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陶晚到得早,却一直等到了表演快要开始的时间。
她站起身,有些焦急,又怕这是考验的一部分,赶紧重新坐下了身。
淡定,一定要淡定又从容,优雅又美丽。
不断催眠着自己,终于有人站在了她面前。
陶晚抬眼往上看,笔挺的呢子风衣,袖口处有仿军章的徽章……嗯,作风强硬。里面搭了质地细腻的棕色毛衣,黑灰格子围巾……嗯,内心柔软又文艺。黑色口罩,有着夸张的图案……
“程导?”陶晚惊奇地叫出了声。
口罩之上一双深潭般的眼睛,眼尾有淡薄的笑意,不是程鹤楼是谁。
“你怎么回来了?”陶晚所有的紧张一下子都消散了,她忍不住笑起来,“不是说下个月才回来吗?有什么事吗?是你还干嘛故弄玄虚哦……”
“嘘。”程鹤楼把食指抵在口罩上。
陶晚赶紧噤了声,程鹤楼拉了她的手腕出了咖啡店,往二楼走去。
“程导,就咱两吗?”陶晚看了看四周。
“嗯。”程鹤楼没回头,哼了一声。
“呼,那我就放心了。”陶晚脚步轻盈地跟上一步,和程鹤楼并排走。
“你是不是就喜欢踩着点看演出呀?”陶晚检了票,大厅里的人比她想象中多多了,“上座率挺高。”
程鹤楼侧头看了她一眼:“话多。”
当然话多了,她俩都一个月多没见了好伐?而且她问的问题程鹤楼一个都没回答呢。陶晚十分不满意,哼了一声。
两人落了座,厅里的灯光便暗了下来,舞台亮起,布景是葱葱郁郁的森林。
为了讨好可能出现的大拿,陶晚已经看了这部剧的原作,不长的短篇,构建了一个奇幻又充满寓意的世界,男孩一直住在树上,从不落地。
看是一回事,看话剧是另一回事。因为这种特殊的表现形式,改编的地方很多,许多情节和背景交代都由角色语言完成,大量的对话和独白,极其考验演员的台词功底,同样也极其考验编剧的能力。
身边既然是程鹤楼,陶晚便不用再想太多,她专心投入到对表演的欣赏之中,待到结局处男孩在树上垂垂老矣,用最结实的编织绳将自己与大树捆绑在一起,惶恐地等待死亡的来临,陶晚竟有些潸然泪下。
程鹤楼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喜欢导演每天找我改剧本请大家收藏:(m.23dshu.win),爱上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