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什么都答应她了,那么她以后可以有更多的机会接近他。
御哥哥,虽然祁雅姐姐不再属于你,可初晴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的。
她即将到及笄之年,再过不到一年,她就不再是孩子,就可以像大人一样,一辈子守着她的御哥哥。
初晴拿着书开心的离开了,容御看着她走出去,心里叹了口气。
他对初晴的心态有些复杂,过去他嫌初晴太黏人,自从祁雅出现后,她不再像过去一样喜欢缠着他,他心里乐得轻松,可时间久了,又觉得生活似乎缺了些什么。这大概就是亲情,他虽然会嫌她烦,可她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开始他照顾她只是因为责任,现在,责任成了习惯。他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或许这世上没有人能完全脱离感情,不管有多大的野心和抱负,内心深处都需要一份情感寄托。
第二天晚上,初晴拿着那本《春秋》找到容御,提了一大堆容御认为十分幼稚的问题。容御敷衍的解答了几句,按下心中的不耐烦,耐心说;“你根本没认真看,不喜欢读就别勉强了。”他看得出来,与其说她对书感兴趣,不如说她想借此多接近自己。
初晴心虚的眨眨眼睛,“不是的御哥哥,我认真读了啊……”
容御叹了口气,道;“你又不去考科举,看这些书也没什么用处。你不是还喜欢出门吗,明天我带你出城狩猎。”
“太好了。”初晴又惊又喜,开心地跳了起来。
容御嘴角扬起,“你都十四岁了,能不能有点淑女的样子?”
“噢。”初晴脸颊滚热,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子。
初晴激动得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床,她猜容御今天不是完全没有公事,大概不可能上午带她出门。
虽然容御以前也带她出城玩过,不过时隔一年多,那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自从祁雅出现,他和祁雅的婚事一直都是压在头上的阴影。她现在可以说是守得云开,御哥哥还是她一个人的,她可以像从前一样亲近他,甚至比从前更加依赖他了。
上午,容御的侍卫莫远来传话,请她到王府正厅一趟。
正厅是接待客人的地方,路上莫远告诉她,王府上来了一位客人,那人姓洛,是户部侍郎洛启明之子。
初晴听说来人是她的堂兄,心里狠狠一震,只有一个念头,洛家的人一定知道她父亲的近况,这样想着,她加快了脚步,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到厅堂。
进入厅堂,她没看到容御,只看到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青年站起来,猜想这个随侍卫走进来的少女就是他要见的人。
“洛公子,这就是初晴小姐。”莫远通报完就退了下去。
洛熙走到初晴面前,唤了一声;“初晴妹妹,我们的父亲是堂兄弟,我是你的堂兄洛熙,在家中排行第二,你就叫我二哥吧。”
“哦。”初晴对他礼貌的笑了笑。
洛熙垂眸看着少女如四月阳光般明媚的容颜,心下有些不忍,低声说;“再过几个月就是你十五岁生辰,父亲派我来接你回京行及笄礼。”
初晴迫切想知道父亲的消息,“二哥,你一定有我父亲的消息吧,他好不好,现在还在岭南吗?”
洛熙怔了怔,她难道还不知道?
见他不说话,初晴鼻子一酸,心里更加焦急,“你到底知道什么,快说啊!”
如果可以选择,洛熙什么都不想告诉她。可他来到嵩山就是要接她回京,她一定会知道的。即使她不跟他走,三皇子也要回京的,她能一辈子留在嵩山吗?
“初晴,”他避开她含泪的注视,有些艰涩地说;“堂叔早就不在人世了。”
头顶仿佛炸开一道霹雳,初晴的身子晃了晃,她想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洛熙心里也不是滋味,反手握住她的手臂,“初晴,你真的不知道吗,堂叔早在八年前就在狱中去世了。”
初晴怔怔地看着他,突然用力攥住他的衣领,厉声说:“不许你胡说!我父亲在岭南做知州,他们亲口对我说的……”夫人,御哥哥,还有慕皇后都是这样告诉她的,“我被送到坤宁宫当晚父亲就启程了,他们都说他去了岭南……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死在京城的大牢里?”
洛熙不忍看她的眼睛,合了合眼,艰难的说:“我也听说了,陛下的确已经下旨将堂叔调到岭南,只是堂叔启程的前一晚暴病而亡,后来渐渐有了传闻,说堂叔不是暴病而亡,而是被慕皇后以鸩酒赐死的……”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初晴冲他大声喊道。手,慢慢松开,又紧握成拳头,仿佛在用全身力气否定,眼中的泪却不堪负重的成串落下。她怎么相信……所有人都对她说她的父亲去了岭南,这些年一直没有消息也是有原因的。可现在又有人对她说他死了,“父亲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可能突然暴病,慕皇后和他又没有过节,为什么杀他啊……”难道他们都在骗她?她的父亲到底在哪里啊……
洛熙的眼睛也红了,慕皇后和洛家…
喜欢江山美人请大家收藏:(m.23dshu.win),爱上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