让人去一一倒酒,然后才直起身看过来。
姜入微瞪了她一眼,刚想掉开目光,却见唐春生垂了下眼眸,率先转身走开了。
耳边响起低低的笑声,姜入微转目望去,美女蛇抱起雪豹,躲在它的身后正在偷笑。
雪豹似乎并不喜欢她这个动作,背微微弓起,喉间滚着警告的声音。
美女蛇放下雪豹,收起笑道:“万事说开才好,你自己好生衡量着吧。”
姜入微突然朝白发老太那边努嘴:“你认识她吗?”
美女蛇转头:“哦,她是第一次来吧,虽然之前没见过,但却听说过。”
“她是谁?”姜入微忙追问。
“她原是一只沙鼠。”美女蛇笑,“是个老东西了。”
沙鼠?姜入微愣住,听起来像是住在沙漠里的动物。她心中一动,不免想到敦煌,想到她手上的那片金箔。
而那边白发老太似乎感应到什么,朝这边转过目来,见到是姜入微,便把袖中一物抽出,托在手上。
是那支胎发笔,姜入微一惊,朝美女蛇点了点头,就过去了。
白发老太许是不习惯这样亮堂的视线,独自搬了把椅子坐在一个角落里。见到姜入微到她身前,才缓缓起身。
“上次你忘记拿走的。这支笔我算物归原主了,以后你会用得上的。”
姜入微接过胎发笔盒,想到那场洪水虽然因为抢险及时没听说造成什么人员伤亡,但却依然也是横亘在她心中的一根刺,让她对自己落笔成真的手法有了很多忌惮。
“你是不是知道我的很多事?”姜入微尽量平静地问道。
“你想知道?”白发老太却比她更平静,或者说那双眼里本就一片干枯。
“本来想自己弄清楚。”姜入微轻轻抚着那只盒子,急促地笑了笑,“但是好像越来越困扰我了。”
白发老太看着又从厨房出来的唐春生,轻轻吐了二字:“孽缘。”
姜入微浑身一震,背后毛孔渐张,似有道熟悉的气息逐渐靠近。
“你确定要让你的后代来受仙笛洗涤?”
姜入微敛神屏息,尽量消减自己的存在感,竭力阻绝身后人的气息对她的侵扰,但这弱势一般的举动又令她有些恼怒地咬了咬唇。
白发老太这时才露出些许人类的笑意:“这次老身求得你的允许前来,就是想先试试,如果可能的话……”
身后的人打断她的话道,很不客气:“你试有什么用,以你的道行不会受太大影响。但你子孙繁衍至这一代,恐怕血液里的妖力早稀释得差不多了。”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美女蛇,“她手中的那只雪豹,生而开智,尚且七窍流血,你觉得一个没有妖力的凡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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