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特殊照顾了吗?但是芭蕉叶大一点,和题诗有关系吗?
婉淑公主出的题目很简单,就是咏牡丹。
既然是赏牡丹,肯定会写咏牡丹。所有人来之前都准备了不止一首咏牡丹。现在一出题,学子们唰唰唰几下,很快就写好了自己的诗词,吹干墨迹之后呈上去。
“既然德王你也来了,何不也出个题目,考考诸位才子。”婉淑公主略略翻过之后,对着封蔚微笑道。
在场学子们立刻正襟危坐,重头戏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封蔚自宴会开始之后,一直表现的兴趣缺缺,诗作呈上来时,甚至看都没看,把“本王只是给个面子打个酱油”的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
现在听见婉淑公主的话,才懒懒的扫了一眼那一堆芭蕉叶,道:“本王是个粗人,还是婉淑你来吧。”
封蔚得封亲王,地位比婉淑公主高。婉淑又只是堂姐,可直呼其封号。
婉淑公主笑道:“那可不成,来都来了,总要给我几分面子。”
封蔚想了想,道:“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本王也出一题吧。花花草草什么的本王欣赏不来,诸位才子写一写边塞吧。”
在场书生大多露出“果然如此”的喜色。
能来这场赏花宴的,基本不是死读书的人。来之前,大家都针对贵人们的爱好做了准备。德王好武,歌颂武人的诗颂早就准备好了。
或许他们平时会和习武之人对立,到讨好的时候,一个个都认为士兵将军是好人了,值得称赞了。
有过准备,大家的芭蕉叶呈上来的速度照旧很快。
“王爷觉得如何?”崔承道,“下官认为这几首还不错。”
说是这“几”首,崔承几乎扒拉出一半的叶子。大家精心准备过,上乘的诗作自然多。
封蔚只看了崔承递上来的芭蕉叶,下面在座有书生心提了起来。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诗作是不是在那之中。
封蔚一张一张芭蕉叶慢慢翻过,虽然表情没怎么改变,看动作,还算看的仔细:“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封蔚慢悠悠的念出这一句,在场书生有的露出惊叹的神色,有的露出懊恼的神色,当然,更多的是不动声色。
“王爷也喜欢这一首?我也以为这一首最妙。”崔承微笑道,“这首是否可谓魁首?”
封蔚把叶子轻轻放下,道:“诸位才子既然才思如此敏捷,想来一首诗词评判不了什么。”
崔承笑容一僵。你就直接说这些人都准备过得了,何必反讽。
“我看这些诗中多写将领英勇,建功立业的,实在是单薄了些。”封蔚顿了顿,“接下来一首边塞诗,写一写建功立业不好吧。”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脸上都变了色,连同婉淑公主和驸马崔承。众人那心情,简直如同被一群野马呼啸践踏而过,风中凌乱,一片狼藉。
早就知封蔚要让写从军相关,以后说不准这位的德王爷还会在外领兵,大家自然狠狠的往死里夸带兵的将领,顺便抒发一下自己精忠报国不畏生死的豪情壮志。
结果你听听,这人要干什么?反其道行之,写建功立业不好?你逗我?故意为难人吗?
一些脾气稍稍暴躁,性格稍稍自傲的书生,已经面露怒色。
“一炷香的时间。”封蔚就跟没发现现场僵硬紧张的气氛似的,吩咐下人把香插上。
这根香又细又短,燃完估计不过一盏茶时间。
所有人都确定,王爷这是明显为难人。
但谁让他是王爷?还是和皇帝关系最亲近的王爷?就算心里不满,也只能憋着。
这已经不算是题诗了,原先准备好的芭蕉叶全部撤下,换上上好的纸张,就跟考试似的,原先赏花宴的风雅一瞬间就吹了个干干净净,现场就跟考试似的。
在场书生们冥思苦想。淡泊名利虽是诗歌常写的,但都上了战场去了边塞还怎么淡泊名利?固守不出吗?还是干脆投降?逗人笑么?怎么可能这么写?
还是说,得了功劳分给别人?但这不符合赏罚分明吧?冒领军功可是砍头的大罪。
香燃了一半之后,才有人陆陆续续下笔。到时间结束之时,约有一半人诗作未能完成。
“这些才子有急智。”封蔚所考题目虽然苛刻了些,但还真有人写出了还能看的诗作——至少诗作的中心思想绕过了封蔚题目中设的陷阱。这些人,肯定拥有一定真才实学了。
科举并非只考诗歌,策论经义在考试中所占比重更大。但世间所说才子,谁不是写的一首好诗词?
封蔚看完所有诗作,脸上还是看不出有多少兴致。
现场所作诗歌,除非真的突然有灵感,其他能稍稍有点闪光点,已经是难得。
你在富丽堂皇的牡丹簇拥下,写苦难的边塞,能有什么灵感?
“凭君莫话封侯事。”封蔚哼笑了一声,崔承和婉淑公主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还真有人敢这么写啊?
“我看看?”婉淑把封蔚手中纸张抢过来,颇有兴致的念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有趣,驸马你看如何?”
“说是写建功立业不好,实质上是写战乱的残酷。”崔承瞟了一眼落名,“和之前‘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是同一人所作?这倒真是大才了。王爷,这下魁首决出了吧?”
封蔚却挥手让人把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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